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黎南回到雜貨店。
“心回來了,正好也到時間了?!蹦罕毙χf道。
“嗯,今天早上你說要看一件特別的東西,是什么?。俊崩枘蠁柕?。
“跟我來?!蹦罕迸苌蠘?。
他跟了上去。
來到暮北房間,他驚了,這里全是畫畫的工具,畫板上有一幅油畫。
“這是心畫的?”黎南拿起油畫,畫上畫的是一只黑貓。
“對啊,畫了四年,送給你了。”暮北笑著說道。
“怎么可能?你看不見怎么能畫畫?”在黎南看來這幅畫十分完美。
“靠感覺啊,黎南能教我畫畫嗎?”
“你已經(jīng)畫的很好了?!?p> 之后,黎南和她關(guān)上雜貨店的門,離開了這。
夜晚,天空中下著小雨,安德烈與紀(jì)白年回到雜貨店。
雜貨店內(nèi),紀(jì)白年坐在柜臺上,安德烈坐在椅子上。
“叔,今天什么事把我找來?”紀(jì)白年嚼著口香糖問道。
“關(guān)于你上學(xué)的事,有打算了嘛?”安德烈說道。
“上學(xué),真不想去,那些知識太幼稚了。”她的雙腿擺動著。
“你的父母只想讓你做一個普通人,所以你要去?!?p> “又是父母,八萬歲以后他們就死了,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她說道。
“你的生父是兩個世界的神明,另一個父親也是神明,你的母親是鳳凰?!?p> “哼,又是神,我的兩個父親就掌控了三個世界,一共才六個呢?!彼鏌o表情。
“不說這些了,你要去上學(xué)。”
“好吧呼~”她嘆了一口氣。
“真像你母親,想去哪個班?”
“E班。”
翌日,黎南來到學(xué)校,關(guān)于他和暮北的事已經(jīng)傳炸了。
他走進(jìn)教室,顧若還在因為上次球賽輸?shù)舻氖露鷼狻?p> 上課時。
“自我介紹一下吧,同學(xué)。”朱老師說道。
“我叫紀(jì)白年,叫我白年就好?!彼f道,上午的陽光照在她的連衣裙上,反射出赤紅色的光。
“她穿的衣服好奇怪?!蓖瑢W(xué)A說道。
“眼睛……瞳孔是深藍(lán)色的,是戴了隱形眼鏡嗎?”同學(xué)B說道。
她的眼框和鼻尖紅紅的,還有瞳孔,黎南上次見她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
“生來如此,給我閉嘴?!彼媚腥说穆曇粽f道。
教室里安靜了,確實生來如此,沒有化妝也沒有戴隱形眼鏡。
“老頭,我坐在什么地方?”她問朱老師,在紀(jì)白年看來三十以上都是老頭,三十以下都是小孩子。
“老頭?我有那么老嗎?我的才三十?!敝炖蠋熡行﹤?。
由于教室里沒有多的桌椅了,朱老師給她找了一張椅子,讓她暫時坐在一個同學(xué)旁邊,桌椅明天會送過來,她選擇坐在林漠傍邊,所以林漠一邊是顧若,另一邊是紀(jì)白年。
老師在講課時,林漠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紀(jì)白年身上,紀(jì)白年沒有理他,顧若幾次提醒他,他卻沒有理他。
林漠看到的是:她認(rèn)真學(xué)習(xí)著,藍(lán)色的眉毛下是一雙深藍(lán)色的雙眼,眼睛盯著書本,偶爾看問窗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任何情緒都是多余的。
林漠覺得他從來沒有被這樣吸引過。
剛下課。
顧若和林漠正要向她打招呼。
紀(jì)白年卻用蘿莉音說道:“啊,我已經(jīng)認(rèn)識兩位小哥哥了哦,林漠和顧若?!?p> 她拿出口香糖,放進(jìn)自己嘴里,也遞給他們。
兩人接過口香糖,覺得很奇怪,這個女孩的聲音會變。
這時一群人堵在教室門口。
其中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說道:“黎南呢?我們找他?!?p> 其他人毫不猶豫,將黎南推出教室,他又要被毒打一頓了。
見狀,紀(jì)白年用低沉的男聲對兩人說道:“失陪了。”
她說完,打開書包(她的書包是一個登山包),從里面拿出一根很粗,大約30cm長的木棍,是可折疊的。
她在兩人面前,用熟悉的手法將棍子打開,變成120cm長的棍子,拿著棍子走出教室。
黎南正在被打,紀(jì)白年一句話也沒說,一棍子打暈了一個。
剩下的人停下了手,問道:“你誰呀?找打是嗎?”
“不知道嗎?吃過我口香糖的人都是我兄弟,誰讓你期負(fù)我兄弟的?”她的聲音像極了她母親。
“揍她?!?p> 她用棍子擊倒了一個又一個,引來很多人圍觀。
一個失誤,一個小混混踢中了她的腹部,可她一點事也沒有,反倒是小混混感到腳疼。
幾分鐘后,他們被打怕了,都逃走了。
她將棍子折好,蹲在黎南身傍,問道:“老兄,沒事吧?”
“沒事……”
中午。
紀(jì)白年沒有去吃飯,教室里只有林漠和她,林漠坐在座位上,她坐在林漠的桌子上。
“你不去吃飯嗎?”林漠問道。
“不去,我不會感到饑餓?!彼f道。
“為什么不會餓?”
“不知道?!?p> 林漠看著她的樣子,她似乎有些失落。
“怎么了?有心事的話可以告訴我啊?!绷帜冻鲆粋€笑。
“沒有,還有喜歡我可以直說,沒必要藏著?!彼鏌o表情地說道,這句話直擊林漠的要害。
林漠不知如何回達(dá)她,遲鈍了幾秒,臉紅著說道:“你怎么……知道?”
“我這輩子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不過,我提醒你,不要離我太近,我可不會像我媽一樣癡情,也不會像我爸一樣執(zhí)著。”她說完便從桌子上下來,走出教室。
放學(xué)后,紀(jì)白年背上登山包,離開了學(xué)校,她沒有去雜貨店,因為她不住在哪。
紀(jì)白年步行至郊區(qū),到達(dá)郊區(qū),已是黃昏。
登上大約600米高的山坡,山坡上有很多樹,但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個白色帳篷,帳篷上掛著一面畫有五十六個星座的標(biāo)志的淺藍(lán)色旗幟,這便是她的家。
回到帳篷,她從帳篷中拿出老舊天文望遠(yuǎn)鏡,將它架在草地上,拿出未畫完的星圖和航海圖以及老舊的羅盤。
她觀察著夜空,用羅盤在星海中辯別方向,并將觀察到的畫下來。
“我知道這是連接六個世界的唯一方法,也是弄清楚自己身世的唯一方法,宇宙將六個世界包裹,唯一方法是在宇宙中造一艘船,按照航線前行。很遺憾,爸,我無法做普通人,我想我聽懂了先人們留下的?!彼f道。
六個世界被宇宙包裹,五位神創(chuàng)造了這里,有一個世界被兩位神明掌控,還有一個荒蕪之地沒有神,剩下四個世界都分別由四位神明掌控。
第五個世界是最接近現(xiàn)實的,只有少部分擁有魔法的物品,也就是法器,在這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