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凱帶著她回到家后,二蛋他娘一看大金臉上全都是血,于是便立刻著急的湊了上,詢問了一下情況。
“哎喲,我的那個親娘耶,你這腦袋又是咋啦?好端端的讓你們?nèi)ニ蛡€肉,怎么還受傷了?快叫我看看傷口怎么樣?!?p> 她急得在院子里轉(zhuǎn)圈。
“大姐你別擔(dān)心,他這個傷口并不是很深,你把當(dāng)初給小花縫針的時候用的那根銀針,還有止血草消炎藥之類的東西全給我拿出來,他這個傷口我得簡單的跟他處理一下,要不然很難愈合,再加上現(xiàn)在天氣比較熱,容易感染,必須得處理好了?!?p> 姜凱沉著冷靜的說道,女人聞言立刻鉆進(jìn)了屋中,很快端著,他所需要用的東西走了出來,姜凱扭頭掃了一眼,自己要的東西都在這兒了,他首先用紗布給大金處理了一下額頭上的那些血跡,然后清理了一下上面的臟東西。
“待會兒風(fēng)箏的過程中可能會有些疼,你一定要堅持住,那些血跡給你清理了過后,我又觀察了一下,這個傷口有點深,如果不縫合的話很難愈合,不光難愈合,還可能會造成大出血,可別小瞧了這個傷口,忍一下?!?p> 他輕輕地拍了拍大金的肩膀囑咐了一句,大姐非常信任的點了點頭。
“盡管來吧,我相信你的技術(shù)我也不怕疼?!?p> 話音剛落,姜凱便開始了,當(dāng)那銀針穿過自己的皮肉,使它疼的直冒冷汗,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說早了,本以為就像被螞蟻咬一下一樣,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疼,他緊緊的咬著牙,臉色有些蒼白。
而另一邊的李牛捂著自己那受傷了的鼻子,在原地蹲了好一會兒才逐漸的緩過來,感覺沒有那么疼痛的以后他便趕緊的跑回了家去,一進(jìn)門村長的媳婦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
“我說兒啊,你這鼻子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看上去大了這么多還通紅通紅的,哎呀,怎么還流了血!”
村長媳婦湊近一看,頓時驚呼道。
李牛低頭一看自己的手上全是血。
“娘,我怎么流了這么多血呀?我該不會是要死了吧?我回來的路上還沒有流血呢,怎么突然之間就流了這么多血,我的鼻子好疼啊?!?p> 李??粗约簝墒质茄?,再加上鼻子傳來的劇痛,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再次嚎啕大哭了起來,村長媳婦這下也傻了眼,她也跟著著急了起來,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找你爹,讓他趕緊帶你去大夫那里瞧一瞧,我覺得你這鼻子八成是骨折了?!?p> 話音剛落,村長一邊抽著旱煙,一邊閑庭信步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哎呀老頭子你終于回來了,你快看看你兒子這鼻子,傷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有心思在這兒,一邊抽煙一邊兒遛彎兒呢?!?p> 村長媳婦聽到動靜了以后,一把將她拽了進(jìn)來,著急的哽咽著,村長一看,瞬間愣住了,立刻將自己手里的煙斗,隨手丟到了床上。
“你這鼻子怎么弄成這樣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你上哪里發(fā)費去了?該不會是從樹上摔下來了吧?你這孩子倒是說話呀!”
他們夫妻兩個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是李牛除了哭著喊疼,別的什么都不說。
“我……我跟你分開之后,準(zhǔn)備回家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大金,于是我便想著將大金拉人過來,省得他再繼續(xù)胳膊肘往外拐,你看看現(xiàn)在咱們這個村子里,他們兩個總是在一起呆著,我的心里當(dāng)然是不舒服了,可是說著說著我跟他就起了沖突,然后我倆就打了一架,我把他的腦袋打流血了,他拿石頭砸我的鼻子?!?p> 李牛一邊哭著一邊將事情的經(jīng)過跟他們夫妻兩個復(fù)述了一遍,村長氣得直咬牙,自己這個傻兒子可真是蠢的可以。
“你呀,你讓我說你點什么好呢,他現(xiàn)在跟那個外來的家伙關(guān)系那么好,你這個時候還跟他打架,那不是找虐呢嗎?趕快起來,我?guī)闳ゴ蠓蚰抢锴埔磺疲羰?,這臉可是門面,若是你要毀容了,那豈不是更不容易娶媳婦了,我跟你娘可不想認(rèn)真的看著你打光棍,整天就知道給我找事兒,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村長緊緊的咬了咬牙,氣得直喘粗氣。
“行了,他爹你瞧瞧咱家孩子都成什么樣子了,你就不要再責(zé)備他了,趕緊先帶著她去大夫那里瞧一瞧吧,可千萬不能留下什么病根兒,咱家孩兒還沒有結(jié)婚呢?!?p> 村長媳婦心疼得在旁邊直抹眼淚。
李牛一動就覺得自己的鼻子非常的疼,村長直接帶著他去了村里白大夫那里。
“行了,傷口已經(jīng)給你縫合好了,也給你上了點止血的藥,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沒有忘記吧,這種傷口真的不能小看,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一點,盡量不要碰水。”
姜凱很快就將大金腦袋上的那個傷口給縫合好了,興許是有過幾次的緣故,所以這次縫合起來更加的嫻熟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還以為縫合個傷口沒有多疼呢,沒有想到竟然這么疼,那到時候拆掉這些線的時候是不是也會這么疼啊?!?p> 大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怯怯的問道。
“哎喲,你這個大男人還怕疼啊,放心吧,拆線不疼,你說說你們兩個,還打什么架呢,他那個體型那么壯,你怎么可能打的過他?下次可千萬別這樣了?!?p> 姜凱沉著的語氣訓(xùn)斥了他兩句,大金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耷拉著腦袋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傷口已經(jīng)縫合好了,你就不要再教訓(xùn)他了,村長家的那個傻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光手欠,嘴也欠的要命,大金你光挨打了有沒有打回去呀!”
二蛋他娘一臉憤憤不平的問道。
“我能站在那里讓他打嘛,我當(dāng)然得打回去了,他那鼻子讓我打的,估計得骨折了。”
大金說著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