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商場大門,一股夜風迎面吹來,帶著些許寒意,春暖還寒,原本有些醉意的腦袋突然一陣暈眩,峻偉身體乏力難以站直,不由自主往后傾倒。
在陷入昏迷前,齊樂感覺自己倒入了一個溫暖飽滿帶有一絲迷人幽香的懷抱,伴隨著一聲驚慌失措的叫聲。
無盡的水,冰涼蒼藍,齊樂感覺自己在水中不停的掙扎,想要浮出水面。明明已經能看到遠處一縷明亮,隨著擺動卻越來越遠。
感覺身體被水流不停的擠壓,撲騰的越厲害,沉淪的越快。
啊···
驚醒,一束刺眼的光直射眼內,從新閉目再次適應后緩緩睜開。
“又是醫(yī)院。”
齊樂心中有些糾結,不知道這次醒過來所在的世界會不會再次改變。
同時心想,自己應該是中了神經毒素,不然不會突然失去知覺。幸好只是一絲絲,不然后果難測。
只不知是否波及其他人,不過想來因該不太可能,毒氣揮發(fā)后融入空氣中效用早就幾近于無,不然也不用特意冰凍,費力不討好。自己是在揮發(fā)剎那細入鼻孔少許,故還有幾分作用。
想要自己起身,身體酸麻無力,左手掛著鹽水。只好放棄起身,轉頭四下觀望。
右手邊趴著一位女子,睡正香,散亂的發(fā)絲隨意耷拉,幾縷有些汗水濕意的黑發(fā)繞過耳際蔓延向紅潤微翹的嘴角,好像做著一個美麗的夢。
從齊樂側面角度看來,女子皮膚白嫩紅潤,長長的眼睫毛有序精致,有些肉嘟嘟嬰兒肥卻無損其美貌,俏鼻挺直,左翼有一粒芝麻還小的黑點,更顯俏皮可愛。
頓感一陣尿意襲來,別無他法只好出聲。
“喂,喂···”
睡的香香的女子被齊樂吵醒,有些迷糊嘟囔道:
“不要吵我,我正和人接吻呢。”
說著還嘟起可愛的小嘴,閉著眼睛往齊樂方向親過來。
“喂喂喂,醒醒,醒醒?!?p> 唔么。
被重重的親了一下,齊樂看著瞬間清醒后手足無措,紅霞從面頰遍布雪白頸項的女子。無奈道:
“我想要噓噓,能扶我起來嗎?”
“不行,醫(yī)生說要12小時候才能起身?!?p> “那能幫我叫護士嗎?”
“啊,哦,好?!?p> 棉絨連衣背帶衣裙,黑色一體褲,運動鞋,背影纖細嬌好,長發(fā)在空中輕輕搖擺往前。
有些扭捏的回來,對著齊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護士有些忙,要過5分鐘。你等一會吧。”
其實護士原話是:自己男朋友尿尿還讓我們代勞啊,自己接一下唄,算是提前適應適應。
接著是一連串的歡笑。
說完女子重新坐好,低著螓首,有些無措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激流再次襲來實在有些忍不住,齊樂猶豫后尷尬道:“要不你幫我拿個臉盆?!?p> “哦,給?!睆澭闷鹛崆皞渲哪樑琛?p> “咳咳,幫我脫下褲子,我沒有力氣?!饼R樂很是不好意思,聲音越來越低。
“哦,好的,啊···脫褲子?”女子反應慢一拍,大聲呼喚。
“不然我怎么尿啊。麻煩你了?!比嗽谖蓍芟?,只好選擇妥協(xié)。
“閉上眼睛,不要亂看?!饼R樂不好意思補充道,從沒像現在這刻這么窩囊。
“誰要看你?!?p> 女子嘟囔著,還是乖乖閉上眼睛,沿著床摸索。
無力吐槽,齊樂深呼吸讓自己平靜,對著再次羞紅臉的女子,緩緩道:“沿著我的腿,慢慢來。麻煩你了?!?p> 總算沒再失誤,雙方各自心中長舒一口氣。
一股蓄勢待發(fā)激流噴射而出,撞擊向塑料臉盆,噓噓嘩嘩。
全身舒爽,齊樂一臉享受。
五雷轟頂一般,想要大喝一聲,忍住,平心靜氣道:“好看嗎?看完沒?看完麻煩幫我穿下褲子?!?p> 齊樂感覺自己已經麻木怎么會遇到這么一位奇葩女子,長的也挺活潑可愛,青春動人,咋這么一副蠢萌蠢萌模樣。
慌亂中總算搞定。
因手抖濺出濕了一角的被子,兩兩無語的男女。
白色的墻,白色的簾子,白色的燈光,出奇的安靜。
打破沉默,齊樂開口道:“我叫齊樂,怎么稱呼?!?p> “燕妍。燕子的燕,不辨妍媸的妍。你可以叫我糯糯,朋友都這么叫?!?p> “燕妍?”齊樂說道,同時心想:“言琰。這么巧?”
“是的?!?p> 燕妍不再先前般拘束,笑道。
“糯糯,是你把我?guī)У结t(yī)院?”
“誰叫我命好,有帥哥正好倒我懷里。幸好那時有救護車抵達,不然我真不知道怎辦?!毖噱ξ淖猿暗?。
“醫(yī)生說你是酒喝的太多,醉倒。其他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睡一覺就能出院?!?p> “看來那毒素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后遺癥,想想也是有些后怕,照道理以自己的心靈修養(yǎng)不該如此不堪,更不要說酒量不行而醉倒??梢娔嵌舅赝??!?p> 齊樂心中想,嘴上說道:“真的要多謝你。對了,這么晚不回你家里人不擔心?”
“我已經電話聯系過我的同學說今晚不回寢室。”說著臉又不自覺微紅,卻是想起自己說不回寢室時,室友們一起起哄說:我們最美麗的花朵要被人摘走了呢。要照片,要詳細信息等等。
最后燕妍在室友一番打趣下掛斷。
“大學?”
“嗯,大一,復旦金融系。”驕傲道。
“厲害,我現在還在復讀準備高考呢?!?p> “難怪看著這么嫩,原來時位小弟弟?!毖噱{侃道。
說的齊樂一臉黑線,心想:我的心里年紀都能做你爸。
說道:“那一會你準備怎么辦?!?p> “繼續(xù)睡覺啊?!?p> “這里?”
“不行么?!?p> “孤男寡女啊?!?p> “我不介意?!?p> “你家一定很有錢,父母對你也非常好?!?p> “還好啦,不過爸媽對我真的很好,就是管的太嚴,什么都不讓我自己去做。知道現在上大學我才有一點自己的空間。”燕妍喜悅道,活脫脫似一只自由在天空飛翔的燕子。
隔簾給人拉開,葉一、陳王庭與一位頭發(fā)花白身穿中山裝的男子一塊出現在二人視野中。
“咦,妍妍你怎么在這里?”陌生男子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