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凱頓時便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意,再加上他地級九重天的修為,讓其本能的后背發(fā)涼。
“小子,你也太放肆了,這里青木宗,可不是你們劍神峰?!蓖蹶査浪赖目粗獎P說道。
與此同時,莫忘也第一時間靠了過來。
“王宗主,以您的身份,不至于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情吧!”莫忘此時心里又驚又喜,他沒想到姜凱竟然能贏下比賽,甚至把王炎打成重傷,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預(yù)料了。
只是讓他有些頭疼的是,王陽竟然一點臉皮都不要了,竟然直接沖上臺來。
“哼,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里不是你們劍神峰,我也用不著看無心老兒的面子?!蓖蹶栒f完,一股屬于地級九重天的才有的強大氣場將兩人籠罩。
感受到這股可怕的炁場,姜凱臉色一變,他自信能勉強在王炎的大意下勝過對方,但絕無自信能在地級九重天手下討到便宜,他是怎么也沒想到,這老東西當著門下弟子的面,竟然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來。
莫忘也一時語塞,他本以為對方會顧及身份,哪想到此人明擺著不講道理。
“王宗主,還望你念及兩大宗門的交情,切不要做出以大欺小的事來?!蹦闹麄儙兹说某鼍?,只能用服軟的口氣說道。
四周觀戰(zhàn)之人顯然沒料到會是這種局面,一向被奉為神明一般的王炎竟然會輸給一個地級六重天,臉上的表情要多復雜有多復雜。
說話間,刑法峰的陳克修也相繼站了出來,雖然王林巴不得王炎會死在這,但卻礙于身份的原因不得不站出來,否則就算回到劍神峰,估計也留不下去了。
陳克修頗為意外的打量了姜凱一眼,似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活下來了,并且差點斬殺王炎。
“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幾個小輩就能從我手里救人嗎?無心老兒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鼻埔娔鼛兹说膭幼?,王陽譏諷道。
“王宗主不要誤會,只是我等身為同門,自然是要共進退,絕對沒有要和王宗主為敵的意思。”感受到王陽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場,莫忘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雖然他們四人的修為都算不錯,但地級八重天和地級九重天卻是有著天壤之別,別說是四個人了,就算是四十個也沒有一點勝算。
“王宗主,就算不看在劍神峰的面子上,也應(yīng)該顧及兩大宗門的友誼,況且這場比賽是我等應(yīng)約,若王宗主真的做出以大欺小的事來,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一向沉默寡言的陳克修忽然站出來道。
一股強大的炁場頓時從他四周散開。
瞧見面前的男子,王陽露出一絲意外,陳克修散發(fā)出的炁場已經(jīng)到地級八重天的巔峰,離突破九重天也只剩下一步之遙,論修為深厚就連王炎也是不如。
王陽深深的在眾人身上看了一眼,也不知是真的顧及臉面還是其他,竟是將籠罩在眾人身上的強大炁場收了回去。
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力消失,姜凱臉色才好看了些,接連大戰(zhàn)的消耗,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連王陽隨手散發(fā)出來的炁場也無法抵御。
“好,很好,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既然我青木宗技不如人,我王某也并非小氣之人,爾等走吧。”王陽像是變了個人般,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聽見王陽的話,幾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沒想到對方真的放過他們了。
“多謝王宗主深明大義,在下回去自當稟明宗主,他日定當?shù)情T賠罪?!狈路鸷ε峦蹶柡蠡谝话?,莫忘急忙給了對方一個臺階。
姜凱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陽,總覺得此人平靜的表面蘊藏著狂風暴雨,他也絕不相信王陽是什么深明大義之人。
莫忘拱了拱手,又向王陽施了一禮,這才向姜凱幾人使了個眼神,四人緩緩的往后退去。
“宗主,不能讓他們走!”就在幾人轉(zhuǎn)身離開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怨恨的聲音,不是王炎還能是誰。
“廢物,自己技不如人還嫌不夠給我丟臉嗎?”王陽冷聲說道。
聽到這,幾人心中皆是松了口氣,又加快了幾分速度向山門外走去。
索性有著王陽的命令,他們幾人離開青木宗時并沒有受到阻攔。
“莫兄,此人應(yīng)該不會善罷甘休,我等還是小心一些?!碑攷兹藦那嗄咀陔x開后,姜凱輕聲說道。
“老夫也有這個感覺,未免節(jié)外生枝,我等還是盡快返回宗門吧!”莫忘點了點頭。
就在四人用盡全力趕了一個時辰的路,陳克修忽然停下腳步,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一般,轉(zhuǎn)頭說道:“身后的朋友跟了我們這么久,也該現(xiàn)身了吧!”
聽見陳克修的話,幾人臉色一變,急忙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不愧是地級八重天巔峰,能發(fā)現(xiàn)老夫你也算不錯了?!彪S著陳克修的提醒,身后忽然閃過一道虛影,緊接著便從里走出一個人影。
“是你,靈山老人?”瞧見來人時,陳克修率先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臉色大變。
“什么,他就是靈山老人?”莫忘同樣臉色巨變。
姜凱露出一絲疑惑,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名字,只是卻能感受到對方散發(fā)出來的強大修為,竟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地級九重天。
“我們與前輩可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前輩為何跟著我等?”陳克修臉色有些難看的道。
“小子,用不著裝糊涂,雖然老夫殺人不需要理由,但爾等應(yīng)該很清楚老夫為何而來?!膘`山老人露出一副戲謔的表情。
“是為了青木宗?你投靠了青木宗?”陳克修像是明白過來,不由的大吃一驚。
“嘿嘿,投靠?姓王的還沒那么大面子,不過是暫時合作罷了?!膘`山老人近乎干枯的臉頰,本身就給人一種極度恐怖的感覺。
聽見對方的回復,陳克修臉色再次大變,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他們幾人的結(jié)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