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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兩不知

第三十章 妙靜(六)

花落兩不知 一天四句 3020 2020-06-30 08:33:25

  妙靜出了軍營,一路向南,逃了一整夜,在東隅時怕被下毒,飯菜都未曾動過,現(xiàn)下實(shí)在是體力不支,她自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慶幸的是暫時沒有被東隅人發(fā)現(xiàn),突然,妙靜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她趕緊跪坐下來,不一會兒就失去意識昏倒在了路邊。

  東隅的騎兵前來探查敵情,發(fā)現(xiàn)路邊躺著一個自家的小兵,夜晚太黑,分不清男女,騎兵下馬用手探了一下還有呼吸,立即將她抱起扔于馬背上趴著,覺察到異樣,妙靜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帶回了東隅大營。

  騎兵馱著妙靜才進(jìn)大營,就看到遠(yuǎn)處存放糧草的營帳著火了,火勢熊熊燃燒,軍營里亂作一團(tuán),鑼聲四起,驃騎將軍大呼:“救火!快救火!”

  騎兵顧不上馬背上的人,急急的參與到了救火的隊(duì)伍中,妙靜偷偷從馬背上下來,她本想出營,怎奈門口守衛(wèi)紋絲未動,其中一個守衛(wèi)懷疑的看著她,無奈,妙靜只能混入人群之中。

  本來想著逃出去可以搬救兵前來救顧北城,誰知道又給帶回來了,妙靜趁亂四處尋找顧北城,她看到前面有個穿小兵衣服的孩童,以為是他,拉過來一看,不是!

  耶律信聽到呼喊,酒瞬間清醒,從營帳里出來,讓人找來了管事的,憤怒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小人……小人也不知,突然就著火了!”管事的答的怯生生。

  耶律信看著那火,越著越大,一把揪住管事的,怒目圓睜,“這火為何久撲不滅?”

  “興許是天氣干燥,不易撲滅……”被耶律信瞪得嚇都嚇?biāo)懒恕?p>  管事的說的句句屬實(shí),這火是顧北城放的,他確實(shí)不知道,因?yàn)槟菚r他還坐在糧草營帳前打呼呢。

  顧北城混到娃娃兵里,幫他們一起搬糧食,進(jìn)入炊事營帳的時候,他順走了“火星子”,將其吹著,從后面點(diǎn)燃了存放糧草的營帳。

  見火勢越來越猛,藏不住了,就大呼救火,大家手忙腳亂,他趁機(jī)跑回炊事營帳里,一趟一趟的抱油來“救火”!

  今日風(fēng)還有點(diǎn)大,火很快就蔓延開來,本來只是一個營帳著火,現(xiàn)在糧草附近的營帳,接二連三的都燒著了!

  大營里備在缸中的水很快就用完了,離東隅大營三里外有個湖泊,耶律信命騎兵接力把水運(yùn)來,等眾人七手八腳的把火撲滅,那幾個營帳已經(jīng)燒的差不多了。

  “報……!”一個小兵單膝跪地,抱拳道:“大將軍,大營內(nèi)發(fā)現(xiàn)兩名我方士兵被殺,人質(zhì)已不知所蹤!”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耶律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將陌刀架在小兵脖子上怒斥道。

  “大……大……大營內(nèi)發(fā)現(xiàn)我方兩人被殺,人質(zhì)沒了……”小兵嚇得褲子都尿濕了,比上戰(zhàn)場還要可怕!

  耶律信將陌刀柄往地上一杵,高聲說道:“給我搜!”

  軍營里瞬間鼓聲響起,士兵們迅速的在大營中間的空地上集結(jié)完畢,妙靜聽見鼓聲,偷偷的溜進(jìn)了一個營帳,鉆進(jìn)了床底下。

  只聽營帳外驃騎將軍高呼道:“前后左右看看,有生面孔的報!”

  她剛鉆進(jìn)床下,就被人用小刀頂住了脖子,妙靜緩緩回頭,一看,是顧北城!

  “妙靜醫(yī)官?你怎么還在這?”顧北城小聲責(zé)問道。

  妙靜無奈的說道:“我半路暈倒,被騎兵又給帶回來了!”頓了頓問道:“那火是你放得吧?”

  顧北城聽到有人來了,輕輕點(diǎn)頭,捂住了妙靜的嘴,耶律信進(jìn)來,往床上一坐,整個床“咯吱”響,像隨時會塌了一樣。

  “大將軍,軍中已排查,無可疑之人!”驃騎將軍報。

  耶律信一拳打在桌上,“快派騎兵沿路去追,他們步行,跑不了多遠(yuǎn),抓回來,要活的!”

  “那……糧草之事該怎么辦?”驃騎將軍問道。

  耶律信嘆氣,“最快也得三四天才能補(bǔ)給上,現(xiàn)在南晉和北黎大軍壓境,不能等,你現(xiàn)在就安排人,速速去糧倉將糧草取回!注意,一定要隱蔽!”

  耶律信感覺床下有人,給驃騎將軍使了個眼色,指指床下。

  驃騎將軍點(diǎn)點(diǎn)頭,“屬下明白!”心領(lǐng)神會的看了耶律信一眼。

  耶律信接了一句:“我還是有點(diǎn)不放心!親自去監(jiān)督,確保萬無一失,運(yùn)糧一事不可有半點(diǎn)差池。”說完和驃騎將軍一道出去了。

  耶律信他們前腳出了營帳,妙靜和顧北城就從床下鉆了出來,“我們走!”妙靜說道。

  話音剛落,營帳外就響起了掌聲,耶律信和驃騎將軍走了進(jìn)來,“走?你們誰都走不了!”耶律信揮了下手,“來人,給我鎖起來!”

