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的酒吧一條街,Victoria打扮的非常精致,她靠在一個KTV的外墻上抽著煙,KTV里傳出來陣陣狼哭鬼嚎,隔壁的酒吧外面,一個男人扶著墻狂吐,引得Victoria一陣惡心。
她沿著街慢慢行走,這條街的喧囂剛好可以填滿她內(nèi)心的孤寂,工作5年,進了廣告圈最好的公司,最棒的部門,就差一點就能成為公司最優(yōu)秀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哪一步算錯了,怎么就稀里糊涂被開除了呢。
街角的一間酒吧顯得特別與眾不同,這里特別安靜,門口沒有喧鬧的紅男綠女,只有一個冷寂的男聲在唱著歌,“我一個人走,在這街道走走停停,沒有方向,沒有人懂……”
Victoria停下來,聽了一會兒,最后邁進店里,里面冷冷清清,歌者抱著吉他眼睛失神地唱著歌,看到Victoria進來,放下吉他:“對不起,小姐,今天不營業(yè),你可以去其他店看看?!?p> Victoria看著這張臉,總覺得有點臉熟,好像在哪里見過,歌者見她一直不走,反而盯著他看,疑惑地說:“怎么了,您是認識我?”
“看著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盫ictoria回到:“對不起,我今天……剛失業(yè),聽到你的歌覺得特別符合我現(xiàn)在的心境,如果您這邊不方便進來,那我去外面聽,也是一樣的?!?p> “這樣的話……那您留下來吧,看來是緣分讓今天兩個失意的人遇到了一起,您坐一下,我給您調(diào)一杯酒?!备枵叻畔录?,來到調(diào)酒臺。
歌者在吧臺熟練的調(diào)著酒,很快一杯淡藍色的酒被端上來,歌者說:“我給它起名叫藍色的憂傷,喝一杯,把煩惱忘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Victoria拿起淡藍色的酒輕輕晃動,慢慢喝了一口,那邊歌者回到舞臺上,換了另外一首歌唱起來。隨著歌聲,Victoria覺得四周開始變得有些迷幻,所有傷心的情緒從心底蔓延出來,順著全身的脈絡(luò)在整個身體里穿行,她好想哭,她好累,她有滿腹的委屈想找個人說。
朦朦朧朧間,歌聲停止了,有個人過來了,白襯衫,溜尖的下巴,狹長的眼睛,那張臉就貼在自己面前,她能聞到他身上淺淡的洗衣粉味,竟然是個不噴香水的男人,Victoria在心里想,在馬上失去意識之前,Victoria想起來……這不是前些天上過熱搜的凌驍嗎……隨即,陷入漫長的黑暗中,徹底失去了意識。
男人輕聲叫了她兩聲,Victoria毫無反應(yīng),他手一揮,兩個人出來把Victoria抬到了酒吧的樓上。男人閃身進了酒吧的另一個小房間,那里早就有人在等他。
“簡明,川衡和姬凡塵自從我們放出照片后,任何行動都沒有,沒有找人追查照片的下落,也沒有再調(diào)查你的身世了?!毙》块g里的男人說道。
凌驍輕輕揉揉額頭,抬起好看的眼睛慢慢說道:“不著急,游戲才剛剛開始。藏了這么多年的老狐貍怎么可能輕易就被我們抓住把柄?!?p> “那你下一步想怎么做?”男人問道。
“先按兵不動,或許這段時間,我們可以爭取點新的勢力幫助我們,有時候想完成一件事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動手,要借別人的口,別人的手,來實現(xiàn)你的目的,這個道理我12歲就懂了?!?p> 男人說道:“這個勢力是凌家嗎?我聽說凌小姐再過兩年就從國外回來了,你打算怎么辦?她對你的感情不是單純的兄妹?!?p> 凌驍?shù)溃夯貋碛衷趺礃?,反正不管用什么方式,凌家早晚有一天都會是我的。回來也好,要把身邊的每個人都當成一把射向敵人心臟的箭,或許我妹妹就是射向凌老頭最致命的那一箭?!?p> 男人一陣沉默后慢慢開口:“簡明,我之前答應(yīng)幫你,是為了你父親的囑托,畢竟之前他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幫助過我,我們最終的目的是找出殺害你父親的兇手,不是制造更多的仇恨?!?p> 凌驍抬眼看向說話的人,慢慢隱藏掉臉上的野心和欲望:“石叔叔,你放心,我做這些不過也是為了能更好的為我爸爸報仇,如果真的能借助到凌家的力量,相信離我爸爸沉冤昭雪的日子也不遠了?!?p> 被稱為石叔叔的人在心底嘆了口氣,凌驍現(xiàn)在是什么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知道,勸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但是作為簡陽的故友,他又不能眼看著凌驍一步步錯下去:“剛才那個女孩?你有什么打算?”
“她是川衡的舊部下,工作能力還不錯,因為犯了一點錯誤,被川衡開除了,我打算從她入手,一點點把川衡的核心力量挖過來。”凌驍答道。
石叔叔仍然愁眉緊鎖,彷佛不相信這個答案。
凌驍心里暗道,這個老家伙愈加的礙手礙腳了。想當年凌驍偽造父親遺書說川衡要害自己,委托石青照顧簡明,因為凌驍從小就和簡陽學(xué)寫字,字跡只有簡陽能看出些微不同,所以石青并沒有多懷疑就相信了凌驍。
開始還是想為父報仇的凌驍,后來也不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真實想法是什么了,他羨慕妹妹,生下來就有上億家產(chǎn)的繼承權(quán),也羨慕川衡,能夠把一個小公司發(fā)展成廣告圈的神話,而他,享受著凌家長子的榮耀,卻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從小他連喜怒哀樂都是設(shè)計好的,別人喜歡他怎么樣他就怎么樣,從來沒有一刻是為了自己。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把凌家和川衡放在了同一個位置上,他覺得他所有的痛苦都拜他們所賜,早晚有一天,他會證明給所有人看,他凌驍才是最后的贏家。
石青感覺從凌驍這里大概得不到什么真話了,帶上帽子和口罩:“后面需要我做什么找我就可以,能幫你的我都會幫你?!闭f完,從酒吧后門走了出去。
凌驍目送著石青走遠,一步步走上二樓,打開躺著Victoria的房間。
仔細打量著這張還算漂亮的臉,口中低語道:“好好睡這一覺,明天早上起來,迎接你的將是地獄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