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天是葉俊澤父母的忌日。算上今年,也已然是第八年了......
雙親去世后,每年的今天,葉俊澤都會去到那個店鋪,買上一壇酒一包煙,在這個地方坐到天亮。那個店鋪是葉俊澤父親生前常去的地方,每次去都會買上一壇老板自己釀的酒,和一包煙,葉俊澤買的,也就是他父親常買的東西。
抽完了一根煙,葉俊澤隨即打開了酒的封蓋,喝了一口,那辛辣的酒液從他的喉嚨滑落到胃中,瞬間一股熱流席卷而上,讓他不由得深呼一口氣。
葉俊澤只是喝著一口又一口的酒,抽著一口又一口的煙,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在像在心中說著報喜不報憂的話,又像是說了千言萬語,他也只是看著某處怔怔的發(fā)著呆,像是回憶著過往的生活,任由淚水從自己臉頰劃落,直至夜深......
此時的葉俊澤已經(jīng)將帶來的一壇酒喝完了,也開始有了醉意,抽著最后的一根煙,他便躺了下去,更深夜靜,只剩他嘴邊的微弱火光在這方土地顯得格外鮮明。
醉意翻涌,此時的葉俊澤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煙還在嘴邊,已燃三分之一,煙灰即將掉下。
不知何處伸來了一只手,拿走了葉俊澤嘴邊的煙,隨即放到自己口中抽了起來,是龍逸,抽完后,望著眼前的人,和他身旁的兩個墓碑,嘆了一聲,說道:“慧容,朗青,我來看你們了?!?p> 與葉俊澤相反,龍逸坐下,便開始滔滔不絕,說著很多話,說著葉俊澤的苦,說著他的天賦和努力,也回憶著過往的一些點滴,一直說著,直到天明,龍逸說了一句會再來看他們,身形便慢慢消失了,要去繼續(xù)閉關(guān)了。
......
直至徹底天光大亮,葉俊澤才在那刺眼的陽光下醒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然中午時分,葉俊澤沒有著急,將昨天的空酒瓶和一地的煙頭全部收拾干凈,輕輕地摸了兩座石碑:“爸媽,我走了,明年再來看你們。”便起身出發(fā)回家。
路上,葉俊澤騎著懸浮板還有些晃晃悠悠,宿醉的痛苦讓他頭疼的厲害,但他還是沉著臉,一副似乎對一切都淡然的面容,回到家便躺在了床上,瞬間就睡著了......
同一時間,學(xué)院內(nèi)。
“因葉俊澤未到場,葉修顧獲勝?!辈门幸姇r間到了葉俊澤還未到場,便直接宣布結(jié)果。
而葉修顧嘆了口氣,他特意為了葉俊澤才沒有向上升的,今天看了一下,看到了葉俊澤排名在他前面了,隨即就要挑戰(zhàn)他,他對打敗了他兩個弟弟的人很感興趣,本來想和葉俊澤練練手的,心中還多了一絲期待,沒想到他沒有來,頓感失望,隨著裁判宣布了結(jié)果,他也走下了臺。
梁順祥也在臺下,碰巧他今天也有比賽,而且還是和葉俊澤那場的同一個臺,也聽到了葉俊澤沒到場判負的消息,他也納悶了,按理說葉俊澤昨天就應(yīng)該受到通知今天有人挑戰(zhàn)他的啊,但他今天居然沒來,也沒有請假,是出什么事了?
“下一場,梁順祥對蔣友元?!表樞蚝芸炀洼喌搅喉樝樯蠄隽?,他也沒再多想,上了臺。
......
“叮咚,叮咚?!?p> 夜晚,清脆的門鈴聲叫醒了還在睡覺的葉俊澤,葉俊澤還有些迷糊,邊下樓邊想著是誰能來找我?
“嗯?你怎么來了。”看到是梁順祥,葉俊澤好奇他怎么來了,同時往屋里進示意讓他在客廳坐一下。
“你今天也沒請假,一整天都沒看見你人影,就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绷喉樝樽谏嘲l(fā)上說道。
“哦,我昨天......”說著便倒了杯水遞給梁順祥,沒等說完,梁順祥便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哇了一聲,別過頭去扇了扇風(fēng),驅(qū)散一下這酒氣。
葉俊澤繼續(xù)說道:“我昨天喝了點酒,喝多了,睡到了現(xiàn)在?!?p> 本來葉俊澤打算隨便說個借口搪塞過去的,誰知讓梁順祥聞出了自己喝了酒,就直接改口說自己喝醉了。
梁順祥看到葉俊澤人了,也知道他沒出什么事就松了一口氣,只是聽到他是因為喝酒喝醉了,頓時無語住了,想著他這么牛的嘛,這個年紀(jì)居然就學(xué)會喝酒了。
葉俊澤看著梁順祥無語的樣子,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沒有辯解,隨他怎么想吧,隨即問道:“吃飯了嗎?”
見梁順祥回道沒有,他就走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食材,在冰箱那一頓翻找,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幾天沒買菜了,于是提議一起去外面吃。
吃飯途中,梁順祥說了今天的事,葉俊澤又有點頭疼了,上午記曠課,下午比賽缺席,而且還開始引起葉家的注意了,這是專門沖自己來的啊。而且排名也掉落到五十七名了,獎勵又少了一截,也不到該不該再挑戰(zhàn)上去好。
飯吃完,梁順祥和葉俊澤路上也在聊著幾句,走到葉俊澤家門口便告辭回家了,葉俊澤也開門回家,在客廳里發(fā)著呆。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因為從父母墳前回來的緣故,今天自己一點動力都沒有,只想躺著什么事都不做,無聊的開了電視,挑著頻道,挑著挑著就又睡了過去......
