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全班同學(xué)到齊,乘坐大巴車前往碼頭。
途中,楚天行閉目假寐,實際上卻是在開啟新發(fā)放的“均定三千禮包”。
新書上架已經(jīng)有一天多,首日高訂就有三千五,已經(jīng)刷新了幻空網(wǎng)開站以來的首訂紀錄。
然而因他一口氣爆發(fā)的章節(jié)太多,均訂直到現(xiàn)在,才堪堪突破三千。
在高訂破三千時,他開啟的禮包,就已經(jīng)是降龍十八掌的某一招,或是鐵掌功、水上漂、透骨打穴法、摧心掌等五絕級、九陰級的高段武功。
這會兒剛剛發(fā)下的均訂三千禮包,則是開出了大名鼎鼎的摧堅神爪。
也就是“九陰白骨爪”。
老實說,九陰白骨爪未必比同為九陰真經(jīng)武功的摧心掌、大伏魔拳等武功高明。
只是因其出場率較高,名號又有一種邪異殘酷的美感,這才擁有了如此之高的知名度。
楚天行自是毫不猶豫地將摧堅神爪學(xué)了。
只可惜這會兒正在車上,不然他還真想買個西瓜,試煉一番摧堅神爪的威能。
四十多分鐘后,大巴行至海邊碼頭。
眾人次第下車,登上了一艘可容供百名游客住宿、休閑的近海游輪。
這艘游輪,是班上一位女同學(xué)家里開辦的旅游公司的船。
因著這層關(guān)系,班上此次包船出海,一分錢都沒出。
低沉的汽笛聲中,游輪緩緩駛離碼頭,為期三天的海上旅行,正式開始了。
這趟旅行,只是在近海航行觀光,途中會在兩個著名的景區(qū)小島??坑斡[。
另有一個正處于航線上的荒島,也在??坑媱澲畠?nèi),到時候大家將乘坐小艇,去那無人荒島上野營燒烤。
旅行計劃聽起來挺靠譜,路線也是安全的近海航線。
船上的安保人員,則有一位十二正經(jīng)、奇經(jīng)八脈皆已貫通的內(nèi)力境大成級高手,以及幾位打通了十二正經(jīng)的退伍軍人。
據(jù)說船上還備有開了刃的優(yōu)質(zhì)冷兵器。
安全的航線,武功高強且經(jīng)驗豐富的安保人員,按理說,這趟海上旅行,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任何意外。
然而不知是天賦“直感”生效,還是因為對穿越者招惹麻煩的體質(zhì)迷之自信,以至于杞人憂天,楚天行心里面,總是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yù)感。
總感覺這趟恐怕真會出點兒什么事情。
然而在大明近海的安全航道上,又能出什么事?
天氣預(yù)報也沒說這幾天海上會有大風(fēng)暴??!不然也不會出海了。
“反正感覺不太好……但愿是我杞人憂天吧!”
然而事實證明,楚天行的自信,是有道理的……
上午九點。
遠處的海岸線,已變成了一條模糊的影子。
天空風(fēng)和日麗,海面波瀾不驚,游輪行駛得非常平穩(wěn)。
同學(xué)們?nèi)宄扇?,在游輪上結(jié)伴玩耍。
一個有著“慈善賭王”稱號的同學(xué),還在甲板上支起了牌場子,和幾個牌友一起打牌。
“為什么都叫他慈善賭王?”
楚天行背靠著舷邊的欄桿,看著遮陽傘下的牌場子,好奇地詢問身邊的秦玲。
“高遠雖然很喜歡打牌,還喜歡帶點小彩頭,但無論賭什么,他從來沒贏過。每次都會輸?shù)靡桓啥簟!?p> 秦玲笑道:“久而久之,就有了慈善賭王的稱號。不過你可別小看他,他的武道修為很不錯,在咱們班上,僅次于肖虎。”
“這個我知道。”
楚天行點點頭,笑道:
“之前在大巴上,我聽有人說,咱們班上正好五十四個人,恰似一副撲克牌。你跟肖虎,是咱們班的第一、第二高手,宛如大小王。高遠、許靜、陳木生、李海洋僅次于你們,就是牌里面的四條2。下面還有什么四個A,四條K之類的……感覺很中二?!?p> 秦玲輕哼一聲,“這說法,是肖虎一個跟班傳出來的,言下之意就是想把我跟肖虎湊一塊兒呢。哼,真是莫明其妙,誰跟肖虎那家伙是大小王啦?”
楚天行贊同點頭:“沒錯,你只是小王而已。肖虎嘛,就只能算條二了?!?p> 秦玲詫異道:“我只是小王?那誰是大王?”
楚天行抬手梳理了一下被海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笑而不語。
秦玲秒懂,一臉無語地看了楚天行好一陣,嘴巴動了兩下,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說楚天行武功不行?
