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作
前幾日便計(jì)劃去尋能合作的店，后來被蕭銘允誘惑去山間賞花，回來天都黑了，自然沒時(shí)間再去。當(dāng)時(shí)就決心下次再去鎮(zhèn)上，無論如何也要先把這事辦好。
為了不浪費(fèi)時(shí)間還提前做好了功課。
聽金大嫂說，綢緞行中比較有名氣的是隔壁村李老爺家的李記綢緞鋪，和鎮(zhèn)上容老爺家的榮記綢緞鋪。繡坊中最有名的則是繡春坊和紅尚坊。
她打算每家都去打探一番，從中各尋一家合作看看。
于是又去集市那日，趁金勇忙碌，找個(gè)借口便溜了。
榮記位置絕佳人氣極好，賣的布料也全，但鋪面少，只有三家。而李記不但鋪?zhàn)訑?shù)量多，布料花樣更新速度也快，深受顯貴階層的喜愛。
到了榮記，可能是她穿著打扮太過普通，沒得到什么禮遇。小二只客套推說掌柜的今日未至。
如今賺了銀子，也給家里人都添了好料子，但每次上集市，她還叮囑金勇穿粗布衣裳去。
開始他不解為何，云依斐解釋說，暴富最容易招人記恨，他才回過味來。先前收保護(hù)費(fèi)那幫人，指不定就是有人眼紅記恨，找人來搗亂。
榮記沒希望，便再去李記碰碰運(yùn)氣。
沒曾想，這一趟還見到了熟人。
“小公子，竟在這里遇到了你！真是太巧了?！?p> 原來是之前救的那群女子中那叫小月的丫鬟。小月看到她顯然十分驚喜，熱情的招呼道。
云依斐對(duì)她還頗有印象，問：“你怎么也在這？你家小姐如何了？那日回去有沒有嚇到？”
“嗯，這是我們李家的鋪?zhàn)友?！我家小姐李月茹是咱李記掌柜的嫡女，過幾日出嫁，我來替她取嫁衣裳的。小姐確實(shí)嚇壞了，病了幾日，如今才大好?！?p> 聽她這么一說，云依斐模糊想起金勇夫婦都提到過，隔壁村李老爺家嫁女兒的事，沒想到，上次無意救下的人竟是她嗎？
小月很是活潑開朗，沒什么心機(jī)的樣子，逐一答了她的問題，又主動(dòng)問道：“小公子來買布料嗎？我去跟掌柜說說與你便宜些，你可是我們小姐的救命恩人呢！”
“沒那么夸張，舉手之勞而已。我不買布料，主要是想來問問李記有沒有興趣賣我們的布偶。”
“原來如此，上次小姐買的那些老爺還說看著稀奇呢，不如小公子等我回去問過我家小姐，看她能否跟老爺商議一下?！?p> “如此還要多謝小月姑娘了?！?p> 云依斐答得鎮(zhèn)定，心里卻暗自開心不已，總算沒白冒險(xiǎn)救一回人。
若能說通李老爺，那他的幾家店都可以賣，自己也就不用再挨家去跑了。
又跟小月寒暄了幾句，她怕李小姐等急便先回去了。這邊暫時(shí)沒什么結(jié)果，便想再去繡坊碰碰運(yùn)氣。
繡春坊是跟官家合作的，許多官宦人家都在這里定做衣飾，店小二也是看碟下菜的人精。
一見云依斐的穿著打扮就冷了臉，再一聽她說想見掌柜的，便冷冷回道：“我們掌柜的不在?！?p> “那你們掌柜的何時(shí)回來？”
“這我們哪里知道?！?p> 看那一臉“我們掌柜也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的表情，心中默嘆，不愧是跟官家打交道的，連個(gè)小二都這么勢(shì)利。
沒再多說，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的紅尚坊。
紅尚坊雖不及繡春坊名氣大，但坊里繡娘的手藝也是頂好的。前堂小二見她進(jìn)門，倒沒怠慢，聽說想見掌柜的，稍一猶豫，還是去通報(bào)了。
