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接到縉王命令,剿滅臥虎山的土匪。
宋致知道是縉王有意讓他接令,他必須要把握住這個(gè)時(shí)機(jī)獲得功勛,這樣才能有帶兵的機(jī)會。
宋致喬裝打扮去過臥虎山,地勢險(xiǎn)要,易守難攻。他想了良久,才想出一法子。
帶兵從臥虎山的懸崖處上去,那里把守的人最少。
然后迂回到土匪寨子的最前面,一方的人趁兩方守衛(wèi)交接時(shí)混入其中,捉拿土匪頭子,一方的人燒了后面用茅草做的哨所。
兩方的人在正式交戰(zhàn)時(shí)相互接應(yīng),一舉拿下臥虎山。
宋致這次會帶王府一部分的精兵。
宋致剛走不久,宮里傳來消息,圣上病情愈加嚴(yán)重,還望縉王能去探望。
宋令儀相信宋致能夠剿滅土匪,她也不急,就坐在王府的后園子里繡花,縉王既然是承了那繡法的情才出手救她,她就一針一線的回報(bào)他好了。
宋慶有意無意地告知太子,宋致帶著精兵已經(jīng)去了臥虎山。于是太子趁機(jī)下套,放出圣上病重的消息,故意讓縉王入宮。
太子等著縉王一走,急忙喊了幾位暗衛(wèi),趁著這個(gè)空當(dāng)進(jìn)了王府。
王府里如今只有些普通侍衛(wèi),太子只說:“皇叔讓我取些東西。”便進(jìn)了王府。
王府除了書房,其他地方都沒有暗衛(wèi)。
宋令儀坐在亭子里繡花,完全不知太子在身后。
“四姑娘。”聲音響起,毛骨悚然。
宋令儀轉(zhuǎn)身睜大眼睛,趕緊拉著曲書兒行禮:“太子殿下?!?p> 她差點(diǎn)下意識就叫成圣上了。
宋令儀皺著眉頭,她不知太子來此是何意。
“令儀,你明明知道,本宮庚貼上清清楚楚寫著要娶宋四姑娘,你待在王府是做什么?”太子直接說。
宋令儀聽見他叫她閨名,便覺出事情不對了,如今宋致和縉王都離了府,太子過來一定是為了她。
“太子殿下說笑,民女不過一庶女,又如何擔(dān)得太子妃?!彼瘟顑x恭敬地說。
太子靠近,看了看她繡的衣服,“這是給縉王繡的?”
宋令儀不回答,只是往后退兩步。
太子冷笑,“還真是郎情妾意。本宮看你不是擔(dān)不起,是壓根看不起我這太子!你是不是看本宮母后死了,就以為本宮沒有用了,當(dāng)不了皇上了,所以就嫌棄本宮!”
宋令儀只覺好笑,上一世的太子怎么沒有這么快露出真面目呢?
“太子殿下,民女不敢。”宋令儀恭敬地伏身跪下。
太子冷笑,“宋令儀,本宮還真是給你臉了?!?p> 暗衛(wèi)在她身后直接一掌,宋令儀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已經(jīng)暈了。
曲書兒暈過去后,便被踢在一邊。而宋令儀卻被太子帶走了。
房嬤嬤做了飯,卻始終等不到四姑娘和曲書兒回來,便去了后花園找。
她看見倒在地上的曲書兒心里一驚,趕緊從后園的池塘里摘了荷葉,用荷葉裝水潑在曲書兒臉上。
曲書兒緩緩醒來,趕緊說:“姑娘被太子帶走了……”
房嬤嬤來不及再顧及曲書兒,趕緊從王府往外跑,她一個(gè)老婆子肯定搶不了四姑娘,當(dāng)務(wù)之急只能找王爺和致哥兒。
房嬤嬤伺候宋令儀以來,從來沒有邁出過西邊偏院兒,如今上了街,是一點(diǎn)方向也沒有。她不知道皇宮在哪個(gè)方向,也不知臥虎山在哪個(gè)方向。
她一個(gè)人亂躥著,突然瞧見了慶哥兒,她知道慶哥兒素來不喜致哥兒和四姑娘,若是看見她,必定是要為難她的,要是一耽擱,只怕是還沒找到縉王,四姑娘就完了!她趕緊躲在墻邊,不敢往外走。
“我說宋致是個(gè)蠢的,那臥虎山上的土匪哪里是那種打家劫舍的土匪,那些土匪可都是太子豢養(yǎng)的死士?!彼螒c站在一個(gè)小攤旁笑著對平桐說。
平桐點(diǎn)頭,“公子好計(jì)謀,如此一來,六公子和四小姐都活不成了。”
房嬤嬤一陣寒顫,這慶哥兒要置他們倆于死地!
