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意外的偶遇
喬雪年的這番話說得很客氣,但絲毫沒有給洪文希她們留什么情面。
洪文希氣惱得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正準備沖上來跟對方好好的理論一番,站在旁邊的助理終于還是看不下去,跨過來將她給攔了下來:“喬太太,現(xiàn)在喬總都還沒有醒過來,在醫(yī)院里面這樣吵也不好,不如還是等喬總的情況好轉(zhuǎn)了再說,您說是不是?”
洪文希抬起眼來狠狠的瞪了對方一下,心里的怒氣卻還是沒有得到半分的消減。
不過助理說得也不全錯,現(xiàn)在的確不是吵來吵去的時候,喬越鳴好歹也是他們家的頂梁柱,要是自己的丈夫出了什么事情,她才是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洪文希仔細想了想稍微壓住了些火氣,咬牙切齒的回身在旁邊坐了下來:“別以為我會原諒你,等越鳴醒來我再跟你算這筆賬!”
喬雪年只覺得對方是在無理取鬧,什么叫會原諒她,她從來都沒有做過什么虧心的事。
她看著洪文希和喬安安那滿是憎惡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在這里是待不下去的了,雖然掛心叔叔喬越鳴的情況,但也只能暫時先離開,等對方清醒了再過來。
喬雪年拎著皮包走到了站在旁側(cè)的助理面前,緩聲的問他道:“如果叔叔醒了,能夠麻煩你給我打一個電話嗎?”
“當然可以。”
看到對方應允了下來,她才覺得舒了一口氣,也不再去理睬屋子里面的那母女倆,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間病房。
她走出了病房還能夠隱約的聽到洪文希的叱罵,說她是冷血動物從來沒有把喬越鳴這個叔叔給放在心上,現(xiàn)在也是說走就走連頭都不回一下,也不等喬越鳴醒過來。
喬雪年對這些辱罵充耳不聞,因為她知道自己越是在意對方的那些話,洪文希就會越囂張,那個做起事說起話來向來沒有什么邏輯可言。
她離開了醫(yī)院之后,總感覺自己是無處可去,好像突然失去了目的一樣有些無所事事。
好在羅雅問像是跟她心靈相通一樣,很湊巧的打來了電話約她去看夜場電影,她猶豫了半分鐘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此時此刻的她的確是需要放松放松心情了。
說到要去看電影,羅雅問的心情是格外的好,挽著喬雪年的手就興沖沖的去買爆米花和可樂,生怕自己吃不飽似的點了一大份。
喬雪年在旁邊看著她那興致勃勃的模樣,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羨慕,那股充滿了孩子心性的樣子自己是學都學不來,有時候也會想什么時候能夠像羅雅問這樣大大咧咧的,什么事情都不往心上放。
“雪糕,你最近真得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羅雅問一邊買著爆米花還一邊對身旁的喬雪年說道,“你看你的臉色多不好啊,自從上次在醫(yī)院住了一段日子之后,就一直沒有調(diào)養(yǎng)的過來,必須得注意了!”
她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喬雪年在旁邊輕輕的勾起嘴角笑了笑,也跟著應答道:“是是是,你說的對,我都聽你的?!?p> 她正低頭附和著羅雅問的話,卻不想一抬頭無意間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喬雪年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然而定睛仔細一看,兩米開外的那個女人的確就是之前來找過自己的那個齊安雅。
對方臉上的表情很是冷淡,身邊還站著一個個子挺拔的男人,兩個人似乎是在低聲說些什么,但是齊安雅始終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自從對方在辦公室里找過她之后,喬雪年就沒再同齊安雅見過面。
她還記得對方當時囂張而又傲慢的揚起下巴對她說,自己是季盛煊的初戀,讓她識趣離季盛煊遠一點,她也因此傷神了好一段的時間才緩了過來。
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電影院和齊安雅再碰見,而對方的身邊也站著一個陌生但又親昵的男人。
“雪糕,你怎么了,”羅雅問買完了東西回過頭來,才瞧見喬雪年望著一個方向發(fā)怔,有些好奇的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問道,“看見熟人了嗎?”
“不是,”喬雪年這時候才遲鈍的回過神來,把自己的視線跟收了回來,像是在掩飾著什么似的沖她笑了笑,“可能是我看錯了?!?p> 她雖然面上是這樣說的,心里卻已經(jīng)篤定了,雖然她和齊安雅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是對那張五官精致的臉龐卻還是有印象的,不可能認錯。
只是喬雪年不明白這個明里暗里都表示出對季盛煊喜歡的女人,為什么會和別的男人跑來看夜場電影。
她忍不住多看了那個男人兩眼,卻總覺得這個男人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的一樣。
可是她絞盡腦汁思索了半天,都沒能從腦海里面找到一個和他匹配的人,眉頭也跟著鎖得生緊。
“看錯了就看錯了,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羅雅問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了,電影都要開場了,我們快點進去找位置坐下吧!”
喬雪年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但是目光還是忍不住往齊安雅和那個男人身上多看了一眼,才跟著羅雅問進了電影院。
等到她們看完了夜場電影從電影院里面出來,喬雪年已經(jīng)沒法從散場的人群當中找到齊安雅和那個陌生男人的身影了。
“雪糕,”羅雅問挽著她的胳膊打了一個哈欠,似乎是覺得有些困倦了揉了揉眼睛,“晚上你就住在我那兒吧,反正明天也是周末,就算是去公司也很方便?!?p> 喬雪年也不打算回陶然居,她跟季盛煊的事情一直都沒有一個結果,始終保持著很尷尬的狀態(tài),沒有聯(lián)系也沒有共處。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打破這片沉寂,只覺得眼下最好還是別和對方有接觸比較好。
她正這么想著,叔叔喬越鳴的助理就急匆匆的給她打來了電話,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喬小姐,喬總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