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此時此刻,顧雪漫的手機(jī)響了起來,顧雪漫連忙去掏自己的手機(jī),手機(jī)通話的音量很大,車?yán)锩娴臍夥沼趾馨察o,足夠讓盛世那邊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雪漫,你們到機(jī)場了嗎?沒有出什么事情吧?”
盛姜的聲音在那邊關(guān)切的問著,顧雪漫看了看盛世,回道:“阿姨,我們快到機(jī)場了,沒有出什么事情....”
“好好好...沒出什么事情就好,到了那邊記得給阿姨報一個平安,那邊我都安排好了,會有人去接你們的....”
“好,謝謝阿姨....”
最后盛姜叮囑著顧雪漫好好照顧盛世才掛斷了電話,而盛世將盛姜的話都聽得一清二楚,胸口的疼痛感越來越大,心里的不安也越來越大。
盛姜忽然打電話來,沒頭沒腦的就問了那么一句:“沒出什么事情吧?”分明就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無來由的盛世忽然猛地就想到了白想,心口也變的越發(fā)的疼痛,盛世心里的慌亂還有不安越來越大,他開口就對著前面的司機(jī)大喊著:“調(diào)頭,回去,去海城一中,快點,調(diào)頭....”
顧雪漫看著忽然大喊的盛世,急忙問道:“盛世,你怎么了?為什么要去海城一中?我們要去趕飛機(jī)啊,盛世....”
“我說調(diào)頭回去,你沒有聽到嗎?”
聽到盛世的話,顧雪漫也冷聲回道盛世:“不可以,盛世,我們要走了,你現(xiàn)在回去干什么?出了海城一中的,那么海城所有的事情都跟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那些人也通通給你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了,我今天就不讓你走,你也不能回去...”
前面的司機(jī)許是得到了盛姜的吩咐,完全不聽盛世的,顧雪漫讓不要停,他就不停,顧雪漫的話讓盛世頓時就火大了起來,盛世猩紅了眼睛,看著顧雪漫怒吼道:“顧雪漫,你有什么資格來擋我?”
說著,盛世搖下了車窗戶,一個縱身就躍了出去,盛世跳車,頭破血流,傷上加傷,車終于停了下來,顧雪漫從車上跑了下來,跑到盛世的身邊,抱起頭破血流的盛世,大吼道:“叫救護(hù)車,叫救護(hù)車啊....”
滾燙的鮮血從盛世的腦袋上流下來,盛世伸出自己的手,用力的拽著顧雪漫的衣領(lǐng),虛弱又狠厲的說道:“顧雪漫,我的白秀秀要是出了一點事情....我就讓你們?nèi)慷疾缓眠^.....”
盛世的脾氣不好,這些年來的生病,讓盛世的脾氣變的越發(fā)的怪異還有暴躁,這幾個月來,盛世還已經(jīng)算是克制了,現(xiàn)如今沒有了白想,又預(yù)感白想出了事情,沒有了壓制盛世的人,盛世的脾氣一上來,誰也制服不了,才會作出那么極端的事情。
顧雪漫被盛世眉眼間的戾氣震懾住了,怔怔的看著盛世,淚水順著眼眶滑下來:“盛世...”
從車上跳下來,盛世的手也骨折了,左腳也折了,頭破血流,看著就讓人害怕,盛世不知痛,這樣的傷口在別人看來觸目驚心,可是落在盛世的身上,毫無感覺,只是剛才胸口的是真的很痛,很痛,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盛世放開自己那一只拽著顧雪漫衣領(lǐng)完好的手,一把推開了顧雪漫,顧雪漫躲避不及,跌坐在地上,盛世忍著自己想要昏倒的沖動,依靠著自己強(qiáng)大的意志力,掙扎著要站起來,卻又摔了下去,他又掙扎著站起來,接過又摔落在地上。
如此來回反反復(fù)復(fù),讓周圍路過的車子都不免停了下來,看著那一個在公路中間的掙扎要起來,滿臉鮮血的少年。
白秀秀一定出事情了,一定出事情了,他能夠感覺到,能夠感覺到,能夠感覺到他的白秀秀出事了,一定是出事情,一定是的啊,他要回去,一定要回去,他要回去看,回去找白想,一定要找到白想,一定要。
顧雪漫看的心痛,沖上去前去,要去拉盛世,卻被盛世一把推開,大吼著:“滾,別碰我....滾....”
“盛世啊,你受傷了,我?guī)闳メt(yī)院,去醫(yī)院啊,盛世....盛世...”
顧雪漫急的都哭了起來,根本就沒有想到盛世會這樣極端,盛世沒有理會顧雪漫,試著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卻都以失敗告終,嘴里一直呢喃的,喊得都是:“秀秀...秀秀...”
顧雪漫好似有些明白了,白想對于盛世已經(jīng)是融入身體骨血的一部分了,已經(jīng)割舍不得了。
暈倒前,盛世好似透過那混亂不堪的車流里,看到了同樣頭破血流倒在地上的白想,他的秀秀啊....真的受傷了啊....
那一天晚上最亂的就是海城公安局了,剛才接到白想電話的那名警員接到自己領(lǐng)導(dǎo)的叮囑,給白想回著電話,卻不想白想的電話已經(jīng)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他連忙告訴自己的領(lǐng)導(dǎo):“電話打不通了....怎么辦?”
他的領(lǐng)導(dǎo)臉色也是變的嚴(yán)肅又凝重起來,以他辦案多年來的直覺告訴著他,那姑娘肯定出事了,于是他連忙道:“通知家屬,其余的人出警,趕快去查報警人,肯定出事情了....”
陳萍接到來自公安局的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她癱坐在沙發(fā)上,哭喊道:“我就說我就說,她遲早有一天會被那個短命鬼害死的,遲早有一天,她不聽,她不聽,她怎么就不聽,都說離那個人遠(yuǎn)點,遠(yuǎn)點,這混賬怎么就不聽,怎么就不聽啊....”
傅加成也不是滋味,此刻心里也滿是后悔,可是現(xiàn)在后悔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他拉起陳萍,急聲道:“你現(xiàn)在哭有什么用?去找孩子啊,孩子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啊....”
陳萍一聽,恍然大悟,拖鞋都來不及換,就匆匆跑了出去,傅加成跟在陳萍的身后,兩個人急忙就往警局去。
傅恒源明明看見白想跑出來的,結(jié)果匆匆的跟出來之后,便沒有了身影,他不禁眉頭一皺,匆匆跑去找王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