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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拋夫帶球也快活

第七章 官司

穿書后拋夫帶球也快活 陽光下的海灘 2380 2020-05-20 06:31:37

  再說兩家人此時的隊伍。

  左邊是蔣家。

  蔣家人少,就兩輛馬車,另加一輛騾車,加上趙慧也才九人。

  而右邊旺家,雖沒馬車,可男女老少加起來,得有五十號人。

  現(xiàn)在兩方人馬涇渭分明的分立兩處。

  隨著時辰流逝,已接近巳時。

  附近的居民早已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叫聲、笑聲等各種聲音隱約傳來。

  不時有人經(jīng)過他們這里,看到他們這么多人圍著衙門,可能認(rèn)為有熱鬧可瞧,居然也有閑人停下來湊趣。

  慢慢地,人居然越來越多。

  到巳時,原本的兩方人馬,已被接連趕來的人群給包圍了,再也看不到兩方的楚河漢界。

  旺有田神色不動,他默默打量周圍人群,撇開旺家,這得有兩三百人了。

  他心里有點不安,往常也沒聽說,衙門口會有這么多人來湊熱鬧。

  這又不是什么引起公憤的糾紛或兇殺案,有什么可瞧的。

  巳時兩刻,衙門大開。

  不一會,縣太爺就讓衙差把被告雙方帶入堂內(nèi),開堂了。

  至于跟著瞧熱鬧的老百姓,縣太爺并不管,只要不妨礙他公堂辦公就行。

  趙慧這邊,舅舅已找了頌師代言。

  而旺家人,雖然旺正勤中了進士,可其他族人,不是不識字就是沒什么見識的小老百姓,哪能想到上公堂要提前請個頌師?

  于是識字最高,又身處要位的族長旺有田,只得迎難而上了。

  趙慧作為涉事苦主,立于堂中央。

  她發(fā)現(xiàn),原被告雙方,并沒有像電視里播放的民見官那樣,得先向縣太爺下跪行禮。

  大家此時都是站著回話的,而長者或尊者那是有座位的,如旺太爺、旺老根及妻田氏就在右邊入座。

  而舅舅坐在左邊。

  這年代以左為尊,即使旺家人再不滿,可蔣舅舅這會是舉人老爺。

  當(dāng)然如果旺正勤在場,此時就得反轉(zhuǎn)了。

  蔣舅上告,并不是大案要案,就是個普通的離婚官司。

  這年代宗族盛行,理法大于天。

  離婚并不算多大事兒,兩族人商量好就能解決。

  再不然還有里長居中調(diào)停,到主簿這里就能結(jié)案了。

  縣太爺才不會沒事找事去幫你辦個離婚官司。

  可蔣舉人狀告內(nèi)容,卻是新科進士及其家族旺氏人,告狀內(nèi)容卻是新科進士旺正勤,他忘恩負(fù)義要停妻再娶,這可就觸犯律法了。

  堂上,雙方你來我往,先口頭爭執(zhí),再到舉證,一時熱鬧不停。

  “啪!”縣太爺驚堂木一拍,雙方立馬靜默。

  “既然雙方已無挽回可能,本官判離,旺家三日內(nèi)返還趙氏嫁妝:田地十年收入紋銀七十兩、嫁妝銀二百兩,其余陪嫁,參照趙氏嫁妝單執(zhí)行。

  至于重要書籍,一律按清單核算,同樣限旺氏三內(nèi)返還。

  旺正好、旺正財,昨日衙差已著你二人帶著本案重要物證被告人旺正勤家書上堂,可你二人拒不履行,無辜不舉證,視為藐視公堂,顧判你二人一人十板以儆效尤。

  原告蔣二奎提不出新的證據(jù)證明新科進士旺正勤停妻再娶、貶妻為妾,顧新科進士旺正勤與旺有柱等人,無須承擔(dān)責(zé)罰。”

  縣太爺說完,扔下兩個執(zhí)行令箭。

  兩邊列隊的衙差立馬上來四人,分別按住兩人,就在公堂上打起板子來。

  “兒…唔…”竇氏看到兒子被打,急得想尖叫,卻被旺有田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不然她咆哮公堂也得上板子。

  十板子很快打完,兩人均面色慘白的趴在地上。

  族中連忙出來四人,把他們分別扶起來快速退到一邊。

  這是旺有田沒有想到的,不就是沒提供家書嗎?

  “還請?zhí)珷斪鲋?,趙氏腹內(nèi)有旺家骨肉,請讓趙氏生產(chǎn)后送回旺家?!?p>  作為族長,旺有田及時跟進。

  如果不提,這孩子以后一般會默認(rèn)為趙氏所有,與旺家再無干系了。

  “蔣舉人?”縣太爺自不會偏向哪一方,所以詢問。

  如果蔣舉人拿不出有力說法,旺家既然已提出,那這孩子還是要返還給旺家的。

  除非孩子出了意外難產(chǎn),不然必須生出來,這是社會默認(rèn)的主流。

  “稟太爺,學(xué)生有證!”

