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魂不僅會揭穿杜慧山的真實身份,甚至還會給出對付杜慧山的唯一辦法。
這也就是姜凱等人能死里逃生的原因。
巖王帝君篩選傳人的條件,不可謂不苛刻。
只要有一條沒有達(dá)到要求,就無法獲得真正的傳承,更得不到對付杜慧山的辦法。
一共有三個要求。
首先,傳承人必須在二十五歲以下,姜凱幸運的符合要求。這一點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其次,傳承人必須覺醒巖屬性的元素力。這就比較困難了。根據(jù)行秋的描述,雪頂族平均每五百年,才會出一個使用巖元素的戰(zhàn)士。
這概率簡直比地攤淘到國寶級文物的概率還低!
最后一個要求更離譜。
傳承人必須沒有修煉過其他修煉功法。
這倒不是巖王帝君故意刁難。
而是因為,凡是修煉過其他功法的人,將無法正常運轉(zhuǎn)《亙古磐巖》。
即使是創(chuàng)造這本功法的巖王帝君本人,也那這個條件毫無辦法。
這也是為什么,巖王帝君的修煉功法,在雪頂族內(nèi)部無法推廣開來的原因。
巖元素使用者本就稀少,巖王帝君所在的時代,年輕的巖元素使用者更是只有他一個。其他人都上了年紀(jì),早就修煉過別的功法,無法轉(zhuǎn)修。
本來姜凱也是達(dá)不到傳承者的要求的。
但誰能想到,杜慧山為了清掃閑雜人等,設(shè)置的催魂鈴。
讓姜凱機緣巧合之下,覺醒了巖屬性的元素力。
恰逢其會的達(dá)到了獲取傳承的要求。
在完整獲取傳承功法之后,巖王帝君的殘魂便告訴了姜凱對付杜慧山的辦法。
首先,杜慧山修煉的是變異雷屬性功法《陰五雷法》,法術(shù)殺傷力強大,而且有各種難纏的特性。
再加上杜慧山在這養(yǎng)魂地修煉一千多年,造就了無上修為。
硬碰硬肯定不是對手。
于是巖王帝君把殘魂中的力量,凝聚成一股,注入到姜凱體內(nèi)。
這股力量是一次性的,可以讓姜凱短時間內(nèi)擁有極其強大的實力。
但是持續(xù)時間極短,只有三十秒。
因此留給姜凱的對策只有一個。
就是在蘇醒的瞬間,全力爆發(fā)打杜慧山一個措手不及。
能殺掉最好,殺不了也不繼續(xù)追擊,而是用剩余的力量,打破古墓的束縛,逃出生天。
至于杜慧山,就依靠茫茫大海,將其徹底淹沒。
這就是姜凱為什么不乘勝追擊,而是一擊即走的原因。
了解過事情的始末,行秋感慨不已。
他們這次旅途可謂是險象環(huán)生到了極點。
去的時候足足九個人,如今只有她和姜凱兩人,安然返回。
姜凱對此也很是唏噓。
不過他更擔(dān)心的是,這次探險不僅毫無收獲,探險隊甚至全軍覆沒。
由此一來,斯內(nèi)克到底會不會遵守承諾,把金屬蟠龍交給他,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就在姜凱陷入沉思的時候,行秋突然一驚一乍的提出一個問題:
“對了,姜凱。你不是說,巖王帝君殘魂給你的力量,只能維持三十秒么?”
“沒了帝君的力量,腳下這塊巨大石板不會沉到海里吧?”
姜凱搖頭苦笑。
“哪會啊,放寬心吧。”
“這是傳承功法《亙古磐巖》的效果。既能凝結(jié)空氣中的巖元素,形成巖屬性造物。還能控制巖屬性物體的移動。”
行秋驚訝的瞪大眼睛,反問道:
“也就是說,這座巨大石板是你用元素能量制造的?它能飄在海面上,也是你的功勞?”
姜凱嘴角微微上揚:
“當(dāng)然!”
“不僅如此,只要把巖元素護(hù)盾覆蓋在身體表面,我還能通過控制巖元素護(hù)盾,達(dá)到空中飛行的效果?!?p> “之前我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帶你沖破海底古墓,返回地面的?!?p> 聽到這,行秋愣了一下,用手指點著下巴思索了一會,隨即問道: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帶我飛回岸上?”
姜凱撫額。
過了一會,他才幽幽看了行秋一眼,回答道:
“巖王給的充電寶沒電了,大姐。”
行秋:“……”
在海上漂流了連續(xù)兩個日夜,兩人已經(jīng)又餓又渴,說起話來都有氣無力。
“話說,我們連九死一生的驚濤駭浪都能平安度過,最后不會死在這風(fēng)平浪靜之中吧?”行秋四肢展開,毫無形象的趴在石板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姜凱的狀態(tài)比行秋還差,黑眼圈腫的跟大熊貓似的。
沒辦法。
雖然兩人都不吃不喝,但行秋好歹可以睡覺。
姜凱還要通過元素力控制石板移動,因此不得不強行打起精神,消耗了更多的精力。
聽到行秋的詢問,姜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這才說道:
“放心吧,大小姐。我們會平安無事的?!?p> 行秋笑了笑,轉(zhuǎn)過身去,似乎又睡過去了。
之前跟杜慧山交戰(zhàn)留下了暗傷,行秋此時虛弱的像個柔弱的小草。
看著行秋纖細(xì)的背影,姜凱苦笑。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到底多久才能抵達(dá)岸邊。
正常航行需要導(dǎo)航儀,而他只能靠自己的感覺。
雖說姜凱相信自己的預(yù)感不會出大問題,但在這茫茫海面,只要偏離了哪怕很小的一個角度。
最終帶來的誤差都會無比巨大。
以他們現(xiàn)在的前進(jìn)速度,若是正常航行,只需一天一夜就能抵達(dá)岸邊。
然而兩天連夜過去了,這讓姜凱不得不承認(rèn)。
航行方向確實出了問題。
可是他又沒有補救的措施。
只能盡量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借助季節(jié)風(fēng)的流動方向,結(jié)合腦內(nèi)地圖控制航向。
這樣一來,路程就大大延長了。
“唉……”
伴隨著一聲長嘆,夜幕籠罩了海面。
第二天一大早。
行秋剛剛蘇醒,就看到姜凱那張驚喜而充滿疲憊的臉。
收到影響,行秋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于是問道:
“怎么了?”
姜凱伸手指著遙遠(yuǎn)的海平面,聲音有些沙啞而顫抖的說道:
“你看……船!”
行秋身體一震,連忙揉了揉眼睛,順著姜凱手指方向看去。
果然。
被日出照得發(fā)亮的海面,有一個漆黑的小點,正在不斷向他們靠近。
是漁船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