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她自愿喜歡上我的那一天
“這樣嘛~”岳陽的身法快的只能讓葉言潤看到殘影,忽的,岳陽邪笑的扣住他的手,抽出他手中的藥瓶。
“我說殿下出門前找什么呢,原來是找這上好的膏藥啊?!?p> 葉言潤連忙奪下,囁嚅道:“你也不怕有人看見.......”
岳陽瞇起眼睛笑著,仿佛令人上癮的罌粟:“那殿下當(dāng)初做那種事情,怎么不怕呢?!?p> “您說,要讓知道整個(gè)帝都的女子知道堂堂連王殿下是個(gè)......”
葉言潤一把捂住他的嘴,面色羞紅,緊張道:“別說了,算我求你了。”
岳陽嬌柔的哼了一聲,道:“好啊?!?p> “那我先去母后那一趟,總這么下去也不是個(gè)辦法?!?p> 看著葉言潤離開的背影,岳陽用衣服狠狠的擦了擦手,眼中是濃重的厭惡。
另一邊,殿內(nèi)。
葉言安看著蘇承楹像一只燎了毛的貓兒沖他張牙舞爪,只是含著一抹淡淡的笑,任由她為非作歹。
“梨玦,你不累嗎?”
“葉言安,你混蛋你無恥!”蘇承楹是真的氣急了直接動(dòng)了真格,抬手就向葉言安打了過去。
葉言安接住她的拳卸去她的力道,眉梢微動(dòng):“梨玦,你不喜歡嗎?”
蘇承楹氣的渾身顫抖,也顧不得儀態(tài)了,隨手拿起一個(gè)花瓶就向葉言安那扔去。
混蛋!什么清風(fēng)明月天華無雙的十一皇子,那群嬌姐兒怕是眼睛都瞎了,這明明就是個(gè)實(shí)打?qū)嵉牡峭阶?。占了她的便宜還能這般的泰然處之,居然還笑吟吟的沒有半分自覺!
一聲碎響,花瓶變得四分五裂。
門外的鄭鈞和趙泠嚇得一激靈,面面相覷。
“我那有個(gè)不錯(cuò)的花瓶,一會(huì)讓鄭鈞給你送來?!比~言安眉目斂笑。
看著蘇承楹氣得不輕,葉言安索性也不逗她了,眼疾手快將她抵在墻上。
“你干什么!”
“梨玦,你當(dāng)真心里沒有我嗎?”
“為什么一定要答案。”蘇承楹沉下眸子。
“我心悅你?!辈皇鞘裁醇?dòng)的語調(diào),更沒有什么曖昧的語氣,只是在陳述一個(gè)事實(shí)。
蘇承楹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歡,更不知道什么是愛?!?p> “沒人告訴過我,也沒人教過我。”
就算疼愛她如爹爹娘親,也無時(shí)無刻的在告誡她,防人之心不可無,事事不能走一步看一步。而在蘇府在宮中她更明白了如果不是十拿九穩(wěn),在自己掌握之內(nèi)的人與事,就不要付出情感,以免徒勞無功,心有不甘。
她不是不能愛,而是不敢愛,不愿愛。
愛恨嗔癡沒有錯(cuò),可人這一輩子總不能只為了自己活著,父母親眷,門楣榮耀,她享了她應(yīng)有的榮耀,就該顧慮該顧慮的事情。
“那種感覺,我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的,葉言安,你讓我如何告訴你?”蘇承楹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抬眸與葉言安對(duì)視。
葉言安看見她的眸色里是滿滿的失落和絕望,好似落日里枯寂的花朵。
“愛太難懂了,我受不起,更負(fù)不起。”
葉言安眼里閃過一絲錯(cuò)愕,更多是心疼,手慢慢的垂下,將她抱在懷里,隔著衣服,他都能感受到她細(xì)微的顫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梨玦,沒關(guān)系的?!?p> “如果是你的話,我愿去拼一把,舍棄名譽(yù)門楣,只為了你我?!?p> 蘇承楹悵然若失,葉言安的聲音在她的腦海里回蕩著,絡(luò)繹不絕,好像密不透風(fēng)的海水將她包裹起來,冥冥之間,仿佛有什么在洗滌著,又好像在那無邊的黑暗里透進(jìn)來一絲黎明的曙光,將她整個(gè)人打開,把她照亮。
沒有人對(duì)她說過這樣的話,從來沒有。
只為了她,不顧其他,拼盡一切。她曾聞靡靡之音亂人心智,卻不想葉言安清清凌凌幾句話,幾乎讓她多年來的端莊自持潰不成軍。她在想是自己孤獨(dú)冰冷了太久,還是自己渴望被愛才會(huì)這么的動(dòng)容?
“葉言安,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蘇承楹喃喃道,像是說給葉言安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好,我等你?!?p> 葉言安知道不能再逼她了,只是任由她說了模棱兩可的答案,就把她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替她捻好被角,釋然的笑了笑。
“睡吧?!?p> 走出房門,葉言安心緒萬千,卻也只是吩咐叫趙泠看顧好她,就離開了。
回宮的路上,鄭鈞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主子,您這么做是想好了嗎?您若是真的想娶蘇主子,皇后娘娘那邊就第一個(gè)過不去,還有你們彼此的.....”
“我喜歡她是我的事,可她不喜歡我便是我與她共同的事情。倘若天不佑我,我等的答案真的那般差強(qiáng)人意,我便會(huì)放手,不再勉強(qiáng)于她?!?p> “可在此之前,我不會(huì)放手,更不會(huì)把她讓給別人?!?p> “要答案是您的心之所向呢?”
葉言安勾起一抹笑,眼神里的冰冷轟然消融,好似清風(fēng)明月。
“陪著她,守著她,多難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