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的凌晨四點,張晶澤在警察局接到報警電話。
電話另一頭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警察嗎?我看到一個影子!它殺了二百多個人。”
“二百多個?你在哪?”張晶澤第一次聽死了兩百多個人的案子,兇手還是個影子?
“舊城區(qū)……”電話掛斷了。
張晶澤在第一時間匯報了上級,由于沒有具體地址,只能讓警察們在舊城區(qū)嚴密搜索了。
一共派了120人過去,張晶澤要上車走時,問傍邊的老頭:“喂?老頭去看看嗎?”
“不去?!崩项^抽著煙。
“死了那么多人,兇手還是個影子,真的不去?”
“影子?去看看吧。”
凌晨五點,警隊剛到舊城區(qū)街道,便聞到血腥味。
“看,好多尸體!”一個警員看向車窗外,所有人都看到了,外面街上全是尸體,各種死法都有。
警察們下車后,開始調理尸體。
老頭和張晶澤指揮他們干活,兩人閑聊著。
“老頭,目測來看……死了至少一千個吧……算是挑釁?”
“嗯,但挑釁警局沒必要殺一千個,對于影子你怎么看?”
“不知道,頭一次聽說影子還能殺人?!?p> 凌晨五點半,天剛剛亮,街道上出現(xiàn)一個行人。
張晶澤上前詢問。
行人穿著黑色外套和黑色長褲,戴著黑色帽子,衣領很高,把他的臉擋住了,體形偏瘦,身高一米八五左右。
“你是誰?”他問道。
“E……”我說完拿出一把刀,刀刺進他的身體里,血流了出來。
他倒在地上,其他人跑過來,有的舉槍威脅,我化作殘影消失了。
早晨,黎南和暮北去學校途中,街上漫步的安德烈邊走邊看著早報,直到看到他和她。
“停一下,你們看看這個?!卑驳铝夷弥鴪蠹垼凶×怂麄?。
兩人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安德烈。
“唉?安德烈也在?”暮北說道。
“什么事?。课覀冓s時間?!崩枘嫌行?。
暮北看看幾秒安德烈手上的報紙,本想看幾分鐘,但黎南拉著她的手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僅剩下安德烈在一人在原地感嘆:“現(xiàn)在的小情侶呀,年輕真好。”
在路上,暮北說道:“好可怕啊?!?p> “怎么了?”黎南覺得是剛才的報紙。
“報紙上……舊城區(qū)死了兩百人……兇手還沒抓到?!彼秊樯硐А?p> “這有什么?沒什么可怕的,我和你都沒死,與我們的生活無關?!崩枘下唤?jīng)心地說道。
“心今天怎么了,好像變了?!彼f道,覺得黎南和以前有一些不樣了,但又說不出來哪變了。
“有嗎?”
“當然了!心為什么會這樣?死了那么多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她有些不解。
“死了人,如果有感覺,就是喜悅吧?!崩枘险f出了心里真實的感覺。
“你……算了,我先去學校好了。”暮北紐頭就走。
黎南已經(jīng)幾天沒有來學校了,剛走進教室,一坨紙團飛到黎南臉上。
“哈哈,瞧瞧廢物那樣子?!眮G紙團的同學說道,接著一群人開始嘲笑他。
紀白年看向他,眼神告訴他:“我累了,自己解決吧?!?p> 紀白年走到新的桌椅前坐下,黎南像一只木雞一樣站在原地。
此時,林希玖從人群擠出來,說道:“你們怎么這樣?黎南做了什么?有錯嗎?”
“玖玖,你怎么給廢物說話?”各種各樣的問題圍著林希玖,黎南還是什么都沒做。
“聽我說!”她喊道。
教室安靜下來,她心里想道:“直白一點就好,他一定會接受的?!?p> “黎南,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她抓著他的手,臉紅著說道。
鵝……剛好幫林希玖賣奶茶的顧若回來了,顧若傍邊的林漠也賣了一杯奶茶和可樂,不過是給百年的。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和醋味,顧若頭上似乎有一點綠,其他人見狀離開了,林漠拍了拍顧若的肩,小聲說道:“好好爭取吧?!闭f完便離開了。
“黎南你……我追了十幾年的人,你和她才認識一周就……”顧若有種說不出來的酸味。
“顧若?我什么都沒干好吧。”黎南這才說話。
“哪個~~別生氣顧若別生氣~~”林希玖嘗試化解尷尬。
“別說了,我以后就是你男朋友了。”黎南說完便拉著她的手,離開了。
放學后,顧若和林漠兩只單身狗一起回家,顧若還在為早上的事而耿耿于懷。
暮北在校門口等著黎南,等來的卻是兩個人。
“暮北,你自己先回家吧,我要倍希玖逛街。”黎南對暮北說道。
黎南已經(jīng)不在稱呼暮北為“心”了,暮北覺得自己早上生他氣的事,一定是自己錯了。
但,黎南似乎沒有生氣,也從來不生氣,暮北感到現(xiàn)在的黎南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黎南”了,改變好像本身就是錯誤的又不可控的,她很擔心,她怕自己會失去他。暮北早就知道了,她與他根本不是知己,雙方都保留了一些,從最初開始,彼此對方都有防備心?