那不是揭他傷疤嗎?
想了想,秦玲輕巧地換了個話題:
“天行,你行李里邊兒,似乎有根鐵簫?你最近在練樂器嗎?”
“嗯,最近確實有在練?!?p> “可為什么是鐵簫,那玩意兒多沉呀?!?p> “就是因為它又硬又沉嘛!”
“呃,你喜歡就好。另外,你包里似乎還有盒繡花針?”
“小玲兒啊,你為什么對我包里有什么東西,知道得這么清楚?”
“那我剛才在艙里幫你整理行李,就順便看了一下嘛。你還沒回答我呢,無緣無故的,帶一整盒繡花針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
剛說到這里,就見兩個女同學(xué)笑嘻嘻地走過來,對著楚天行比了個大拇指:
“大才子,你那首詩真不賴喲,許靜到現(xiàn)在都還失魂落魄呢?!?p> 許靜?
那個娃娃臉、大眼睛,頗有幾分卡通可愛風(fēng)的小美女,那個詩詞鑒賞能力十分低下的女孩,就是“四條二”中的許靜?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果然有點二??!
“詩?什么詩?”秦玲好奇道:“天行你又寫詩了?”
楚天行干咳一聲:“那什么,游戲之作,當(dāng)不得真……”
正想轉(zhuǎn)移話題呢,一位女同學(xué)就搶在他前頭,把那首詩背了出來:“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聽這女同學(xué)背完此詩,秦玲不禁皺起眉頭:
“這詩……比天行你以前寫的詩都好,可是,聽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那背詩的女同學(xué)笑道:
“是啊,詩挺美的,可感覺好像是一夜那啥,然后始亂終棄,還勸女孩子別再糾纏……”
另一個女同學(xué)道:“感覺像是渣男寫給受害的女孩兒的……”
說這話時,兩個女同學(xué)都用意義不明的眼神看著楚天行,笑得一臉微妙。
秦玲一個激靈,瞪大雙眼看向楚天行:
“你給許靜寫了這首詩,然后她就失魂落魄到現(xiàn)在?天行,你不會是對許靜……”
楚天行一臉無語:“我這也是造孽啊,咋就抄了這首詩呢?”
著名詩人徐志摩,當(dāng)然是渣男。渣到他老師梁啟超,都在他婚禮上公然罵他。
老金身為他的表弟,都不禁鄙視他,還特意在天龍八部中,塑造了“云中鶴”這么個反派來影射自家表哥……
正想著該如何解釋時,突然,如往常一樣輸?shù)贸蠲伎嗄樀摹按壬瀑€王”高遠,抬手一指右側(cè),發(fā)出一聲振聾發(fā)聵的吶喊:
“我去,快看,那是什么情況?”
正跟他打牌的一個同學(xué)叫道:
“高遠你別耍花招,這把你就要輸了,別想著轉(zhuǎn)移我們注意,趁機仗著手速偷牌出千!”
高遠急道:“不是,我高遠的賭品好歹也是有口皆碑,以我的手上功夫,真要出千,當(dāng)著你們的面你們都看不出來。那邊是真出狀況了,你們快看,情況有點不對??!”
同桌兩個牌友將信將疑,警惕著側(cè)目一看,頓時呆住。
與此同時,正在甲板上的同學(xué)們,都聽到了高遠以內(nèi)力發(fā)出的的吶喊,紛紛望了過去。
楚天行跟秦玲也側(cè)目望去。
然后所有人都怔住了。
視線之中,游輪數(shù)百米外,一團濃郁的云霧,宛若活物一般蠕動著,向著游輪這邊飛快移來。
眼力夠好的同學(xué)甚至看到,云霧之中,隱隱閃爍著絲絲藍芒,予人一種極詭異的感覺。
“風(fēng)暴云?不對,云霧是白色的,且緊貼著海面,范圍也只有方圓幾百米……”
楚天行心中無奈:“果然,我的預(yù)感沒有錯,真招來麻煩了!”
正這樣想時,那團內(nèi)有絲絲藍芒閃爍,緊貼海面,籠罩方圓幾百米的奇異云霧,便已風(fēng)馳電掣般來到了游輪旁,蠕動著將游輪包裹了進去。
同一時間。
蒼河市郊,一座看著很普通的農(nóng)家莊園地下,一個布滿了各種不明覺厲的科技儀器的環(huán)形空間當(dāng)中。
某個身著東廠制服的女子驀地站起,神情凝重,“東海檢測到能量波動,波形符合‘天啟之門’開啟時的特征……新的‘天啟之門’出現(xiàn)了!一級警報!”
話音一落,便有刺耳的警報聲,在整個下空間中回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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