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俞和顧思出現(xiàn)在庭院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副本不該存在于此的和諧畫面。
顧思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湊到閻俞身邊小聲說:“俞哥,是我看錯了嗎?尊主不會被其他妖怪附身了吧!”
閻俞冷冷瞥他一眼某智障,反問:“誰敢附身到尊主身上?”
顧思仍是不解:“可是他竟然和最討厭的凡人在一起看書,畫面還那么和諧唯美?!?p> 閻俞是他們幾個當中唯一一個不討厭凡人的魔將:“那是你沒有用心去了解凡人?!?p> 將手把在閻俞肩上,顧思意味不明的輕聲問道:“俞哥,說的你很了解一樣。說,你是不是趁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找凡間小美人了?”
閻俞嫌棄的拍開肩上的爪子:“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成天只想著美人,沒事的時候多花點時間提升修為,不然哪天被道士除去我和尊主都救不了你?!?p> 又提上次的事,不就是和一個凡人多過了幾招么,為什么俞哥就是肯定他的修為退步?
“俞哥,你老實說是不是上次我去春熙樓找美人沒叫你生氣了?我真不是不想叫你,是叫你也不會去,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你說是吧!”
閻俞發(fā)現(xiàn)每次和顧思說話自己的忍耐力都能提高一個境界,不然他還真不確定能不能忍住和他打一架:“滾!”
顧思還打算繼續(xù)調(diào)侃閻俞,墨非宿冷冽的聲音就傳來:“有事?”
兩人只好現(xiàn)身:“尊主?!?p> 同樣被打斷思緒的竹之敬從書中收回視線順著聲音方向望去,正看到兩個俊美的男人出現(xiàn)在庭院上空。她認得,是上次滅蒼梧派的兩人。
本該討厭兩個手上沾滿獻血的男人,不過在看到兩人俊美的容顏后也討厭不起來。果然,只要有好看的皮囊,即使犯再大的錯都可以被原諒,看來她還是太過于膚淺,對著兩人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容。
閻俞假裝沒看到竹之敬的傻笑,對著墨非宿開口道:“廉默來消息說魔皇讓你回去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p> 不用想也知道墨淮又在魔界消極辦事:“知道了?!?p> 墨非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想了想轉(zhuǎn)過身對著旁邊的竹之敬說道:“本尊要回魔界,可能會晚點才回來,不用等本尊?!?p> 竹之敬也跟著站起來:“嗯,我知道?!?p> 隨后三人消失在庭院,臨走的時候顧思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一開始對著他們傻笑的竹之敬,腦子有問題就算了,還沒春熙樓的美人好看。
魔界宮殿
一位年輕漂亮的男子正對著滿桌子的魔卷愁眉不展,看到墨非宿后像是見到救星一般迎上前去:“皇兄,你終于回來了?!?p> “急事?”即使面對自己的親弟弟,墨非宿也是冷著一張俊臉。
墨淮絲毫不在意墨非宿冷冰冰的態(tài)度,輕咳兩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一下皇兄什么時候回來掌管魔界?”
聞言,墨非宿風輕云淡地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小酌一口才不徐不慢開口:“本尊在凡間還有些事沒處理,處理完再說?!?p> 墨淮笑容滿面的俊臉一下就垮了下來:“皇兄,三百年前你走的時候是這么說,兩百年前你也是這說,一百年前你還是這么說,現(xiàn)在你還沒處理完!”
墨非宿眉頭一挑,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是嗎?三百年都過去了,魔界在你的管理下不僅沒有出什么差錯,反而越來越強盛,說明你管理得不錯,好好干,說不定哪一天魔界還能成為六界之首?!?p> 墨淮眉頭緊鎖,跟著坐下來,急切的想甩掉這個位置:“皇兄,你知道我不是想說這些,我已經(jīng)三百年沒有出魔界好好游玩一番了?!?p> 墨非宿放下手中的茶杯:“本尊不是把得力的助手留給你了?他沒好好協(xié)助你?”
說著對外喊了一聲:“廉默!”
話音剛落,一名俊秀的黑衣男子出現(xiàn)在宮殿:“尊主?!?p> 墨非宿沉聲問道:“本尊不是讓你好好輔佐魔皇嗎?”
廉默無辜的表情里夾雜著一絲疑惑,隨后便明白肯定是魔皇又在胡說:“回尊主,屬下有好好地輔佐魔皇。”
“那為何魔皇說他三百年都沒有時間出去散心?”
廉默眼角一抽,忽略墨淮朝他示意的手勢,毫不猶豫的選擇如實交代:“回尊主,魔皇昨天才從妖界的百花宴上回來。”
墨非宿看向墨淮,陰森的冷氣布滿整個宮殿:“三百年都沒出過魔界?”
墨淮恨恨地看瞪了眼白眼狼廉默,果然不是自己的人靠不住,爽快的攤攤手。
“是,我是去了妖界的百花宴。我是不想做魔皇,魔皇的位置本就是傳給你的,為什么你在外面逍遙自在,我卻要在魔界處理這些雜七雜八的瑣事?”
墨非宿沉思兩三秒,抬眸:“覺得不公平?”
“十分不公平,我也想出去逍遙快活!”墨淮毫不猶豫的點頭,他已經(jīng)受夠了,每次聽到顧思說人間有多少美人,他就心癢癢,偏偏他又不能真任性的拋下魔界就拋棄凡間玩。
墨非宿沒再說什么,對著空中左手一伸,手中立刻出現(xiàn)一把漆黑如墨的黑劍,從劍柄到劍身都散發(fā)著和墨非宿身上一樣濃濃的黑氣。
墨淮眼皮跳得厲害,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皇兄,有事好商量,先把墨吟放下?!?p> 他皇兄一般用不上墨吟,除非今天有人要遭殃。
墨非宿看著墨淮一臉壞笑:“不是說不公平嗎?本尊給你公平,打贏本尊,魔皇我來做,你去你的逍遙自在?!?p> 墨淮皮笑肉不笑,笑得無奈:“皇兄,我突然發(fā)現(xiàn)做魔皇挺好,身份尊貴,唯我獨尊,挺好”
笑話,莫說魔界,就算整個六界,論單打獨斗誰能贏過他皇兄?
八百年前就成為六界翹楚,練出屬于自己的魔劍;五百年前就無人能敵,繼承魔皇,六界無人再敢騷擾魔界;三百年前打敗天界最強戰(zhàn)神,扔下魔界丟給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現(xiàn)在三百年過去,還不知道他有沒有突破新的修為。
和他打架,那不是打架,根本就是單方面毆打,挨打后還得高高興興做魔皇,何必呢?
“不爭取一下?本尊很少愿意給人公平?!蹦撬弈闷鹨粔K布擦了擦很久沒出來的墨吟,大義凜然的說道。
“不爭取,做魔皇挺好”
墨非宿冷冷收回手中的墨吟:“挺好就好好做,不要讓本尊發(fā)現(xiàn)有半點懈?。 ?p> “不敢懈怠”墨淮拍著胸脯作保證,心酸苦楚只有自己明白。
墨非宿喝著茶,繼續(xù)說道:“三百年過去你也該有所長進,廉默本尊就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