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劍派這么講究的嗎?劫獄前還先打個招呼。”
聽到有人站在外面大呼小叫,元讓知道不會有人來了,便負(fù)著手走了出去。
看到走出來的人是元讓,李勝變得有些凝重,只不過也只是有些凝重罷了。有著白云劍派做后盾,即使是元讓這個都指揮使他也絲毫不懼。
“元指揮使說笑了,我身為白云劍派的劍子怎么可能會來劫獄。”李勝看著元讓淡淡的說道:“我有幾個朋友被奸人所惑,誤闖了詔獄,還望元指揮使能高抬貴手,放了他們?!?p> “劫獄也能變成誤闖,元某真是長見識了啊,你可知道他們?nèi)绻侏z成功我離人司會有何后果?”元讓面色有些不渝的看著面前的李勝。
“但他們不是沒成功嗎?”李勝毫不在意元讓的臉色,只是淡淡的說道:“還望元指揮使行個方便。”
元讓差點沒被他給氣樂,劫獄沒成功就不算劫獄了?當(dāng)下面色一冷,沉聲道:“我要是不行這個方便呢?”
李勝搖了搖頭道:“元指揮使是打算把事情鬧大嗎?這件事鬧大了我想對誰都不好。太子對于宗門的態(tài)度我想元指揮使是很清楚的,抓了這么多宗門的人只會讓太子頭疼?!?p> “更何況,以離人司現(xiàn)在的處境,一下子招惹這么多敵人真的好嗎?”
李勝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元讓,絲毫不擔(dān)心他會不同意。這些年來太子監(jiān)國,對于宗門弟子的態(tài)度一向是包容退讓,除非是動了朝廷的底線,否則朝廷一般都是從輕處罰的,所以就算是他不同意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把事情鬧大。
事情鬧大之后那些被抓的門派弟子大不了受一點不輕不重的處罰,但是離人司就不一樣了,本來朝廷里針對離人司的聲音就一直沒停,現(xiàn)在如果再招惹這么多門派的人,恐怕下場堪憂啊。
元讓沉默的看著李勝,一句話都沒說,可是心中卻充滿了怒火。
在當(dāng)年別說是白云劍派的一個劍子了,就算是白云劍派的掌教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他也敢一掌拍死,可是現(xiàn)在他卻只能按捺住殺意,忍住動手的欲望。
白云劍派是四大劍派之一,劍子是他們對門內(nèi)嫡傳弟子的稱呼,真要是一掌拍死這個面前這個所謂的劍子,必然會引起白云劍派跟皇室的斗爭,這種后果他承擔(dān)不起。
只不過想憑兩句話就把人帶走,這個小輩也太看不起離人司了吧。
元讓剛想說話,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很好奇,我離人司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處境?”
剛才在樓頂上站著看熱鬧的人這會全都越了過來,而說話的正是齊戎。
“你是什么人?”李勝看了一眼齊戎,發(fā)現(xiàn)并不認(rèn)識的年輕人,還以為是離人司的某個統(tǒng)領(lǐng),不由得冷聲說道:“你算什么東西,我跟你們指揮使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
齊戎理都沒理他,直接走向了元讓,而元讓跟一眾離人衛(wèi),則是同時躬身行禮。
“見過司主。”
“見過諸位?!饼R戎也拱手向元讓他們行了一個禮,然后轉(zhuǎn)身看向李勝:“不好意思,我官階剛好比他高一級,插嘴的份還是有的?!?p> 在在一旁的李修言沖著李勝舉起了大拇指,默默的在他的心口上扎了一刀,“敢在齊國京城當(dāng)著四皇子的面罵他是什么東西的,你是真的猛士啊。”
“怪不得我們青蓮劍派一直比不上你們白云劍派,原來你們白云劍派的人就是牛逼啊,我們青蓮劍派甘拜下風(fēng)?!?p> 李勝臉色鐵青,狠狠的瞪了一眼落井下石的李修言,然后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決定暫時低頭,畢竟他只是狂傲,又不是傻子,得罪了這位四皇子對于他并沒有任何好處。
“剛才沒認(rèn)出您來,還請四皇子見諒?!?p> 齊戎不屑的撇了撇嘴,這也能算道歉?不過他也沒在意,畢竟他這個人還是很大度的,最喜歡原諒別人了,“沒事,不知者不罪嘛,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p> 聽到四皇子這么說,李勝頓時愣了一下,四皇子居然這么好說話?這跟傳聞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啊,傳聞?wù)f這位四皇子是個睚眥必報的主,現(xiàn)在看來傳聞明顯不實嘛。
至于說這位四皇子是不是因為他背后的白云劍派才對他與眾不同的,這種事他連想都沒想過,畢竟白云劍派可沒這么大臉,皇室可能會忌憚白云劍派,但是肯定不會懼怕的。
所以傳聞不實只能是一個原因,這位四皇子可能是被人黑了。想到這里李勝放心里許多,一個大度的四皇子并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就怕他小心眼天天找你麻煩。
站在齊戎身后的沈重跟高成看著李勝放心的表情,嘴角略微抽搐一下,這個表情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每次齊戎碰瓷的時候,表明身份跟人好言好語的說話之后,受害者都是這個表情,然后就坑了一大筆錢。
想到這里,沈重跟高成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后默默的看向李勝,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同情。
“既然四皇子是司主,不知道四皇子能否行個方便,把人放了?畢竟這么多門派的人,鬧大了著實有些不好看啊?!?p> 李勝在心中默默盤算了一下,既然這位四皇子跟傳說中的性格不同,那么他剛上任肯定不愿意惹麻煩,所以只要他這么一說,四皇子肯定會放人的,李勝自信滿滿的想道。
“哦,那不行。”齊戎搖了搖頭,笑瞇瞇的說道:“我不是不想放,是不能放,大齊律中劫獄是死罪,所以審判之前我也沒辦法放人?!?p> 李勝愣了一下,面色沉了下來,“四皇子想好了,這里面關(guān)的可是十幾個門派的人,你真的不放人嗎?”
“不好意思,真的不放人?!饼R戎點了點頭,認(rèn)真的回答道。
“好,既然四皇子你這么鐵面無私,那么在下也無話可說,告辭!”李勝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會再走,先把罰款交了!”
傲不凡
稍微說下本書里的禮儀啊。 正常的禮儀,平時見面是拱手禮,就是跟大秦帝國中那種兩個手疊在一塊的那個禮儀。 然后大禮的話就是拱手躬身,這就算是行大禮了。 而跪拜則是那種很嚴(yán)重的事情才需要的禮儀,比如說要被人殺了跪下求人家,或者是感激別人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然后跪下給人磕個頭什么的,平時根本不會跪拜。 這算是我自己認(rèn)為比較完美禮儀吧,像那種動不動就跪下的禮儀,我真的是很惡心,如此行禮,行禮的人尊嚴(yán)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