“看來你的救命稻草沒了,還有什么花招就盡管使出來吧,尹某全部受著?!?p> “我的手段可不像御靈宗那般溫柔,如果想認(rèn)命,就老實交代那東XZ哪了,尹某心情一好,沒準(zhǔn)還能賞你一具全尸,免得白受折磨?!?p> 尹玄手中利劍指著季項,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無情的笑意,仿佛看著對方那折騰的模樣很有意思。
“呵呵,好一具全尸,你為了一個飄渺虛無的傳聞殺我季家上百號人,此仇早已不共戴天,你居然還奢望我為了一具全尸告訴你答案,真是笑話!”
季項咧嘴冷笑,目光掃視過這狼狽不堪,滿是鮮血的庭院,嘴中帶著譏諷的口吻說道。
他是天境武者,是武道宗師,雖然還未達(dá)到先天之境,但憑借著過人的武技與感知,能夠與入神境修士對抗。
但他在回到季家前就已經(jīng)身受重傷,一路奔波沒有休息,就算服用了顧誠給的祖?zhèn)鞯に帲矡o濟(jì)于事,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不甘、憤怒、還有疼痛!
諸多情緒交雜的季項看不到希望。
他眼眸底處有著深深的疲憊,斷臂處鮮血淋漓,血液止不住的在往下流。
再過一刻鐘,即便是他也無法繼續(xù)硬撐,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做點(diǎn)什么,用這僅剩的肉軀來報仇!
“不愧是朝廷的鷹犬,足夠硬氣,只可惜這大涂國的氣運(yùn)你扛不起,如果不交出那東西,呵呵呵!”
“那尹某就讓你嘗嘗修仙者的刑罰,保證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讓滿身傲骨如狗般搖尾乞憐?!?p> 尹玄嘴角擰出興奮又陰冷的笑意,那沒有持劍的手中散發(fā)出一股黑芒,覆蓋在了劍尖。
另一邊,服用了鬼丹隱身后的顧誠躲在暗中,滿臉黑線,心中瘋狂吐槽著。
你說你一個劍修不好好練劍,天天整這些有的沒的干什么!
而且廢話還那么多,趕緊殺掉季項,打開陣法不好嗎?
一看就知道這賤人沒經(jīng)歷過生活的毒打,不知道反派總是死于話多嗎!
待一頓吐槽過后,顧誠便看著季項被那劍修按在地上劇烈摩擦,心有不忍的扭過了頭。
兄弟,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也打不過他啊,要是開啟祭壇中的縱天妖相或許還可以拼一波。
但......原諒我吧......
而這時,只見渾身劍傷的季項忽然轉(zhuǎn)過頭,對著顧誠的反方向,大喊道。
“道長,就是現(xiàn)在!”
這一喊,把那劍修弄得一驚,把顧誠弄得一乍。
尹玄回過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廢墟,用神識狠狠的掃了一遍,見沒有任何反應(yīng)才放下心來。
尹玄轉(zhuǎn)過頭,臉上的狠色不由加重幾分,對著掙扎不休的季項獠笑道。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我雖不知道那道士哪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出去了,但他要想偷襲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實力?!?p> “就他那實力,估計想破我護(hù)身法袍都夠嗆,你還指望他能再出來救你?”
“他要是躲暗中想救你早就出手了,豈會等到現(xiàn)在?”
聞言,季項神情暗淡了幾分。
雖然他也覺得顧誠早已經(jīng)離開,不可能為他拼死性命得罪修仙者,可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稻草,就算是幻想的希望也得嘗試。
不然,季家的大仇無人能報!
他抬起眼,目光閃爍了幾分,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揮動鐵拳,單手狼狽的抵擋著攻擊,熱血飛灑。
他相信,那道士一定還在,因為從他第一眼看到時就察覺了那道士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猥瑣至極,喜歡躲在暗自偷襲的角色!
“道長,你若助我殺了此獠,季某定有厚報,季家上下亡魂在黃泉路下感恩戴德,為道長添上功望!”
“此獠雖是拜劍神宗弟子,但并非核心人物,就連這次襲擊也是他獨(dú)斷獨(dú)行,不會牽扯出前輩高人!”
“道長若是助我,此獠一直想要的東西,季某也會恭敬奉上,只為報季家滅門之仇!”
“道長......還望道長慈悲!”
季項說到最后,嘴中帶著一絲苦澀,心中蒼白無力,就連手中的動作都慢了一分。
“呲——!”
一道劍氣斬在他的胸膛,帶起一道血花,鮮血瞬間飛濺,巨大的口子中露出森森白骨。
“別白費(fèi)力氣了!”
“就算他出現(xiàn)又能怎么樣,難道還真能殺得了我,趕緊告訴我那東西的下落吧,免得落個魂飛魄散,來世無望的結(jié)局。”
尹玄獠笑出聲,手中銀劍入骨三分,劍氣與黑芒同時鉆進(jìn)季項的體內(nèi),瞬間絞弄他的血肉器官。
季項嘴中吐血,身子搖搖欲墜。
他咬牙切齒,虛弱不堪的晃動身子,借著高超的步伐脫離了劍氣范圍。
這一擊就算他是天境武者也吃不消了,尤其是那道陰冷的黑芒在他體內(nèi)不斷搗鼓。
這就是我生命的盡頭了嗎......
不甘!我真的不甘!
就算死也該拉上這劍修,不然我如何在黃泉路上面對我的族人,是我害了他們?。。。?p> 季項攏著腦袋,雙目圓睜,嘴角滿是痛與苦的滋味。
那高大的身軀早已不堪入目,可他已經(jīng)沒有倒下,這或許就是他執(zhí)念所帶來的異常變化。
可就算還能茍延殘喘,他也已經(jīng)無力再戰(zhàn)了,接下來只能痛苦承受著被尹玄不斷折磨的事實。
暗中,顧誠靜靜的看著季項被尹玄拖在地上,用銀劍用各式道具,上下其手的折磨著。
凄厲的慘叫,痛苦的叫喊,從那個錚錚鐵骨的漢子口中發(fā)出,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該死,殺人不過點(diǎn)頭事,這些喪盡天良的折磨手段都用,這劍修真是個賤人,變態(tài)!”
“媽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算是為了找什么寶貝也不能這么過分吧,連那個地方都動,這可是男人的尊嚴(yán)!”
顧誠臉上怒氣橫生,整個眉毛都立了起來,抽起手中桃木劍就朝著那劍修潛伏過去。
原本他還想事不關(guān)己的渡過這次危機(jī),但劍修的做法實在激怒了他,他覺得有必要教教這個劍修,好好做人!
“以我的實力無法正面對抗這劍修,除非把祭壇里的縱天妖相拿出來,但那玩意我也沒法動,上次激發(fā)完全憑靠運(yùn)氣!”
“所以必須快刀斬亂麻,殺他個措手不及,不然慘得就是我了!”
顧誠摸到了劍修的背后,看著他那興奮高潮的臉龐,不禁感到一陣惡心。
他擺好位置,在桃木劍上凝聚出一點(diǎn)寒光,抓住暴露前一瞬間空隙,對著那白袍包裹的屁股就是一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