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誰說喜歡你了
“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會不知道,嬌荷依舊每日給傅總管那邊匯報,他知道自然輕而易舉,想到這,她收了疑問語氣,“就因為跑了把力氣用光了,所以沒力氣?!?p> “背還是抱?”
心好像被什么重重一擊,手心乏力,“什么?”
于小滿后退一步。
手卻沒有擺脫出來。
她緊接別扭的說:“臣妾不敢?!?p> “不敢還是不想?”帝澤覺得此情此景竟似曾相識,可不是當(dāng)初她吃醋的樣子,“楚美人下月初就讓她離宮。”
于小滿似懂非懂,這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臣妾聽不懂陛下說什么?!?p> “和園的李果正好熟了,你一定會喜歡?!彼譅恐白?。
這人思維怎么跳得這么歡脫。
她不甘心:“不,不喜歡!”
走了兩步又因她掙扎停下。
帝澤想了想:“御花園現(xiàn)在風(fēng)景也不錯,去那邊賞景?”
于小滿:“不,臣妾不喜歡看景?!?p> 帝澤:“御膳房的糕點(diǎn)你喜歡,回去讓他們送些?!?p> 于小滿:“不,臣妾不想吃?!?p> 在線作的小仙女。
不好哄。
她心中結(jié)郁,又因?qū)Ψ降每v容而越發(fā)耍起性子。
大不了暴君一句話,‘送’她回天界。
如此正好。
她要去問問司命,憑什么‘于小滿’要對暴君暗付傾心。
要去找月老,就算是人間凡塵,這姻緣也是不是排得太隨意了。
她還要去對大師兄說‘情’之一字果真害人匪淺,不是她不能在人間活,是她不想在人間活。
一想到大師兄她又后悔,大師兄給了她好多符,其中便有一道絕情符,絕男女之情。
如果她當(dāng)初不扔,哪有如今這鬧心的情緒。
“于小滿?!?p> 她心一跳,生生多跳一拍。
帝澤沉穩(wěn)有力念出這個名字,雙手按上她的雙肩,四目相對。
她定神看著他:“怎?”
“你是不是在想忘情水?”他眼底濃濃的底蘊(yùn),分不清是什么。
這暴君是哪個轉(zhuǎn)世仙人!
“天下怎會有這種東西!”她睜大眼睛,吃驚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
他能聽到她心里的話,知道她的想法嗎?
試探在心里罵了一句:憨貨。
又補(bǔ)了一句:狗東西!
得出,他并不能聽到。
帝澤沒想到的,于小滿再次愛上他,或者說,沒想到這么快。
他已經(jīng)很克制自己,都怪元秋節(jié)的時候,他見她跳入水中淹沒那刻沒忍住。
但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于小滿為什么會愛上他。
以前,可說他不斷找存在感,不斷討她歡心,兩人才漸漸相愛。
后來的時候,她偶爾一回吃醋,便提想學(xué)某個人去討忘情水,這樣她就不怕他變心或者花心……
她明明是沉在自己的毒茶里,想逃避自己的心。
帝澤目光一沉:“你想撮合白楚歌跟辰王,對不對?”
“對?!庇谛M順口答下,對方的話還沒理解清楚。
慢兩拍的于小滿再次驚訝了。
他到底什么腦子。
跳躍這么大就罷了,還知道她的秘密?
帝澤:“他們的事與你何干?”
于小滿想打他……
這狗東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說與她有關(guān),萬一他發(fā)火,連累上白楚歌?
“他們天生就該在一起,跟我沒關(guān)系!”
“白楚歌跟慶陽王從小指腹為婚,何來與辰王天生一對?”他說得有理有道,像是探討一樣。
于小滿被激中了點(diǎn)。
另一個世界的話說,白楚歌跟辰王可是官方認(rèn)定的cp!
司命安排,月老牽線,她在凡間到京城的動力好嗎!
她氣道:“兩情相悅,有情人就該終成眷屬,凡間世俗捆綁事是因果,老天有眼自會讓該在一起的人在一起!”
帝澤:“那白楚歌對辰王沒有心呢?”
于小滿:“不可能!就算現(xiàn)在沒有,那也是因為他們還沒遇見!”
他看這像小獅子的人兒,忍住眼底的笑:“那白楚歌不敢悔婚呢?”
“更不可能!”
白楚歌是個有執(zhí)念必然執(zhí)著的人,要是喜歡上了辰王,就算她沒想過嫁給辰王,也不會再嫁給慶陽王。
“如果白楚歌見到辰王就退縮,她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辰王的時,想忘情水來忘記這事呢?”
“她不是這樣的人!”這句話答完,她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什么如果,什么白楚歌,他明明指的是她!
反著來說她是縮頭烏龜!
“我不、、是、沒,”她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渴嗎?”
“這是嫌我話多了?!彼砷_了她,臉上終于笑了,“我錯了,該早點(diǎn)出現(xiàn)?!?p> 最后一句他說得很輕,隨著風(fēng)飄到她耳畔,像是夢中癡語。
他說什么?
她看去,他薄唇帶笑,好像什么話也沒說。
……
按璇璣老仙對帝澤的囑咐,有一條則希望重來此生的時候,避免見于小滿,讓于小滿心無旁騖的過完這兩年。
可到底他沒忍住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也沒忍住,不去逗她,不心疼她。
當(dāng)他看著那雙似曾相識生氣的眼睛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不管過去未來還是現(xiàn)在,有些冥冥之中是改不掉的。
這一次,他定會護(hù)好她,不會再讓魔界那邊的手伸到她身邊。
帝澤開始想,也許一開始就錯了。
當(dāng)他決定許她眼前繁華時,就該站在她身邊。
她本就是個遇到愛情就會退縮的人,如果他真的“避而不見”,等她回了仙界,真的去討了忘情水也指不準(zhǔn)。
到一切塵埃落定,他也回到魔界之后,還指望她跟他走嗎?
越想,他越是牽緊了手心的柔軟。
于小滿是真覺得腿累了,前幾日跑得起勁,這兩日酸痛得起勁,她大老遠(yuǎn)從雅芳宮到麗陽宮就已經(jīng)累得想坐,瞧著這狗東西還要牽著她走,這條路就像走不到頭一樣遙遠(yuǎn)。
“先前陛下是不是問了一句話?”她停下腳步,拖著。
帝澤抬眉詢問:“嗯?”
指哪句?
“背?!彼扉_了雙手,其中一只手抬起來還帶著他的。
帝澤一笑。
當(dāng)真轉(zhuǎn)過身把她背上了。
她靠上他的肩膀,看著他的耳朵想伸手揪,但到底安分的圈住他的脖子。
她知道自己有些過了。
而為什么暴君還這么遷就她?
難道暴君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的妃嬪?
“陛下背過幾個人?”她看著沿路的風(fēng)景,小獅子的毛被捋順了的模樣,漫不經(jīng)心的問。
“怎么?又開始吃醋了?!?p> 他說每一個字她都能感覺到。
尤其末尾一聲發(fā)自肺腑的輕笑。
笑到了她耳朵里,一路串到腦海里,上頭。
她又問:“陛下喜歡我什么?”
帝澤勾笑:“誰說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