不一會(huì)，一個(gè)風(fēng)姿綽約的婦人自后邊走了出來，看見云依斐的臉?biāo)朴悬c(diǎn)驚訝，但還沒失了禮儀。
“小公子想見我們掌柜不知所為何事？”
云依斐聽她未以掌柜自居，以為她是管事的繡娘，心下有些失望?？磥碜约合氲奶唵瘟耍乒竦囊膊皇悄敲慈菀滓姷?。
“是這樣，我這有些稀罕玩意，想跟掌柜的談筆生意，不知他何時(shí)能來？”
“哦？什么稀罕玩意，可否拿與我看看？”
看見云依斐從布袋中取出的兩個(gè)布偶，那女子眼前一亮，十分驚喜的拿過去仔細(xì)端詳，嘴里還贊嘆道：“確實(shí)稀奇，我還從未見過這么可人的小玩意，繡活雖算不上頂好，倒也精致。”
“我這兒還有許多花樣，若我們繡娘的手藝不能滿足你們的要求，也可以我提供花樣你們自己制作?！?p> 怕她沒有做主的權(quán)利，又問：“這位姐姐怎么稱呼？不知我可否與你們掌柜的談一下？”
女子重又打量她一番，才道：“我夫家姓王，這鋪?zhàn)邮俏夷锛业呐慵拗?，相公一般不管這邊，都是我在打理?！?p> “原來是王夫人，失禮了。在下云昊，不知夫人對(duì)這布偶是否有興趣？相信您也能看的出來，這小玩意兒會(huì)很受歡迎的?！?p> “倒是挺有趣，不知小公子想如何與我們合作？”
“看咱繡莊的需求，我提供成品和花樣皆可。若是成品，供價(jià)按布偶的繁瑣程度，簡單的一兩銀子一個(gè)，換衣服的那種三兩一個(gè)。若是花樣，每張五兩。另外若此花樣你們要大批量制作的話每只我要收五百文。”
“小公子這是來說笑的吧？”王夫人睨她一眼道。
“不曾。夫人可能不知，先前于集市之上，我們一只可賣三五兩，換衣服的那種可賣十兩。當(dāng)日李記綢緞莊的小姐一次就買了七八只送與親朋?！?p> 當(dāng)日兩位小姐雖是因感激而多給了銀子，但這個(gè)價(jià)格說起來倒也不算夸張，在繡坊里完全可以賣更高的價(jià)。
“話雖如此，可這布偶的成本不過一兩百文，你這供價(jià)，實(shí)在高了些?！?p> 王夫人話說的和顏悅色，但眉眼間全是算計(jì)，顯見是個(gè)精明的生意人。云依斐也不惱，重利就好，重利就有的談。
“物以稀為貴，主要還得夫人小姐們喜歡才行。您想想，若是您的對(duì)頭得了這個(gè)東西，而您店里沒有，那這客人......”
婦人臉色果然凝重起來，云依斐知道是說到她心里去了，又趁熱打鐵：“我這供價(jià)雖不低，但我可與夫人保證，絕不會(huì)再供到其他繡莊去。如此一來，客人想買，就只有到您店里才行。這樣您還擔(dān)心賺不到錢嗎？”
這話藏了個(gè)小心思，她只說不供給其他繡莊，但沒說別的鋪?zhàn)?，不過王夫人并未想到這一層。
“可這玩意，也很容易被人學(xué)了去，若他們賣得比我們低，那不就......”
“無妨，夫人不必?fù)?dān)心。先不說繡娘的手藝不同，像這樣的花樣我還有許多，咱經(jīng)常出新樣子，不怕別人學(xué)?！?p> 王夫人聽完，頓時(shí)喜上眉梢，“小公子真是人不貌相，如此說來，我若不與你合作才是犯傻了。成，就按你說的，你先送二十個(gè)過來我賣賣看。”
“夫人真是爽快，怪不得咱們紅尚坊的生意如此紅火。那就這么說定了，明日我便與您送來?！?p> 王夫人得了夸，一張臉笑的開了花。
云依斐也興奮不已。這下子，總算是有穩(wěn)定收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