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敢罵我是狗?你這個雜碎,真以為背靠著山門,我就不敢動你了嗎?”趙建眉毛一豎起來,對著鐘離就動起手來。
他根本是不管不顧,這個畫舫兩邊的的過道,本就狹窄,不如前面的甲板寬敞,此刻更是擠滿了人。
但是他卻是甩開了自己的九節(jié)鞭,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傷及無辜的人。
這九節(jié)鞭雖然看起來軟,但是可是實(shí)打?qū)嵉募?xì)鋼棒連接而成,掄圓了抽打在人身上,那可是相當(dāng)?shù)奶哿恕?p> “啊!我的頭發(fā)!”
一個婢女躲閃不及,被這鞭子扯住了發(fā)髻,但是趙建卻是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心,狠心抽走的時候,那九節(jié)鞭的末端,竟然掛上了一縷頭發(fā),看起來就像是故意系在上面的掛飾一般。
鐘離可是沒有什么心情去觀賞,他看著對方攻擊過來的樣子,卻是完全不慌。
想要使用墜魔劍,但也是受到了場地的限制,施展不開。
正準(zhǔn)備使用袖箭的時候,他卻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懷里還有一件寶貝,那就是粉墨師姐送給他的縛靈索!
在趙建攻擊過來的一剎那,鐘離便將縛靈索掏了出來,將靈力注入其中,對著趙建就迎了上去。
“嘶——”
九節(jié)鞭和縛靈索交戰(zhàn)到一起,竟然發(fā)出了金屬摩擦的聲音。
而周邊的人,全部退到前后的兩個甲板當(dāng)中,沒人愿意在這里觸霉頭。
“哼!天地玄宗的人就這一點(diǎn)本事嗎?真是讓人瞧不起!”趙建以為這就是鐘離的所有實(shí)力,不由得出言挑釁。
但其實(shí),剛才只是鐘離顧忌到了人多,沒有使用自己的長劍而已。
“就這一點(diǎn)本事,對付你也足夠了!”
只需要對上一招,他便是知道,這個華服男子不過就是一個虛招子而已,他身上唯一可取之處,就是他手里那條九節(jié)鞭。
不過……
鐘離手腕翻轉(zhuǎn),然后從自己的袖口當(dāng)中,就射出了一根銀針大小的袖箭。
速度極快,甚至根本沒有被察覺到,趙建只是覺得自己的手腕處,好像是被什么蟲子給叮咬了一般,然后握著九節(jié)鞭的手就是一松!
鐘離將袖箭召喚回來——
“嗖”的一下,那被精神力控制的袖箭,就又收攏回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然后這才動了自己手里的縛靈索,縛靈索從剛才就和他的九節(jié)鞭纏繞在了一起,此刻對方脫手了之后,那九節(jié)鞭自然就是聽候自己的差遣。
鐘離本來想要將這九節(jié)鞭收回空間中,但是也想到,自己如果將這個奪走的話,這人就會像是煩人的蒼蠅一樣纏著自己。
頓時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你把九節(jié)鞭還給我!”
趙建用著命令的語氣,命令鐘離要將這鞭子還回去,但是鐘離怎么會讓他如意?
“想要?自己去拿!”
說著,用手一帶自己的縛靈索,然后就將他那九節(jié)鞭甩到了空中,縛靈索的一端杯鐘離握在了手里,但是九節(jié)鞭卻是一個無主之物了,然后借著這個力道,九節(jié)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咚”的一聲,就沉入了湖中心,濺起來的水花,將周圍的荷花都打濕了,荷葉上的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顆顆珍珠一般奪目。
可是這般美景,卻是讓趙建氣個半死!
“該死的!你今天就別想活著回去!”趙建氣瘋了,這個九節(jié)鞭是他爺爺送給他的,這象征著家族對他的期望,而且憑著這鞭子,他也是橫行霸道了很久。
可如今落入了這太湖的中心……
這個太湖的水有多深,至今沒人能夠給出一個準(zhǔn)信。
“空口說白話誰不會呢?”
鐘離見他掏出了匕首,對著自己沖了過來,直接也是用靈力化成長劍,與他對抗。
“我趙家的功法你沒有領(lǐng)略過,就不要得意的太早!吃我一招!”趙建對自己的攻擊非常有信心,其實(shí)他這個匕首只是一個幌子,他真正的殺招是他們趙家的拳法!
鐘離一開始也是被他所迷惑,以為他是要用匕首來攻擊自己。
但是隨即就注意到,他另一只手的拳頭上一直在蓄力,而且那拳頭上的老繭也是出賣了他!
“卑鄙!”
鐘離說著,就直接用靈力長劍劈出一道劍氣,將他的匕首擋住之后,立刻也揮出一拳,與其正面對上!
“砰”的一下,兩拳相接,竟然發(fā)出了一陣驚天的悶響。
這聲音多是兩人拳頭周圍的靈力相碰所導(dǎo)致的,但是看起來也很是駭人,這聲音都引得其他游船上的人,紛紛跑出了甲板,前來看熱鬧。
一拳對壘。
趙建倒退了一步,鐘離卻還是紋絲不動。
沒辦法,鐘離本就已經(jīng)突破了玄級。
是玄級的武修者,就是會對黃級的武修者,有著來自靈脈深處的壓制。
“你竟然已經(jīng)是玄級的了!”趙建滿眼的不可置信。
這些年來,可以說越來越難以晉級玄級,整個萬嶼大陸就像是受到了什么詛咒一般,能夠晉升玄級以上的,根本就是鳳毛菱角。
別的不說,就連天地玄宗里的精英們,突破玄級的人也很少。
這下,就不由得讓趙建不重視起來了,如果讓家族的人知道了,他得罪了一個玄級的家伙,那等待他的恐怕也只有懲罰。
但是鐘離此刻卻是不管其他,自他靈脈重生之時,他便是立下誓言——絕對不會再忍氣吞聲,定是要報(bào)回去的!
“如若是慫了,就趴在地上學(xué)狗叫,免得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p> 鐘離此刻看著他,目光中不帶有一絲的溫度。
“你他娘的就是欺人太甚!”趙建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他卻忘了自己才是那個最開始挑釁的人!
趙建再次攻擊過來,可是這時候已經(jīng)交易成功的皇甫鐘,卻是已經(jīng)走出了畫舫的船艙,撥開看熱鬧的眾人,對著鐘離吼道:
“黑黧!趙建乃是趙太師的嫡長孫,你若是傷了他,恐怕就連天地玄宗都保不住你!”
鐘離聽到他這句話,卻也是沒有理會,只是與趙建再一次對上了拳頭。
然后問道:“你會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