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蕭然咱不會放過這么個討好的機(jī)會,很快的接了話,“公子說得有理,郡主如此溫柔大方,自然讓人傾倒。”
旁邊本就因?yàn)楸淮驍嗔嗽捳Z而感到不喜的洛月瑤,此時心里更加憋悶了。
那是剛剛認(rèn)識的公子,便如這般向著她,就連蕭然也如此,話語間完全沒將她放在眼里。
他含恨地瞪了言笑晏晏的洛千儀一眼,總有一天她要親手將這生來就沒體會過人間疾苦的大小姐拉進(jìn)泥潭。
一旁的洛千儀有些莫名其妙,怎的突然這一個二個都開始夸了她起來。
蕭然會順勢夸贊,她倒是不是很奇怪,本來蕭然此刻就一心想讓她對他死心塌地。
只是這黑衣公子,洛千儀陷入了沉思,剛才她看著那玉佩,心中對此人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可是如今又聽他這樣說話,那猜測便有些不確定起來。
洛千儀視線往旁邊挪,偷偷的看了一眼景瑜白。
那身量確實(shí)熟悉,還有那玉佩,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那人的身份是……
洛千儀想到這兒狠狠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頭,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她也懶得再去多想,只草草的敷衍了那二人的夸贊之后,破廟便再無動靜。
那雨斷斷續(xù)續(xù)的下了許久,一直到申時才有慢慢停住的勢頭。
洛千儀起身走到破廟門口,看著外面的天色,眉頭緊皺,若是此刻動身,怕是剛剛在宵禁之后的一兩刻才能回去,可若是不動身,她環(huán)顧周圍破廟,四面漏風(fēng),地面潮濕,顯然不是個留宿的好地方。
一旁懶洋洋在火堆前發(fā)呆的景瑜白看見她那糾結(jié)的模樣,嘴角微微的勾起,用手輕輕一撐,便起身走到了洛千儀旁邊。
“此時動身回京城怕是會趕不到宵禁,”他慢吞吞道,“我在離這三里路的地方有個莊子,倒是可以直接住人的。”
洛千儀聽了她的那話,倒是有些動心,“不知公子可愿讓我姐妹二人借住一晚?”
景瑜白微微的低了低頭:“郡主身子金貴,能下榻寒舍,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洛千儀似笑非笑地盯著他,聲音放小了一個度,確保里面的人聽不見,這才開口說話。
“堂堂皇子的莊子,哪能稱為寒舍呢?”
本來她還不確定,眼前這人的身份,可他上前來,并讓他主動提出自己有莊子的事,便讓她完全確定了此人的身份。
他腰間掛著的玉佩,是前幾日他去他府上時掛的那一枚,而這離附近三里的莊子,唯有大楚二皇子殿下的鳳儀山莊了。
景瑜白有些錯愕,這這這,身份怎么就被揭穿了呢?
洛千儀慢慢繼續(xù)靠近他,“二皇子殿下可真是瞞得臣女好生辛苦?!?p> 隨著洛天依的慢慢靠近,景瑜白的呼吸也愈加急促,“郡主這是在說什么話?”
“殿下是真不知道臣女在說什么還是—”她的尾音拉得長長的聽得景瑜白一顆心都被吊了起來,“揣著明白,裝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