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改變

　　“爸爸，我不想喝粥，我想喝牛奶?！毙∮喑刻ь^看著余歡水嘟囔道。

　　“乖，喝粥對胃好。”余歡水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記憶里，甘虹跟自己要一百萬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如同一根刺一直扎在余歡水心中，當時的甘虹或許是心急了，而當時的自己已經將房子、車都留給了他們，不想面對那個事實，但現在重新回到原點，這根刺，余歡水自然要拔了。

　　“余歡水，昨天不是讓你去買牛奶了嗎？”甘虹從屋子里出來，皺眉看著余歡水道。

　　“忘了。”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此刻的余歡水，心中有的卻是一股濃濃的厭惡和排斥，雖然離婚了，但在醫(yī)院的時候她已經承認自己在還沒有離婚之前已經跟那個男人好上，這樣的女人，讓他惡心。

　　“怎么，現在是連撒謊都不愿意了是嗎？”甘虹看著余歡水，語氣平靜，這是她認為自己占理的時候。

　　“對啊，挺累的。”余歡水點點頭，坐下吃飯。

　　“余歡水！”甘虹終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似乎不是那個唯唯諾諾，謊話連篇的老公了。

　　“快吃吧，上班要遲到了?！庇鄽g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平靜中帶著幾分難言的不耐，語氣中也有著強硬，這是甘虹已經很久未從余歡水身上感受過的。

　　“去買啊！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一頓不喝不會有影響，而且我說過了，上班要遲到了！”余歡水皺眉道，重活一回，既然沒了感情，結局也注定是分開，別人的女人，他為什么要慣著？

　　“這日子你是不想過了？”甘虹看著余歡水，語氣變得冰冷起來。

　　“是我不想過，還是你不想過，自己心里沒數嗎？”余歡水身子微微靠后，面對喋喋不休的妻子，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你什么意思！？”甘虹眼神有些慌亂，聲音也漸漸拔高：“一大早就跟我找不痛快是吧？”

　　余歡水輕笑一聲，看著甘虹沒有說話。

　　“你笑什么？”甘虹努力壓抑著狂跳的心臟，看著余歡水道：“說話！”

　　“甘虹，咱們夫妻這么多年了，你有個毛病可能你自己都沒有發(fā)現，你占理或者說你認為自己占理的時候說話會很平靜，反之，你的聲音會拔高，在心理學上，這個叫應激性自我保護?！庇鄽g水看著甘虹笑道。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面對這樣陌生的余歡水，甘虹本能的想逃避，現在的余歡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自信、沉著，但甘虹現在卻不希望余歡水回到那個時候的樣子。

　　說完，也不理會余歡水，徑直出門離開。

　　“爸爸，媽媽怎么了？”余晨疑惑的看著母親離開的方向。

　　“沒事，她快遲到了。”余歡水摸著余晨的頭，目光有些復雜：“慢慢吃，今天先不去上學，一會兒我跟你們老師給你請個假，我們去一趟醫(yī)院?！?p>　　“去醫(yī)院干什么？”余晨不解道。

　　“上次體檢，你的體檢報告中說你胃不是太好，今天爸爸帶你去做個化驗。”想到眼前這個幾乎傾注了自己所有心血的孩子，可能不是自己親生的，余歡水就覺得自己心中有股子戾氣在瘋漲。

　　“爸爸，疼~”余晨有些恐懼的看著余歡水。

　　“對不起，想到些不開心的事情?！庇鄽g水回過神來，松開捏著余晨腦袋的手，揉了揉。

　　“爸爸，為什么不開心？”余晨好奇道。

　　“大人的世界里，會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情，以后你慢慢會懂?！庇鄽g水看余晨已經吃完了早餐，起身道：“走吧，背上書包，檢查完了，爸爸會送你去學校?！?p>　　“嗯?！庇喑抗郧傻狞c點頭，跟著余歡水一起出門。

　　電梯里，正遇到樓上的肥婆，余歡水皺眉看了肥婆腳下的狗一眼。

　　“看什么看？”肥婆瞟了余歡水一眼，不屑道。

　　“看狗！”余歡水盯著肥婆，眼神慢慢變得凌厲。

　　“有??！”肥婆被余歡水的眼神嚇住了，哼哼了一句，沒敢多說。

　　電梯在下降，密閉的空間里，突然傳來一股子騷臭。

　　“爸爸，你好臊??！”余晨拉了拉余歡水的褲腿。

　　余歡水低頭，看著在地上撒尿的狗，也沒廢話，直接一腳踹上去，力氣很大，直接把狗踢到了電梯墻上，狗子慘叫一聲，沒了動靜。

　　“啊~”肥婆尖叫一聲，一把扯住余歡水的衣領咆哮道：“你還我兒子！”

　　“嘭~”余歡水直接一拳，轟在對方身后的電梯墻上，木板被砸碎，整個電梯都晃動了一下，肥婆的尖叫聲也戛然而止。

　　“狗不懂事，但人得懂，既然你不教，我?guī)湍憬蹋憧梢匀ジ嫖遥也粫r錢，咱們可以好好耗！”余歡水收回了手，電梯門開了，拉著余晨的手往外走去，沒有再看肥婆一眼，肥婆也沒再敢說一句話。

　　余歡水，是殺過人的，手上沾著三十五條人命，那股子殺氣發(fā)散出來，一般人可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