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鐘曉蝶又是委屈又是可憐,眼下也不敢把所有的責(zé)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撈,只能夠把溫雨瀾也給拉了出來做墊背:“伯母希望我們能夠早一點有結(jié)果,希望我們能夠盡快的心意相通,所以......”
又是溫雨瀾,季盛煊眸子里的光頓時暗了下來,臉色也變得難看了幾分。
他不是不知道母親溫雨瀾在背后搞得這些小動作,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急不可耐到這種地步,又是敲打喬雪年又是慫恿鐘曉蝶,就差沒有直接把鐘曉蝶給送上自己的床來了。
溫雨瀾有多在乎家族的門楣權(quán)勢,他從小就非常的清楚,不過小時候的自己還曾經(jīng)幻想著能夠改變母親這種傳統(tǒng)而又過時的想法,然而現(xiàn)實卻是給了他一記十足的耳光。
“鐘曉蝶,我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我好像跟你說過不要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也不要挑戰(zhàn)我的極限?!?p> 季盛煊臉上的怒意已經(jīng)明顯的讓人害怕,鐘曉蝶更是瑟瑟顫抖著垂著眸子,只希望這個男人能夠網(wǎng)開一面不要同自己計較。
她哪里知道自己不過是趕喬雪年走而已,就能夠惹得對方這樣的惱怒,恨不得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盛......盛煊,”她楚楚可憐的抬頭看向了站在面前的季盛煊,還想用自己這番討人憐的模樣讓對方稍微心軟兩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季盛煊哪里還愿意看她這副矯揉造作的模樣,壓抑著滿臉的不耐煩沉聲說道:“明天早上你就給我收拾東西帶著你的傭人搬出去,不要再讓我多費口舌?!?p> 容忍對方在這里留宿一晚,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仁慈了,如果這個女人再不識趣的話,他可能會直接讓保安過來將對方毫不留情的給轟出去。
只是那樣鐘曉蝶勢必會被周圍的狗仔記者拍到上市內(nèi)的新聞,到時候鐘家也會跟著顏面掃地,再也抬不起頭來。
鐘曉蝶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又怎么可能不領(lǐng)季盛煊的這個情,乖順的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我知道了?!?p> 她有些不甘心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喬雪年,心里面總覺得不是個滋味:“可是喬小姐的房間被弄成了這個樣子,也沒辦法住人了吧......”
既然季盛煊不肯留她在陶然居長住下去,她自然也不能夠把喬雪年這個禍患留在季盛煊的身邊。
讓喬雪年一直住在季盛煊名下的別墅里,無疑是埋了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轟隆一聲炸得人體無完膚。
鐘曉蝶自然是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場景發(fā)生,她好不容易從國外追到了國內(nèi),當(dāng)然是希望能夠跟季盛煊修成正果的,不想被喬雪年給橫刀奪了愛。
季盛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旁側(cè)的喬雪年,對方微微的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嘴唇被用力咬得有些泛白。
她感覺得到對方正在注視著自己,可是她卻沒有這個勇氣抬起頭來去看季盛煊的目光。
她明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跟這個男人劃清界限,要從陶然居搬出去離季盛煊遠(yuǎn)遠(yuǎn)的,然而現(xiàn)在再相見心里卻還是忍不住會一陣陣的悸動,心情也復(fù)雜的難以用語言去形容。
喬雪年握緊了拳頭想要把那些雜念從腦子里面去除掉,然而越是努力卻越是徒勞,對方占據(jù)了她的大腦占據(jù)了她的思想,連聲音都像是要從耳朵里鉆進心里一般讓她無計可施。
“我......”
她沉默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想要說一句話,只是她剛開口就被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給打斷了。
“既然她的房間不能夠住人了,那跟我一起住就好了。”
喬雪年一瞬間沒有聽清楚對方在說什么,遲鈍的反應(yīng)了半分鐘才抬頭愕然的望向了季盛煊。
他竟然說跟他一起住就好了,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們不是已經(jīng)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了嗎。
“我的意思是,”季盛煊看著對方那目瞪口呆的模樣,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把每一個字都咬得清楚,“你可以睡我的房間?!?p> 鐘曉蝶在旁邊完完全全愣住了,她原本是想要毀掉喬雪年的房間趕她出陶然居的,卻不想弄巧成拙竟然讓對方能夠跟季盛煊同住。
“盛......盛煊,其實別墅里面還有很多客房可以住啊,”她磕磕巴巴的想要阻止季盛煊的這個想法,著急的冷汗都要從額頭上滑落下來,“隨便收拾一間就可以住人,不用非住在你的房間里面?!?p> 然而季盛煊的主意已定,又怎么可能聽她喋喋不休啰里啰嗦的話,伸手握住了喬雪年的手腕就往樓上走去。
“你把東西給我收拾好,我希望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見不到你這張臉了。”
鐘曉蝶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季盛煊牽著喬雪年的手上了樓進了房間,心里又是氣惱又是不甘,恨不得把喬雪年給碎尸萬段了才解氣。
喬雪年就這樣暈暈乎乎的跟著季盛煊回了樓上的房間,像是一個木偶一般沒有了自己的意識,只是任由對方牽著自己的手往前走。
一直走到了屋子里面將門給關(guān)上,她才像是碰到了架在火上被燒得滾燙的爐具一樣,猛得抽出了自己被季盛煊握著的手,低頭往后退了兩步。
季盛煊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沒有說話,緩緩的走了兩步跨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
喬雪年下意識的往后退去,然而身后就是墻壁她無處可去,只能抿著嘴唇任著對方探著自己額頭上的溫度。
季盛煊溫?zé)岬氖终瀑N在她的額頭上,差不多兩分鐘的時間才放了下來。
“燒好像已經(jīng)退了,”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看著面前那個猶如驚弓之鳥一樣的女人,“不過氣色看著還是不好,還需要再調(diào)養(yǎng)?!?p> “我知道......”
喬雪年嘴唇囁嚅著回答了他的話,可是目光卻始終不肯跟對方對視。
季盛煊看著她這副倔樣,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緩聲的問道:“我不是讓你在醫(yī)院里面養(yǎng)好身子再出院的嗎,為什么不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