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卡,安在了本是送給許小言的蘋果手機里,然后打開。
自己現(xiàn)在雖然有錢了,可調(diào)用資金就有一個億,算是大富少了,可也沒必要浪費。
雨停了,江陵走回了宿舍,在室友奇怪的目光中,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室友王松打來的。
“怎么了,二哥?”
江陵拿起電話說道。
“江陵,你媽給你送錢來了,就在學校門口呢!”
聽到自己媽來了,江陵才從悲傷中走出來。
這年頭,婊.子配狗常有的事。
有錢了,讓自己的父母過上好日子,才是真的。
為了一個賤女人,不值得。
急忙走到門口,看到了自己母親陶蕓,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
“媽!你怎么來了?”
江陵急忙走了過去。
看著江陵來了,陶蕓將手中的錢遞了過去,“媽知道你省,但這一千塊錢你拿著,想吃什么就吃,別虧了自己。”
見江陵沒有接,感覺嫌少,又從兜里抽出三張,自己就留了兩張。
“也給人家姑娘買點禮物,別太扣,沒了再跟媽說?!?p> 江陵沒有接,鼻尖頓時一酸。她知道自己母親給自己送錢來,是在前幾天的家長會中,聽老師說自己談女朋友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時,一亮甲殼蟲停在了校門前,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人。
一個叫蘇夢瑤,一個叫劉倩,二人不僅長的好看,又是富二代,是地道的白富美。
下車后,劉倩第一個看到了江陵,眼神鄙夷,冷嘲熱諷道:“給他錢有什么用,最后不還是幫別人養(yǎng)女人。”
江陵不知道,自己剛才站在大雨中被李博戴綠帽子的一幕,恰好被一位同班同學看到了,不僅拍了兩人的照片,還傳到了班級群里。
這件事立刻就傳開了,成為了全班的笑柄。
在他們看來,江陵就是一個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受人鄙視。
但江陵知道,自己這是因為愛情。
唯一內(nèi)疚的就是,這三年,自己做兼職的錢,全都給許小言花了,都沒有給陶蕓買過一件衣服。
陶蕓只是一個普通商場的保潔人員,一個月掙不了多少錢,這些人含辛茹苦的把江陵養(yǎng)大。
不說一把屎一把尿,苦日子確實沒少吃,生活也是捉襟見肘,勉強維持。
眼下自己有錢了,江陵不再遲疑,懶得理會劉倩,拉著自己的母親就往商場走去。
“媽,錢你拿著,兒子現(xiàn)在也有錢了,先去給您換身衣服?!?p> “換什么衣服,媽這身衣服前兩年買的,還能湊合穿?!碧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再說了,你小子啥樣我還不知道嗎!你能有什么錢?”
江陵不解釋,強行拉著陶蕓進入了沈城的萬達商場,來到了一家不錯的門店前。
以前這些店,江陵是不敢想的,但現(xiàn)在自己有錢了,不能再讓自己母親過苦日子了。
“媽,看上什么直接說,兒子付錢?!苯曛钢昀锬切┟F衣服,底氣十足的說道。
陶蕓看了幾眼,被上面昂貴的價格嚇了一跳,拉著江陵轉(zhuǎn)身就準備走。
“你這個臭小子,就知道拿媽尋開心,這么貴的衣服咱們能買的起嗎?”
江陵沒有動,要是換做以前,確實是買不起,但現(xiàn)在莫說是幾件衣服,買下整座商場都不是問題。
“你們這兩個土包子,要看去別的地方看去,別妨礙我們做生意?!蓖蝗唬驹陂T前的銷售員傳來譏諷聲。
江陵臉色拉了下來,“你說誰是土包子?”
“說誰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女銷售一臉的鄙夷“穿著一身破爛貨,還要來這里買衣服,拿我們這里當?shù)財偭耍阒肋@里的衣服多少錢嗎?你能買的起嗎?”
見江陵要和女銷售爭執(zhí),陶蕓急忙拽了拽江陵,陪笑道。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就走,這就走?!?p> “走了兒子,別在這里妨礙人家做生意了?!碧帐|低聲說了句,江陵沒有走,而是朝著店內(nèi)走去,“你怎么知道我買不起?”
女銷售掐著腰,攔住江陵,呵呵冷笑兩聲,“還想硬闖不成?你也不看看你的打扮,不僅是一身地攤貨,還舊的不成樣子。加起來都沒有二百塊吧!就你能買的起我們這里成千上萬的衣服?”
江陵看了自己一眼,發(fā)現(xiàn)衣服確實挺舊的。
以前一心一意為了許小言,自己省吃儉用,衣服都不舍得買,這套衣服更是穿了兩年。
但,這并不代表自己沒錢。
“那我倒要看看,你這里的衣服,我哪件買不起?!苯晏统鲢y行卡,遞給服務員。
女銷售看都沒看就將銀行卡扔到了垃圾桶里,嘲諷道:“都給你說了,我們這里的衣服至少也是成千上萬,你一個窮學生,連零頭都不夠,趕緊滾。”
“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叫保安了?!币娊赀€是不動,美女銷售一臉寒意,張嘴就要將保安喊過來。
這時,一位西裝皮革的男人走了過來。
女銷售愣了愣,墨雅的品牌經(jīng)理怎么來了?