  一下子四五個士兵魚貫而入,給妙靜和顧北城帶上了枷鎖,把他們兩個推進(jìn)了審訊的營帳內(nèi),這里,他倆來過……

  耶律信跟了過來,看著地上的血跡,想想營里的大火,悠悠的問:“放火,殺人!這些都是誰干的?”

  “是我!”妙靜兩個字剛出口,耶律信就重重的給了她一個耳光。

  顧北城戴著枷鎖挪到妙靜身前,冷冷的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人,是本世子殺的!火,是本世子放的!與她無關(guān)!”

  “你一個孩子,莫要胡說!怎么可能殺得了兩個人!還燒軍營!”妙靜把顧北城擠開,“都是我干的!”

  “喲?你們兩個這是迫不及待的要送死?”耶律信把陌刀一揮,架在妙靜脖子上,“那我成全你!”猛的把刀掄了起來。

  “住手!”顧北城大喊,“放了她,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

  之前顧北城不明白為何東隅人要將他綁來,在床下聽說北黎和南晉都發(fā)兵了,他終于想通,所謂“魚蚌相爭,漁翁得利”!

  “說來聽聽,要是本將軍滿意,饒她一命,也不是不可以!”耶律信把陌刀收了起來。

  “你用我們作為誘餌,威脅我父君和林嵩,無非就是想他們自相殘殺,我說的對嗎?”顧北城仔細(xì)的觀察著耶律信的表情,看他皺著的眉頭舒開,他知道自己蒙對了。

  顧北城帶著枷鎖,往地上一坐,嘆了口氣,搖搖頭遺憾的說:“可惜啊,可惜,你是一廂情愿!”

  耶律信眼睛左右一掃,目光凝聚,一陣風(fēng)吹入營帳,燭火晃的厲害。

  耶律信的臉色更加陰郁,他沉聲道:“什么意思?”

  “我父君與林嵩確實(shí)是死對頭,本來他倆這輩子都不可能合作的,是你親手創(chuàng)造了一個機(jī)會。”顧北城語氣平靜。

  枷鎖有些沉,顧北城屈膝,將扣在脖子上的木板擔(dān)于膝蓋上,脖頸后被磨的生疼,他輕輕蹙眉。

  合作?兩個不共戴天之人合作?這正是耶律信擔(dān)心的,如果真的聯(lián)手,東隅必?。?p>  耶律信揮了下手指,兩個士兵很快就給他搬來了一把太師椅,放在營帳中。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耶律信往椅子上一坐。

  “放了她,讓她回去勸南晉退兵!我留下?!鳖櫛背钦Z氣淡定,他看到了耶律信眼中的一絲猶豫,追問道:“還是說將軍您甘愿冒滅國的風(fēng)險?”

  “世子!”妙靜小聲道:“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呢?怎么可能把你留下?”

  耶律信差點(diǎn)就被顧北城給繞進(jìn)去了,還好他及時反應(yīng)過來,這小孩,還真會蠱惑人心!

  “哈哈哈……有意思!”耶律信大笑道:“可我沒打算讓你們走,你倆只能活一個……我該選誰?”耶律信瞟了他倆一眼,“這個問題我還是留著問顧羌和林嵩吧!哈哈哈……”

  妙靜瞪著耶律信,這種人真是既卑鄙,又無恥,光明正大的打不過,就耍這種下作手段!

  “世子無需跟他廢話,要?dú)⒁獎帲ぢ犠鸨?!”妙靜厲聲說道,“無論我生死,林嵩都不會放過你的!你休想得逞!”

  耶律信站起來,把手里的陌刀往太師椅上一靠,走到放刑具的桌子邊,從上面拿起鞭子,手用力一揮,抽在地上“啪”的一聲,十分清脆,帶起一陣袖風(fēng),燭火明滅。

  他把鞭子繞握于手里,一步一步的朝妙靜走來,一把捏住她的臉,向上抬起她的頭,居高臨下得看著妙靜,惡狠狠的說道:“悉聽尊便?好!明天就當(dāng)著林嵩的面,活剮了你!”

  “呸!”妙靜怒視著耶律信,使勁往他臉上啐了一口。

  耶律信用衣袖擦了擦臉,反手又給了妙靜一耳光,怒斥了一句:“賤人!”

  妙靜那吃得消他這一扇,整個人連同枷鎖直接就趴在了地上,一絲血順著嘴角流出,脖子和手磕在枷鎖的木板上,疼的直冒冷汗,散落的發(fā)絲沾了鬢邊滲出的汗?jié)n貼在臉頰上。

  “你這是在自尋死路!”顧北城眼里寒光凌冽。

  耶律信走到顧北城面前,蹲下,用鞭子的柄拍了拍他的臉,挑釁地說道:“死路?明天留著給顧羌走!哈哈哈……”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太師椅,提起他的陌刀,大笑著得意洋洋得出了營帳。

  

一天四句

?(?^o^?)?   小四的龍門陣:作為小萌新的我們,千萬不要去看數(shù)據(jù),把自己的文章認(rèn)認(rèn)真真的寫好,才是最重要的,要相信只要堅(jiān)持下去,一定會遇到喜歡你、欣賞你的人,看看那些大神,幾百萬字,那么多本書,再看看自己,連人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又怎么可以說放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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