次日中午,葉俊澤上完課,正往食堂方向走,此時的他帶著口罩,穿著件厚衣服,與周圍人穿著長袖薄外套的顯得格格不入,時不時還打著噴嚏,葉俊澤自己也沒想到,只是在樓下沙發(fā)上睡了一覺,醒來就渾身難受,比喝酒之后的宿醉還難受,按理說他現(xiàn)在的體質(zhì)不可能會感冒的,但就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感冒了。
沒吃多少,下午葉俊澤沒有比賽直接回家了,回到家便直接躺下睡著了,一睡就是一天。
第二天,葉俊澤還是昏昏沉沉,上機械專業(yè)課時也完全聽不進去,身法訓(xùn)練時也是直接平地摔了個狗吃屎,想著自己的狼狽樣子,他找到了班主任,提出了請假的事情,之前又是睡過頭又是喝醉酒曠課,自己也是第一次找到班主任請假。
薛良俊也是感到欣慰,終于,葉俊澤可以提前找我請假了,之前的遲到和曠課被專業(yè)課老師好一頓說,要不是看他這么努力,早就把他攆出去扣分扣這個月份的獎勵了。
只是聽到請假的理由,讓他又一陣無語,按理說已靈師的身體素質(zhì),感冒這種病根本不可能得,只是看葉俊澤咳嗽不止,穿著厚衣服還冷的發(fā)抖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就同意了葉俊澤請假的申請。
中午,葉俊澤吃了點飯,就打算回家睡覺去了,但突然學(xué)生證上震動了一下,顯然是有什么消息,葉俊澤打開一看,今天有人要挑戰(zhàn)他,他想著去看看能不能借身體抱恙的理由能緩后重賽,或者試試看能不能打得過,實在不行就棄權(quán)算了。
來到演武館,走到自己要比賽的場地,此時還有點時間才開始第一場,裁判已經(jīng)在場上了,葉俊澤則排第三場。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很快就輪到他了。
他走上臺,先詢問一下裁判能不能延后,裁判的答案是否定的,葉俊澤也無奈,看來只能看看能不能打得過了,想著便走到一邊,此時對手也走了上來,等待開始。
只是葉俊澤剛想拿出斷魂槍時,沒有拿出來,反而手上多了張紙條,看了一下頓時無語。隨著裁判一聲開始,對手已經(jīng)踏出一步,想全速沖刺到葉俊澤身前,只見葉俊澤左手抬起,示意等一下,對手本能的停了下來。
“我認輸。”葉俊澤風(fēng)輕云淡說道,說完便走下了臺,手上的紙條也揉成了一團,心中感嘆,這坑人的貨,好歹也跟我說一聲啊。
紙條上寫著:新武器材料不夠,槍拿去改了,具體時間不定。
這下的葉俊澤沒了武器,又感冒了,只能認輸,排名也隨之又靠后了一名。
回到家,葉俊澤吃完藥倒頭就睡,頭暈頭痛得不行,完全沒任何精力修煉。
他去過一趟交易所,想看看有沒有治靈師感冒的丹藥,接待員聽完就懵了,靈師居然會感冒?在得到?jīng)]有這種丹藥后,葉俊澤只能跑去藥店買一些常人用的感冒藥試試看有沒有效果了。
一連兩天,葉俊澤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藥也吃了不少,也沒什么效果。
一直到第三天,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zhuǎn),也終于有胃口好好吃飯了,一頓中午飯把之前虧欠的幾天全都給補上了,隨即提起精神開始修煉。
一直修煉到隔天早晨,葉俊澤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感冒終于好了,那種全身酸痛,腦子暈暈沉沉的感覺終于沒有了,頓感神清氣爽,隨即便下樓買早餐出發(fā)去學(xué)院。
此時的葉俊澤吃著手里的大包子,另一只手提著一大袋,目測有四五個,個個都有臉一邊大,葉俊澤心里也感嘆,也不知是感冒好了,還是昨天修煉了一天晚上都沒吃飯,今天的胃口格外的好。
邊吃著邊朝教室里走去,在座位上也不停地炫著早飯......
可是直到葉俊澤將一大袋子的包子都吃完了,馬上就要上課了,課室里還是有一大半的人沒來,其中也包括他的同桌梁順祥,還有幾個相熟的人,等到老師進來上課了,還是如此。
下課后,葉俊澤好奇的問了問離自己最近的同學(xué)問了一句,他答道:“都請假了,都被你傳染的,在你請假的第二天后,個個都開始發(fā)燒咳嗽的?!?p> 葉俊澤頓時一臉懵逼,我傳染的?
一天下來,葉俊澤頓時無語,整個年級半數(shù)的人都得了感冒,而且主要集中在自己相鄰的幾個班級,相隔較遠的班也有兩三個,其他年級也差不多每個班都有兩三個,只有自己班的最多,看來是自己傳染的無疑了。
不是說靈師基本不可能有感冒的嘛,怎么這病這么厲害,傳染性還這么高?葉俊澤心中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