“宋致走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臥虎山那山洞里的炸藥有沒有潮濕?!彼螒c說著,房嬤嬤趕緊捂住嘴繼續(xù)聽。
“怕是還沒到,不是才走幾個(gè)時(shí)辰嘛。等他一到,臥虎山的人便會引爆炸藥,那六公子便尸骨無存了?!逼酵┱f著,不忘奉承兩句,“三公子真是好計(jì)謀!”
房嬤嬤轉(zhuǎn)身,趕緊混著人群里跑,一路問著:“知道臥虎山怎么走嗎?”
她一路跑著,整個(gè)人已經(jīng)像散架了一般,她如今已經(jīng)五十多歲實(shí)在跑不起來了。
四姑娘聰慧,那兒能緩緩。
但是致哥兒會沒命的!
她不能停!
她要告訴致哥兒臥虎山的炸藥,她還要讓致哥兒去救四姑娘。
“你看,那是不是四姑娘房里的房嬤嬤?”平楓指著正在喘氣邁著大步的房嬤嬤。
“可不是嘛!你快去把她攔著!”正在挑首飾的宋楚兒給平楓說。
平楓趕緊攔住房嬤嬤,“嬤嬤這是去哪兒?怎么跑得這樣急?”
房嬤嬤知道平楓不是個(gè)好東西,她只管喊著:“大家快看呀,這姑娘欺負(fù)老婆子啊!攔著老婆子回不了家看我病重的孫子啊!”
越來越多的人圍上來,平楓不好再攔,宋楚兒便過來又說:“這是我們宋家四姑娘的房嬤嬤呀!你怎么無故冤枉我的丫頭?”
房嬤嬤急得滿頭大汗,卻又不知該如何解決。
不遠(yuǎn)的宋慶聽見聲響過來,趕緊吩咐平桐:“這老婆子怎么在這兒?許是為了救宋令儀才跑出來的,快去將她解決了?!?p> 平桐帶了小廝過來,“這是我們宋家的嬤嬤,犯了錯(cuò)便跑了,賣身契還在我們手上呢!大家不必見怪!”
說完,他便拖著房嬤嬤走。
今日正是雨過天晴,冉靜澄想出去上香,遇到這種事兒,她也想管管。
只是她不認(rèn)得房嬤嬤,以為只是個(gè)犯錯(cuò)的下人。
“小哥住手,不妨讓我問問嬤嬤是怎么回事再說吧,你們也沒拿賣身契過來,誰也能知道你們是不是信口胡謅?”冉靜澄扶起嬤嬤,房嬤嬤不認(rèn)得冉靜澄,趕緊跪下說:“姑娘啊,你救救我,我家姑娘和公子正在遭難,老婆子要是再不去,就晚了!”
平桐趕緊喊人回府拿那老婆子的賣身契。
冉靜澄扶起她,“嬤嬤,你家公子和姑娘是誰,我能做些什么?”
“我伺候的姑娘是宋四姑娘,宋令儀,我伺候的哥兒是宋六公子,宋致?!?p> 冉靜澄趕緊拉著她,“嬤嬤只管說事,我認(rèn)得他倆,令儀是我好友,我是冉太師之女,冉靜澄?!?p> 房嬤嬤趕緊湊近她耳朵說:“致哥兒帶兵去了臥虎山剿滅土匪,那土匪是太子豢養(yǎng)的死士,山洞里有炸藥,等著致哥兒一去便引爆,若是不去告知哥兒,只怕是尸骨無存。還有四姑娘,縉王被叫進(jìn)了宮,她被太子帶人擄走了!”
冉太師是縉王那邊的人,冉靜澄一直在為縉王辦事,這等大事怎可兒戲!她趕緊讓人回府告知太師此事,又讓身邊小廝將馬車上的馬取下,“嬤嬤放心,我騎馬追六公子,并且讓我爹爹去請縉王救令儀。你先跟著我丫鬟……”
“冉姑娘,賣身契送來了,你敢?guī)邌??”平桐說著,并且押住房嬤嬤,房嬤嬤大喊:“冉姑娘,走吧!救救我家四姑娘!”
冉靜澄見沒法子再救嬤嬤,只能騎上馬先救宋致。
宋楚兒攔在馬前,“冉姑娘不妨和我先敘敘舊……”
“滾!”冉靜澄拉過馬頭的繩子,架著馬走了。
宋楚兒撅著嘴,大聲說:“不是說冉家姑娘溫柔敦厚嘛!怎的如此不知禮儀!”
人來人往,沒有誰理會她。宋楚兒覺著沒趣,便走了。
宋慶望著冉靜澄的背影,臉上浮起笑容,那冉大姑娘,他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