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就道歉,不然下個月你別想有一分錢,今天也就別進家門?!敝芷缈粗芊宓坏?。
周峰倒是不想回家,可是如果沒錢……一咬牙一發(fā)狠,“對不起!”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
周歧仔細觀察著姜凱的表情,除了看著周峰離開以后,從蘇曉柔身前讓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xù)擼串,似乎對自己和周峰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興趣。
“姜……”周歧還沒開口,姜凱就忽然停下了動作。
“周先生,我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們家的事我也不會閑的沒事去查去管。”姜凱沖著周歧的方向拋過去一個眼神。
他知道周歧擔(dān)心的是什么,周峰手上的那枚瑪瑙戒指周歧肯定知道!
因為周歧大老板的身上同樣有那瑪瑙戒指的氣息……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在讓自己的弟弟買下來,居心叵測啊……
不過這周峰心也是大,平日里那么多不對的事情也沒有深究,隨身攜帶冥器……出事也是時間問題了……
周歧還沒等開口就吃個了憋,也只能悶著聲讓身后的保鏢扔下了一沓錢,轉(zhuǎn)身離去。
“剛才……?”蘇曉柔雖然看出來什么不對,但是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有人請吃飯,就趕緊吃!老板在來五個腰子!”姜凱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招呼著大排檔老板。
“你怎么吃哪種東西!我聽家里人說那是男人……”蘇曉柔的聲音漸漸笑了下去。
姜凱痞痞一笑,“不吃腰子,一會兒怎么滿足我的女朋友?。俊闭f著還順勢摸了一下蘇曉柔的手。
“你!你流氓!”看著蘇曉柔臉紅一片的樣子,姜凱卻別有心思。
送蘇曉柔到了好打車的地方,拍下乘坐出租車的尾號,姜凱頭也不回的離開。萍水相逢畢竟也嘴上討了人家姑娘的便宜,還是希望這位美人兒安全到家。
回古董店的路上,一絲風(fēng)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每跨出一步都險些被強光照射眩暈過去,他下意識的抬手讓眼前有些蔭蔽,在放下手時,眼前的一切仍然是恍恍惚惚。
就在剛才,還還以為自己就要表演一波原地去世,直接被蘇曉柔直接撞沒了。
誰知道現(xiàn)在不僅沒死,還有了這樣一雙眼睛。
看了看時間,就算現(xiàn)在回古董店估計也不會開張,想自己古董店里的那些東西,就覺得以前的自己可真是好騙,人家一稱兄道弟就覺得是真的,是朋友,到頭來,還不是為了騙自己買那些假貨。
默然回到了自己的家,一進大門就好像一個古董店,不過與其說是古董店不如說是假貨商,而且這地上塑料瓶、易拉罐、廢舊報紙鋪滿在中央,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而家里還有一個小屋,擺著一張破爛的小床,抬起腦袋還能看見頭頂上的蜘蛛網(wǎng),房間內(nèi)連一扇窗子都沒有。
因為樓上漏水,房間一角爬滿了青苔,還有數(shù)不清的蚊蟲,而床上的蚊帳早已是黑黃,也許久沒有清洗。
至于姜凱租房的地段和環(huán)境,他甚至不忍直視。一股子霉味兒,讓姜凱忍不住搔了頭搔頭。
這是江城貧民區(qū),鮮少有人來這里,雖然環(huán)境臟亂差,但是相對租金十分便宜,這也是姜凱為什么能租得起古董街上一家小店鋪的原因。
正當(dāng)他準備好好收拾一下家的時候,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吼聲:“姜凱那個龜孫子回來了么?有人看見那個龜兒子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姜凱覺得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所有人的關(guān)緊了門窗。
姜凱租的房子在二樓,蹬上了人字拖下了樓,他怎么也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等著自己。
帶著一頭的卷發(fā)器,穿著一身紫色的豹紋連衣裙,從二環(huán)到戒指,再到指甲,都是金色,這大媽是這片貧民區(qū)的所有者,也就是包租婆,平常的人尊敬喊一聲秋姑,就算在怎么有錢,也不至于連美甲都是金子做的美甲貼。
如果忽略這個胖女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模樣和一雙帶著殺氣的眼睛,姜凱還覺得這個女人只是有點浮夸,但是看著她一副眼高于頂?shù)哪?,姜凱便覺得事情絕不簡單。
果然姜凱剛出現(xiàn),就感覺到一股掌風(fēng),秋姑二話沒說就想扇他一巴掌。
“有話還是好好說?!苯獎P冷著臉,一只手握住了秋姑的胳膊??此破狡綗o奇的一摁,卻讓秋姑的整個胳膊失去了知覺。
“狗雜種!你干什么了!”秋姑只感覺他在自己的胳膊上用力,緊接著整條胳膊就是去了知覺。
姜凱神色冰冷,“大媽,你還是吧嘴巴放干凈點,我們才比較容易繼續(xù)談下去。不然的話……”
握著秋姑的手微微用力,讓秋姑有一種危機感?!澳?、你想干什么……我、我告訴你,你這樣退租一分錢都拿不到!”
聽著秋姑的話,姜凱此刻卻覺得好笑。感覺到秋姑的掙扎,姜凱也放開了鉗制他的手。
“砰——”一聲巨響,秋姑跌倒在地,四腳朝天的模樣,引來四周其他居民低沉的笑聲。雖然他們不敢在秋姑的面前嘲笑她,但是見到他惡人自有惡人磨的模樣,一眾人也樂不可支。
而秋姑本就不是瘦弱的體型,這貧民區(qū)還是泥地,陷入了泥里,一時間也爬不出來。
“三百塊錢一個月,押金也只有一千?!苯獎P回憶著秋姑為什么執(zhí)意要他搬走,殘存的記憶力好像是這片土地要拆遷,但是以姜凱為首的釘子戶一直沒有離開,因為秋姑只希望他們趕緊搬走你,卻決口不提退還房租的事情。
“你當(dāng)初強制我們簽署八年居住合同,現(xiàn)在時間內(nèi)到你卻要趕人,還不想賠償租金?”姜凱看著一臉惡毒的秋姑,“退還租金,我立馬走人,不然這里的人就一天也不會搬走!”
看著姜凱一年無所畏懼的態(tài)度,秋愣了愣,掙扎著爬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經(jīng)開,以前的姜凱雖然敢和自己叫板,卻從來都是低聲下氣的,今天竟然還敢和他動手?
秋姑顫抖著伸出了手,指著姜凱卻不知道說什么好,本想來狠狠的罵他一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直視姜凱的眼睛就覺得一陣惡寒。
“趁著我們還好說話,秋姑可要盡快,不然錯過了這次改革,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姜凱的語氣略帶威脅,讓秋姑頭皮發(fā)麻,你了半天才最終還是作罷落荒而逃。
“小凱哥哥好棒!”
“謝謝小凱!”
“小凱,上我家吃飯來??!”
姜凱擺了擺手,回了自己的二樓。住在這里怎么說都不是事,等等過段時間在找住處,不知道蘇曉柔的二十萬什么時候才會到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