  在進士出身的縣太爺面前,蔣二奎這位剛考上舉子的學(xué)子,要么自稱晚輩,要么自稱學(xué)生。

  可他目視,這縣太爺比他還小,因而他只能選擇后者。

  說完他起身雙手舉起,等衙差取走后才坐下來接著說:“這是家妹在世時,鎮(zhèn)上吳大夫診斷結(jié)果及所開藥物單子,另外一個為趙家族譜。

  家妹去前已懷孕四個多月,且脈案顯示多為男胎,卻因妹夫意外去世傷了神,又照顧病弱外甥女傷了身,雙重打擊下,家妹身體受不住終意外流產(chǎn),而流掉的孩子,卻是妹夫家的三代單傳,故妹妹才會短期內(nèi)傷心絕望憂結(jié)而去。

  這旺家欺人太甚恩將仇報。

  他們欠了趙家三條人命不說,如今居然還敢不要臉的大放厥詞搶奪孩子,他們明知趙家沒了香火,還行此惡事。

  由此可見,他們這一族人的心得有多黑,做事得有多絕。

  還請?zhí)珷斉写撕⒆託w趙家,以慰亡靈?!?p>  圍觀百姓聽了竊竊私語,而堂上旺家所站位置也嗡聲一片。

  他們?nèi)f沒想到,那蔣氏居然是掉了胎走的。

  縣太爺沒有說話,他等著旺家回話。

  其實就是旺家不說,他也可以按律宣判。

  因為當(dāng)朝律法規(guī)定,家主三代內(nèi)無直系血親的,可以從三代外過繼同族孩子繼承香火,但有親生女兒的除外。

  親女所生兒子完全可以繼承香火,只要女兒同意入娘家族譜即可,夫家不得干涉,當(dāng)然女兒所生為夫家三代單傳除外。

  這就是為什么趙慧已嫁到旺家十年,卻還能保住娘家資產(chǎn)不被變賣的緣由。

  旺家想賣,除非趙家族人死光了,要不然就是趙氏一族不想做人了。

  縣太爺覺得,這旺家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即使不知道蔣氏懷孕一事,他們也不該提及此事。

  不說律法規(guī)定,就說趙家為旺家丟掉的兩條人命,還有帶著家財嫁過去的孤女,他們只要還有點良心,就該自己主動操辦過繼一事。

  卻想不到,他們旺家到現(xiàn)在居然還想著奪子。

  真當(dāng)人家孤女是好欺負(fù)的?

  他們難道認(rèn)為,他們旺家出了個新科進士,全縣人甚至他這個縣太爺都得聽旺家指揮?

  真是愚昧,可笑至極!

  “這旺家人也太不要臉了!”

  周圍人議論紛紛。

  “就是!這就是一窩黑心肝!”

  “這樣的夫家可真少見!”

  “那真是的,這一族人都是個忘恩負(fù)義的小人!”

  “就是,誰家閨女嫁過去誰倒霉!”

  “……”

  圍在旺家人身邊的民眾議論紛紛。

  他們即使想堵住耳朵也躲不過民眾的白眼。

  何況他們也不敢真的去堵耳朵,就怕迎來更多的言語風(fēng)暴。

  無奈,他們敢怒卻不敢言,只好掉頭轉(zhuǎn)向一邊。

  縣太爺看旺家人安生了,直接宣判孩子歸趙家所有,旺氏族人與這孩子再無關(guān)系。

  他著令捕頭,三日后陪著趙家人到旺家村取回嫁妝,違抗者直接抓捕,之后直接宣布退堂。

  這最后一條,是縣太爺臨時加的。

  他看旺家人如此行事,估計苦主上門拖嫁妝還有得鬧。

  正常人家,和離了,哪怕是休了媳婦,也不會想著霸占前兒媳財產(chǎn),這可事關(guān)全族的臉面。

  可這旺家不走尋常路,他們要臉面嗎?

  他不得不防,就怕事態(tài)升級自己倒霉給遇上了。

  這旺家行事,沒一樣能讓他瞧上眼的。

  縣太爺有點氣憤,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如旺家一樣的小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到這里做官。

  真是給臉不要臉的賤皮子,就剩一個孤女了還起勁的欺負(fù)。

  真是看走眼了!

  他見過旺正勤,覺得他相貌堂堂文采出眾,是個不可多得的俊才。

  只要往那一站,立馬就能引人關(guān)注,他認(rèn)為此子應(yīng)該大有前途。

  他不僅才貌佳,面相也奇特。

  他略懂點面相,看他五官,年紀(jì)輕輕居然一臉福祿壽,如不出意外,這旺正勤高中進士后應(yīng)該能青云直上。

  所以此前他頗給他臉面。

  可如今出了這變故,福祿別想了。

  這么大一把柄,仕途絕對走不遠(yuǎn)。

  就是尋個高官庇護,或是娶個高門貴女,也改變不了什么。

  縣太爺唏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從沒想過,這旺正勤居然也是個小人。

  而他族人,也沒有一個拎得清的。

  原本他還有心與旺家結(jié)好,畢竟治下出了個進士,這可是個大政績。

  現(xiàn)在嘛,有多遠(yuǎn)就離多遠(yuǎ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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