遲疑了幾秒后,暮北胸口的傷口再次疼痛,她什么也沒說,忍著痛,跑開了。
林希玖心里有多開心啊。
回家的路上,她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心里有好多話好多話:“心不喜歡我了嗎?以前我們雖然沒說過,但我們對對方的愛意無法掩蓋,其實都很清楚了??尚臑槭裁窗??這幾天心都很奇怪,是因為希玖嗎?他與希玖?關系……不過沒關系,即使再花四年,一定要……”
她回到家,傷口還在痛,可發(fā)現(xiàn)打不開門,因為鑰匙在黎南身上,這里不像是她的家了。
暮北扶著墻,哭著。
“很疼啊,心,我問你,今天為什么會這么疼?”她自言自語道。
半個小時后,暮北離開這,接下來的幾小時,她游蕩在街道中。
不知她游蕩了多久,街道上人群越來越少,夜深人靜。
暮北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向附近的公園去了。
公園里沒有人,她坐在長椅上,看著公園中的小湖,偶爾數(shù)一數(shù)天上的星星。
坐了一會,她看見湖邊也坐了一個人。
這么晚了,暮北想不到有誰也在公園里,于是決定去湖邊。
她走到那人的身后,傷口是那種前所未有的劇痛,這種痛使她沒有站穩(wěn),身體后仰,即將摔倒。
坐在湖邊的人不知怎樣來到暮北的身后,扶著她的雙臂。
“姑娘,下次小心點。”暮北身后的聲音像極了黎南的聲音。
“謝……謝?!?p> 她站穩(wěn)后,轉過身。
扶她的是一位少年,穿著紅色的衣服,戴著紅色鴨舌帽,穿著白色長褲,背著黃色背包,而那少年的臉和黎南一模一樣。
“黎南!你怎么在這?”暮北哭著撲進他的懷里。
“姑娘,你別這樣。我不是黎南,黎南是誰???”
“抱歉……認錯人了……剛才謝謝了,你叫什么名字?”她立馬從他的懷里出來。
“名字?我沒有名字,是湖里的精靈,叫我湖邊少年就好?!彼α诵φf道。
“精靈?!”暮北嚇到了,退了幾步。
“姑娘別害怕,我不害人的。”他急忙地說道。
“世界上有精靈?別開玩笑啊!”
“有啊,姑娘是我認識的第一個人類呢?!?p> 之后,在湖邊,兩人聊著天,慢慢的,她靠著他的肩睡著了。
她睡著后,少年將她摟在懷里,希望她可以睡的舒服一些。
他將自己口袋里的一張紙條放在她的囗袋里。
很久以后,安德烈找到了湖邊的兩人。
少年站起,抱著她。
“黎南?你不是在家里嗎?”安德烈問道。
“安德烈,我建議你不要惹本王?!?p> “你不是黎南,你是誰?”
“聽好,讓那個叫黎南的人家伙小心點?!?p> “你認識黎南?還認識我?你是誰?”
他將她放在湖邊,站起,在走之前,少年回頭說道:“我叫湖邊少年?!?p> 說完,湖邊少年消失。
安德烈感到疑惑,剛剛的湖邊少年完全不存在,因為安德烈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任何氣息,人類、神明、妖精、精靈、巨人、龍族、噬末、惡魔都不是,剛才的的少年幻滅。
翌日,暮北醒來,意外的從口袋摸到紙條。
她看著紙條,上面的內容是:姑娘,失戀什么的并不可怕,如果你喜歡的人不愛你,也不要太執(zhí)著,有的愛戀并非時間能夠解決,但如果你喜歡的人是真心對你好,一定要珍惜,有的戀情錯過了,會后悔一生。還有,一些事想開點,不要為一些事情而傷心,為不值得的人傷心,是一件很不好的事。以后,有煩心事的話就來公園湖邊找我,無論在什么時候,我都會等你,一直都在。
“湖邊少年,你是誰?真的是精靈嗎?精靈會存在嗎?算了,想開點,還真是謝謝你。”暮北想道,笑了笑。
我叫E。
“第一次監(jiān)視到這樣一個人呢,過去湖邊少年是怎樣躲過監(jiān)視的,又多了一個不確定因素?!蔽易匝宰哉Z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