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凱,快把他救回來。”歐晴說。
廚師在船頭躺著,一支箭已經(jīng)射穿了他的大腿,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智凱本來都不想管一個路人的生死,但是歐晴發(fā)話了,智凱從船上找來一個木桶的蓋子,頂在要害的前面,一點(diǎn)一點(diǎn)爬到廚師身邊。
“哎,還活著呢吧,能不能動,睡在這里一會就變成刺猬了,能動就跟我往船艙爬?!敝莿P說道。
“能,啊。。。能動,”廚師嘗試著向船艙爬去,“啊。。。這該死的箭射穿我的腿了。。。啊!”
他挪了半天,也就挪動了幾尺的距離。
智凱突然看見廚師留下的一灘血,急忙將背上的嗜血刀取下,用嗜血刀去沾甲板上的血液,喝了血的嗜血刀讓智凱突然充滿了力量,身邊突然多了一層血霧籠罩著智凱,讓拿著已經(jīng)插滿箭的木桶蓋子瞬間變得多余起來。
智凱扔掉木桶圓蓋,猛地站了起來,他想知道這羽箭是否能突破自己身邊的血霧,一支箭射中了智凱,當(dāng)羽箭碰到血霧的霎那,那觸碰箭頭部分的血霧連同箭一起脫落了。
第二支亦是如此,第三支,但伴隨著智凱中箭越來越多,他身邊的血霧也是漏洞越來越多,但反有一支射在漏洞位置的箭,他就會受傷。
智凱急忙蹲下身子,一只手抓住廚師的胳膊,把他像拖牲口一樣拉下船頭,一直拉到船艙內(nèi)。
智凱猛然想起,歐晴還在甲板上。他急忙從船艙出來,往歐晴站著的位置望去,卻發(fā)現(xiàn)壓根沒有人。
智凱急了,莫非歐晴也中箭了,他沖出去在甲板上張望,卻看不見歐晴的影子。
正待智凱要喊歐晴的名字時,卻發(fā)現(xiàn)甲板上有一塊位置一支羽箭都沒有。而就在此時那快位置卻伸出來一把弓和一支箭。
原來如此,智凱知道神隱草衣可以隱身,卻不知道這寶衣還不畏刀箭。一支羽箭射到歐晴所站的位置,突然墜地,在智凱看來就好像一支飛行的箭突然失去的動力掉了下來。
歐晴集中精神,瞄準(zhǔn)敵方艦船又發(fā)射出一枚火箭,強(qiáng)大的引燃力瞬間又造成了對方一艘艦船的轟燃。
這一會時間,地方四艘快船讓歐晴射燃了三艘,剩下的一艘見形勢不妙,調(diào)轉(zhuǎn)船頭回到江對岸去了。
歐晴與智凱這才從緊張的狀態(tài)下解脫出來。
“船家,快,快靠岸,給廚子找個大夫來,要不他非流血過多死嘍?!睔W晴說道。
船家抱著頭蹲在船艙的最深處,看到歐晴和自己說話,說道:“大周的軍隊(duì)呢?對,靠岸,靠岸我們往南平國跑,也許還能撿一條命???,你們四個,給我往岸邊劃?!?p> 不一會,在四個船夫的通力協(xié)作下,這艘插滿羽箭的豪華客船終于靠岸了。
一群人抬著廚師踉踉蹌蹌的走到岸上,看著前方高大的城防以及緊閉的城門,卻一時不知道該往哪里走啊。
“船家,你不是經(jīng)常來這里嗎?我們該怎么進(jìn)城?”歐晴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每次來,這里人都是熙熙攘攘的,城門也是大開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連個鬼影都沒有,我也沒辦法啊?!贝乙荒樋嘞嗟恼f道。
話音剛落,只見城門慢慢打開,從城門中出來一隊(duì)騎兵,為首的一人穿著銀盔銀甲騎著一匹白馬直奔?xì)W晴一行等人而來。
“完了,來抓我等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待在船上,這次死定了。。。嗚嗚嗚?!贝乙呀?jīng)開始哀嚎起來。
四名船夫見狀,也慌了手腳,竟然把廚師扔在地上,準(zhǔn)備往船上跑。
但兩條腿的人終究跑不過四條腿的馬,四個船夫還沒走幾步,就已經(jīng)被騎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
智凱看了看歐晴,說道:“不要怕,我保護(hù)你。”說罷,智凱便拿起嗜血刀橫在身前,準(zhǔn)備和來者決一死戰(zhàn)。
“大膽,見了王子還不下跪?!睘槭滓粋€穿紅甲的騎兵怒斥道。
船家和四名船夫一股腦趴在地上,把頭埋的低低的,就差鉆了進(jìn)去。
廚師在地上躺著動彈不得,時不時痛的叫一聲。
只有歐晴與智凱絲毫沒有動作,用狠狠的眼神看著為首的銀盔銀甲少年。
“不得無禮,”銀盔銀甲少年喝退紅甲騎兵,說道:“請問是壯士趕走了敵兵嗎?”
智凱一看此人正和自己說話,說道:“廢什么話,要戰(zhàn)便來決一雌雄?!?p> 銀盔銀甲少年哈哈笑道:“自古好漢多是暴脾氣,好好好,煩請各位隨我進(jìn)城,我要替父王好好招待你們?!?p> “招待就不必了,找個大夫把那個受傷的人醫(yī)治一下,我等就感激不盡了?!睔W晴指著地上疼的打滾的廚師說道。
“來人啊,把這個人送到王府醫(yī)館去,一定要救好?!便y盔銀甲少年說道。
“是?!睅讉€騎兵下馬,其中一個高大強(qiáng)壯的士兵單手扛起廚師就向城中走去。
“壯士還有這位姑娘現(xiàn)在可愿和我一同入城?”銀盔銀甲少年問道。
一行人等隨著騎兵隊(duì),向城里走去。
走到城下,城門處赫然寫著江夏兩個大字,但城樓上卻無半個衛(wèi)兵。
進(jìn)入城中,城內(nèi)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城中街道兩旁依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路人和街道兩旁做生意吆喝的小販絡(luò)繹不絕。
歐晴自從12歲時,皇兄慘死七里坡之戰(zhàn)后,好幾年都沒有看到過如此繁華的都城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當(dāng)鋪、妓院、酒樓、米鋪、鐵匠鋪?zhàn)拥鹊纫蛔峙砰_,路人也是摩肩擦踵,一副人丁興旺的跡象。
”讓開,王子出巡,全部都讓開。”為首的紅甲騎兵在前面叫喊著,剛才還密不透風(fēng)的鬧市中瞬間讓出了一條路。
不少路人與做生意的小販倒地便拜,喊道:“拜見王子千歲?!?p> “喲,這少年郎還蠻得民心的么?!敝莿P對歐晴說道。
歐晴沒有接話,只是默默跟著馬隊(duì)前行,馬隊(duì)也走的很慢,沒有絲毫擾民的舉動。
就這樣歐晴、智凱一行等人在一隊(duì)騎兵的開道引路下,在無數(shù)城中百姓的跪拜歡迎下,來到了一座府邸門口,府邸門前掛著牌子,上面寫著“王世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