立刻換上笑容,女銷售獻媚道:“經(jīng)理,您怎么來了?”
董經(jīng)理哼了一聲,臉色不悅,“你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
女銷售急忙解釋道:“經(jīng)理,不是你想的那樣子,這兩個人就是土包子,根本沒錢買我們的衣服。”
經(jīng)理沒理他,而是走到垃圾桶前,撿出了那張銀行卡。
擦了擦,董經(jīng)理后背瞬間直冒冷氣,咽了一口口水。
這是國內(nèi)第一家族,象征江家最高身份,只有最嫡系人員才能擁有的黑金卡?
隨后,看著江陵,不可置信道:“這卡是您的?”
江陵點了點頭,“是??!”
這卡正是楊雪臨走時給的,楊雪對他說過,她所拿出的東西都是江家的,江家的東西都不一般。
女銷售不解氣,搶話道:“經(jīng)理,這不就是一張破銀行卡嗎?”
破銀行卡?
經(jīng)理嚇得直哆嗦,二話沒說轉(zhuǎn)身給了女銷售一巴掌,吼道:“滾,你被開除了?!?p> 江家的黑金卡,不僅他得罪不起,就連整個香奈兒集團都得罪不起。
女銷售被打的有點懵,就連江陵都有些懵了。
江家的東西分量這么重嗎?
“小兄弟,來,這邊請?!倍?jīng)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臉的客氣,“今天所有的消費全都免費,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p> 江陵知道這是他認出了自己的卡,闊氣的擺手道:“不用,該給錢給錢,我還不差那點錢?!?p> 董經(jīng)理受寵若驚,從包里拿出一張金色卡片遞到了江陵的手里。
“江小兄弟,這張卡是我們集團的頂級貴賓卡,在我們集團的所有消費全都免費,您留著?!?p> 江陵沒有要卡片,心里這個爽?。?p> 他么的,有錢就是不一樣。
別人看著自己,眼里都放著光。
尤其是這態(tài)度……
看著女銷售的臉都綠了,腸子似乎都悔青了,江陵內(nèi)心更爽了。
你倒是接著豪橫?。?p> 之后帶著陶蕓買了幾件像樣的衣服,然后在吃飯的時候,陶蕓將筷子放在桌子上,一臉審問似的看著江陵。
“說,錢從哪來的?”
江陵知道瞞不住,直言道:“是我爸給我的,他今天派人來找我了。”
你爸?
陶蕓愣了一下,從自己當初領(lǐng)養(yǎng)江陵的時候,雖然知道他有個老爸,可也沒聽他怎么提過,腦海中幾乎沒什么印象。
自己的這一身行頭,每一件都是過萬,一身加起來都小十萬了,莫非江陵他爸是個大富翁?
“你爸不是賭鬼嗎?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陶蕓不相信,要是江陵敢說是他的錢是他爸通過賭博贏得,她立馬就將這身衣服脫了扔了,做人需腳踏實地,在她看來通過賭博得來的錢,都不干凈。
“其實我爸是大富翁。”江陵沉吟了一下,如是道:“說實話,我也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個賭鬼怎么突然就這么有錢了,但媽你要相信我,這錢絕對是來路正當?shù)模疫€是花不完的。”
抓住陶蕓的手,眼中滿是感激,“而且您養(yǎng)了我十年,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過上全世界最好的生活?!?p> 這十年,要是沒有陶蕓,自己雖不能餓死,但在孤兒院里,就又是一番樣子,至少不會上大學。
是陶蕓養(yǎng)育了他,給了他與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對此江陵早就將陶蕓當成了自己的親媽。
陶蕓無比震驚,江陵親爸是大富豪?
好像有點扯淡。
可她也知道江陵不會對她撒謊,況且從剛才那位墨雅集團的經(jīng)理對江陵的態(tài)度中就能看出來。
“好不好生活的無所謂,你親爸能來找你,我也算欣慰,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碧帐|摸了摸江陵的頭,一臉慈祥的笑著。
江陵無比動容,最疼愛自己的永遠都是父母,頓時眼含熱淚,狠狠的抓住了陶蕓的手,并在心中發(fā)誓。
“媽,您放心吧!從此以后你都不會再過苦日子了。”
二人又嘮了一些家常,以及關(guān)于自己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無一隱瞞的告訴了陶蕓,之后將陶蕓送回了出租房。
江陵剛回到學校,手機發(fā)來信息。
打開一看,是李博發(fā)來的。
“江陵,藥怎么還沒買來???”
“這次真是太不小心了,很有可能種上??!我們現(xiàn)在準備去繆斯酒吧喝酒,墮下胎?!?p> “你要是不介意也來吧!過來請你喝酒?!?p> “順便看看女神挺著肚子,你也舒服,對不?”
我對你大爺……
江陵握緊了拳頭,立馬回了一句,“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