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給我好好盯著點李美人,她這腦子根本就是漿糊做的,連這么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真的丟臉!”
之前她還特意讓李美人聽到這樣的計策,可偏偏自己指望了一個連扎根針都覺得快要死的人身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真是沒用。
“娘娘莫生氣,這下,皇上對皇后就更加生氣了,再說了,等到皇后真的表演了,必定要成為整個皇宮的笑柄,娘娘又何必?fù)?dān)心這樣一個人?!彼憷^續(xù)拍著馬屁道。
“行了,別再說了,左右也不過是一個沒用的,說了讓人生氣!”柳倩倩看著云清離去的背影,這時候面露得意之色。
“咱們到時候好好看看這位皇后娘娘究竟能表演出怎樣的東西,這一次,本宮定要讓所有人都瞧見本宮的舞技?!?p> 辛辛苦苦跑了一趟樂坊,可是卻根本沒有看到一個人。
什么琴師樂師二胡古箏師,一個都沒瞧見,云清實在一肚子的火。
這些人其實早就被柳倩倩捷足先登了。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zhuǎn)眼兩天就過了,所有人都準(zhǔn)備看云清鬧笑話,不過她倒是淡定的很,依舊好吃好喝著。
一大清早,云清就高高興興的梳妝打扮,青煙現(xiàn)在一旁,實在是替她著急。
“皇后娘娘,你可是在皇上面前夸下??诘?,今日就要表演了,您,您當(dāng)真有把握嗎?如若皇上追究起來,那……”
“你這小丫頭,還真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放心吧!”云清一臉淡定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慵懶,好像根本不在乎的樣子。
“再說了,本宮有的是法子?!彼雌饋矸浅S邪盐?。
“可是娘娘,您根本沒有看到樂師不是嗎?”青煙看著她擔(dān)心的問著。
“說了不用擔(dān)心,一會兒你看著就行?!痹魄逡荒樞σ?,順便眨眨眼。
“那好吧,奴婢給您好好梳洗下吧?!鼻酂熉犓@么說,心下也淡定了不少。
“梳吧,不過你可不要給我弄的太夸張,我看那李美人柳倩倩的發(fā)型就厚重的要死?!毕氲侥菐兹说哪?,她就覺得悶的慌。
青煙原本還想給她盤個端莊一點的青云髻,可見她一副懶洋洋的姿態(tài),也只好作罷,然后按照她的要求弄了一個稍微簡潔的頭發(fā)。
楚文軒即位后,舉國都奉行勤儉節(jié)約,所以即便是生辰宴,也是比較簡單,不過因著簡單,便在別處花了些心思了。
云清來到這里后,看著能工巧匠布置的特別舞臺,也是忍不住心里夸贊。
此時此刻舞臺在御花園的前方,臺下正好所有人都能看清楚,位置很不錯。
“皇后娘娘吉祥?!倍厒鱽硪宦暤靡庋笱蟮恼埌猜暎魄遛D(zhuǎn)過臉去,發(fā)現(xiàn)竟然又是柳倩倩,眾所周知,這位柳妃娘娘吉祥如今可是正蒙圣寵,而當(dāng)今的皇后,卻備受冷落。
今日柳倩倩一席煙籠長紗裙,淺紅色打底,細(xì)腰緊束,頭戴珠釵,想來是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跳舞的準(zhǔn)備。
“免禮了?!痹魄宓?,依舊慵懶。
雖然楚文軒不待見自己,可再怎么說,她也是堂堂皇后娘娘,所以這點權(quán)利還是有的。
“姐姐可是籌備了精彩的節(jié)目?”柳倩倩故意問道,“妹妹可是聽說了,姐姐原是想著去樂坊請教樂師,可是妹妹卻不小心先把人帶走了呢!”
“既然妹妹這么有覺悟,不如都留給我??!”云清故意諷刺了一句。
柳倩倩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剛剛就是故意顯擺,哪知道她還當(dāng)真了,這件事情哪行,她還需要伴樂呢!
“皇上到?!币宦暭怃J的太監(jiān)聲響破了整個御花園,聽到聲音后,所有人都趕忙看過去,隨即行了禮,而柳倩倩也正好緩解了尷尬。
楚文軒今日頭發(fā)束著金冠,眼神犀利,滿目都是俯瞰看下之色。
“皇上吉祥?!绷毁惶匾鈴澚藦澭A烁I碜?,眉眼之間竟是綿綿情意。
“免禮?!背能幫怂谎?,又上前扶住了她,可目光卻觸及到云清,略微驚訝。
以往她都是皇后的宮裝,沉悶無趣,也看不出任何身段來,可是今日,她煙籠紗裙,簡單的發(fā)髻,淡淡的妝容,都曉得頗有韻味。
“皇上,今兒個可是您的好日子,臣妾敬您的酒,您可得喝哦?!币姵能幘故且恢本o盯著云清,柳倩倩趕緊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好?!?p> 楚文軒也察覺他的目光不妥,趕緊咳了聲嗽,來掩飾他的尷尬之色。
“皇上,方才太后差老奴來傳話,今日太后身體抱恙,柳不能來參加您的生辰宴了,皇上莫要擔(dān)心。”
這時候一個老嬤嬤走了過來請了安。
“那母后可打緊,你且回個話,就說朕一會兒便去看她?!背能幰惨荒樞⒆拥哪印?p> 云清真想笑,這對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母子還真好笑,這太后給皇帝弄了這么一個不喜歡的皇后,還有一大堆妃子,這皇帝又怎么可能會有多尊重她呢!
她撇嘴的動作根本沒有逃過他的眼睛,楚文軒冷著臉突然開了口。
“皇后今日看來有精彩的曲目??!”他故意先給她戴個高帽子,看她如何下臺。
“要說精不精彩我不知道,可是皇上您肯定沒有聽過?!彼褪且u關(guān)子,怕說出來嚇?biāo)滥銈儭?p> 楚文軒見她這副異常自信的樣子,哼哧一聲,“皇后如此有信心,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其實他打心眼里就覺得她很不上道,明明琴棋書畫門門不會,還死鴨子嘴硬,他倒是要看看,一個根本不懂音律的人,又要如何表演。
“皇上,看來姐姐是準(zhǔn)備充足了呢,既如此,不如姐姐先上臺如何?”柳倩倩自然不會浪費這個機(jī)會,在楚文軒的耳邊故意挑唆著。
她恨不得立馬就看到云清被罰的模樣,看著她被所有人嘲笑的可憐樣兒。
“本宮開始?如此也行,不過嘛,本宮的表演那可是獨一無二的,若是先開始,讓妹妹的表演無人欣賞,那可就不好了。”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到這時候還能把話說的這么自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