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樂忙點(diǎn)頭,“說的是?!?p> 沈佑青:“……”
這日上完了課,北月心里惦記自己的赤靈。
南星當(dāng)時(shí)帶走她的時(shí)候跟她說,她隨身帶著一個靈寵到處走太招眼,不合適。
故而她先幫自己安置好,來日她晉升成了大法師,再讓她領(lǐng)走。
這不是扯犢子嗎,北月心里暗想。
南星就是怕她再出去惹禍,啊呸,出去玩,才拿赤靈想要挾自己。
而且,南星還不讓自己打聽那魔族的事,說是有了結(jié)果自會來告訴她。
這算什么,明明是我抓的人,反而還不讓問了。
北月在房里翹著二郎腿生氣。
鹿鳴端了晚飯過來,“小姐,先吃飯吧。”
看著幾個小菜,北月想起來,昨晚明泰來救自己,臨走時(shí)自己也沒來得及說句謝謝。
不準(zhǔn)自己出去惹禍,啊呸,出去玩,去跟明泰道謝總成了吧。
自己是知恩不報(bào)的人嘛,顯然不是。
“鹿鳴,你過來。”北月朝鹿鳴招手。
鹿鳴趕緊上前,附耳去聽。
半個時(shí)辰后,鹿鳴抱著兩壇桃花釀回到了學(xué)舍。
“小姐,買回來了。”鹿鳴將酒放在桌上,“可是,這里允許學(xué)生飲酒嗎?”
“無事,我又不出去。”北月隔著塞子都能聞見淡淡酒香,心里暗道一聲好酒,不愧是京城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枴?p> 北月將鹿鳴打發(fā)出去,手里攬著兩壇酒,拿出紫玉,刺破指尖,白光照到自己身上,瞬時(shí)周圍換了環(huán)境。
這次竟然直接是在紫殿里的。不過不是上次吃飯的地方,好像是寢殿。
寢殿裝飾溫馨雅致,北月站在殿中,十步遠(yuǎn)的地方是一張床榻,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正盤腿而坐。
明泰緩緩睜開眼,臉色略有些蒼白,見到北月的模樣,又慢慢閉上了眼,“坐?!?p> 北月將兩壇酒放在桌上,奇道:“你這是怎么了?受傷了?”
昨晚上還好好的,怎么今晚就這副模樣。
門外匆匆進(jìn)來一人,正是上次吃飯時(shí),明泰叫來的那個名喚虹烈的年輕人。
虹烈見到北月并不意外,朝她躬了躬身,“姑娘好?!?p> “不必客氣?!北痹骂h首,“他,這是怎么了?”
他,自然是指明泰。
虹烈看向明泰,悄聲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這虛空之境與落塵大陸和魔界互不想通。昨晚為了救姑娘,主子開了傳送門,消耗了不少法力?!?p> 北月瞇眼。
虹烈又道:“這種傳送門在落塵大陸和魔界都是開不了的,主子劃破時(shí)空,損耗過大,現(xiàn)在尚未恢復(fù)?!?p> 原是這樣。
北月看了眼桌上的桃花釀,今日這酒是喝不了了。
“那可有什么辦法能讓他恢復(fù)快一點(diǎn)嗎?”北月問道。
虹烈搖頭,“別無他法,只能主子自己恢復(fù)。不過最多兩日,就可以了?!?p> 明泰睜開眼,“說夠了嗎?”
虹烈上前,“主子,我熱了獸血,你喝點(diǎn)吧?!?p> 獸血?!北月眉角一抽。
明泰搖頭,“你出去?!?p> 虹烈還想說什么,卻被明泰的眼神制止,只得點(diǎn)頭出去。
北月見大門關(guān)上,這才踩著長毛鋪就的地毯,湊到明泰身旁,“我是專程來謝你的,只帶了兩壇酒。不想你竟為了我損耗這么嚴(yán)重,早知道,我便帶些藥劑過來。”
明泰臉色雖然白了些,但是神色尚好。
他勾了勾唇角,“你的藥劑,于我無用?!?p> “是了,我是人,你,大約不是人?!北痹碌馈?p> 這話,怎么聽著像罵人呢。
明泰卻不以為意,“我不管是不是人,總歸不是魔就對了?!?p> 魔族嗜血,能入侵落塵大陸的一部分原因,是這大陸上的靈獸血液能讓他們法力增加,壽命變長。
乍一聽聞虹烈準(zhǔn)備了獸血,北月心里也有些打鼓。
明泰怎會不知她怎么想的。
“那……”北月試探問道,“你喝了獸血,會有所助益嗎?”
明泰看向她的小臉,圓圓的杏眼里有一絲探尋。
他緩慢的搖了搖頭,“獸血是藥,補(bǔ)藥。落塵大陸上不是很多人以血入藥,這有什么奇怪?!?p> 北月點(diǎn)頭,“是這么個理兒。只是,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險(xiǎn)的?”
“你的紫玉與我這里有關(guān)聯(lián),我能感受到你的氣息?!?p> “這樣啊。”北月回想當(dāng)時(shí)自己奄奄一息,大約是氣息波動太大,被明泰察覺。
北月道:“你既然開傳送門損耗如此大,就不要開了唄,終歸我也是能扛到南星趕去的。”
看不出來,對自己還挺自信。
明泰垂眸,長睫毛在眼簾處投下深深的陰影。似乎臉色不好看。
北月搔搔頭,搬了個圓墩,坐到明泰身旁,“明泰兄,你還真夠意思的。你這朋友我真沒算白交,待改天你好了,我與你喝個痛快?!?p> 明泰不置可否。
北月又道:“這樣吧,你需要什么血能恢復(fù)的快一點(diǎn),落塵大路上靈獸不少,我可以幫你去弄?!?p> 一碗半碗的,大約不成問題。
明泰伸手過來。
“干嘛?”北月看著修長白皙的手指,很想摸一摸。
“紫玉給我。”明泰道。
北月一驚,怎么就惹到這人了,要收回紫玉去。那以后豈不是不能來看這絕色美男子了。
“要干嘛?”北月將袖袋里的玉石護(hù)住。
“你且給我?!泵魈┦种敢琅f舉著。
北月看他神色,不像是生氣要收回的樣子啊,且看看他要做什么。
戀戀不舍的將紫玉遞給明泰。
明泰把玩在指尖,一道銀色光亮閃過,紫玉沒入光里。
就見一串極細(xì)的銀色項(xiàng)鏈纏繞在明泰指尖,鏈子上墜著一塊小巧的幾近看不出來的紫色寶石。
明泰挑著這串鏈子遞給北月,“你不帶它,定是嫌它太大,我將它變小,你隨身戴著?!?p> 銀色的鏈子閃著光亮,北月驚奇的接過,“真好看。”說罷就套到了自己脖子上。
這鏈子似乎能自己感受到北月,在她戴上的一瞬,就由長變短,縮到剛好在頸間不松不緊。
明泰指尖微曲,盯著北月看了會兒,收回目光。
北月呲牙一笑,“你這般,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shí)候,打擾你休息了?”
這話一來就該問的好不好。
明泰緩緩搖頭,“無妨?!?p> “要不,我去給你端藥吧?!北痹滦睦镞€是有點(diǎn)過意不去。
這致謝的方式也太沒誠意了。
然而,明泰思索一瞬,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