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約會被毀 時爺生氣
時惟嘴上這么說著,但卻沒有轉(zhuǎn)回身去,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
“沒事?!庇糗莆⒋怪^,被長睫掩住的眸底有些慌亂。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一般。
腦海里劃過了什么,可又因為那莫名的情緒,讓她沒有及時抓住。
時惟看著小姑娘的發(fā)旋兒,輕笑了一聲,待一陣喇叭聲響起之后,他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可由于心情愉悅的緣故,平時警惕性極高的時惟,都沒有發(fā)現(xiàn)背后有一只小尾巴跟著他們。
電影院的位置是在時家附近,離此處還有一大段距離。
五彩的霓虹燈隨樹木一起閃過,僅留下道道殘影。
在經(jīng)過兩個紅綠燈以后,郁芷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她透過后視鏡盯著后邊的那輛黑色越野車,確定他們在跟車時,轉(zhuǎn)過頭道:“前面路口往左?!?p> 時惟已經(jīng)打了右轉(zhuǎn)彎燈,這會兒她突然開口讓他改道,他也意識到了什么。
他按照郁芷所說的換了個方向,那身后的越野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紅燈亮起的那刻被迫停了下來。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次跟車的不僅僅只有一輛。
時惟有些煩躁的蹙著眉,眼底劃過一絲陰鷙,那由內(nèi)而外的低氣壓不要命的散發(fā)了出來。
想到副駕駛上坐著的人,他收斂了氣息,聲音放的很輕:“我先送你回家。”
這些人擺明了是沖他來的,他得先保證她的安全,才能騰出手去收拾他們。
郁芷沒有搭話,她將手機從背包里拿了出來,打開了地圖,默默地看著附近的地形。
幾秒后,她一臉平靜道:“直走500米,再經(jīng)過三個紅綠燈右轉(zhuǎn),有一個廢棄的工廠。”
時惟有些怔愣:“什么意思?”
郁芷反問:“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他們的目的?”
時惟頓了頓,其實身后那些人是誰派來的他已經(jīng)猜出個大概了,但這次的目的......
不過這都沒有眼前人重要,他不愿讓她跟他一起冒險。
“這些以后再說,我先送你回家?!彼恼Z氣有些強勢,甚至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在其。
“專心開車,按我說的做?!彼麖妱荩糗茀s比他更強勢。
她將手機放回包里,將包往后座一丟,單手撐在車窗旁,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風景。
時惟:“......”
他輕嘆了一口氣,怕郁芷會生氣,最后還是未能如愿的將她送回家。
距離廢棄工廠越近,那條道路也跟著越來越顛簸。
黃土四濺,空氣中的灰塵也將車身緊緊包裹了起來。
時惟找了個較為明亮的地方把車停下,他解開安全帶:“在車里等我?!痹捘愦蜷_了車門。
正當他準備先暫時將郁芷鎖在車里的時候,一聲‘砰’響——
郁芷跟著下車,走到了他的身側(cè),與他并肩。
“你下來做什么?”
時惟不由的蹙眉,眼底寫滿了不贊同,他拉住她的手臂,準備將人給送回去。
“他們來了?!庇糗戚p抬了抬下巴,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三輛越野車在前方停下,幾道略微刺眼的強光一同照射過來,打在兩人的身上。
不一會兒,八九個黑衣壯漢拿著長棍氣勢洶洶地從車上下來。
他們每往前走一步,那棍子劃過地面的聲音也跟著愈發(fā)清晰。
“時先生?!睘槭椎哪莻€壯漢笑瞇瞇地喚了他一聲。
他站在離兩人還有半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對著身后的人比了個停。
時惟擋在郁芷身前,墨黑色的瞳仁幽深至極,宛如黑夜里幽暗的湖水,深不見底。
他嗤笑一聲,鄙夷地看著壯漢:“你又是誰的人?”
他口中的這個‘又’字,讓郁芷不由的挑了挑眉眼,看來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啊。
“時先生,您這不就說笑了嗎?”壯漢用力的將長棍戳在地面上敲了敲。
本就長得不好看的他再做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更讓人覺得欠揍了。
“我呢,也不跟您廢話了,您要是把城北那塊地皮讓出來,咱哥幾個今兒就放您走,不然的話......”
壯漢故意拉長了尾音:“您恐怕得吃點苦頭了。”
時惟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威脅他,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他的眸光冷冽如刀:“呵,時瑤雨已經(jīng)蠢到這個地步了?”
“不自量力?!痹谒砗蟮挠糗七@時輕嘖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嫌棄。
聞言,壯漢臉上的笑意立馬垮了下來,他往時惟身后看了一眼,陰陽怪氣道:“喲,時先生還帶著馬子呢?”
“小妞,你要不要過來跟哥幾個玩玩兒?”他肆意的上下打量著她。
這句話落,壯漢身后的幾人跟著笑了起來,猥瑣的目光也從四面投了過來。
時惟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整個人也游走在盛怒邊緣。
再也顧不上其他,他帶著狠勁兒一拳揮到了壯漢的臉上。
或是太過突然的緣故,這讓沒有任何準備的他跌倒在地。
有了這個開頭,場面立馬變得混亂了起來,那幾名男子紛紛沖了上去,跟時惟扭打在了一起。
壯漢吐了一口濁血,爬起來后舉著長棍走到時惟身后準備直直敲下去,可就在離對方還有幾指距離的時候,他的棍子被人攔了下來。
郁芷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將他的棍子奪了過來,對著他的腿根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確定他再也爬不起來后,又繞到了時惟的身側(cè),一棍一個,一棍一個。
她的出手又快又狠不說,跟時惟的配合也極好,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將他們?nèi)拷鉀Q掉了。
兩人背靠著背站在那里,以他們?yōu)橹行牡闹車?,則是躺了一地的黑衣壯漢。
時惟不緊不慢地走到為首的那個壯漢面前,每一步,都像是地獄里惡魔的催命符。
他蹲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一副睥睨眾生的姿態(tài):“時瑤雨有沒有告訴你得罪我的下場?”
壯漢望著他漆黑的雙眸有些發(fā)怵,額間也布滿了一層濕汗,與剛剛盛氣凌人的模樣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