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的笑了笑,原來自己鉆進(jìn)了一個又一個圈套。
他直愣愣的站著滿臉的不可置信,秦尋瑤起身搖著扇子從他旁邊路過,目光沒有再落到他的身上。仿佛他如同一團(tuán)空氣,根本不存在。
他沖向窗邊,看著秦尋瑤邁步款款走向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尚都人人口中所說的風(fēng)光霽月的岑洵之。
這場求親根本就是個笑話,他被秦尋瑤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如今城池沒了,寶藏也沒有了,他該如何向父皇交代。
他扶著窗子仰頭笑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瘋瘋癲癲。他目光陰翳了起來,這個世上敢玩弄他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秦尋瑤?!币а狼旋X的喊著,他的手狠狠扣著窗柩,將秦尋瑤當(dāng)做這窗柩一般,想要將這窗柩弄碎,才能一雪恥辱。
馬車之中,岑洵之一身墨色儒袍,嘴角噙著笑哄著自己家里的小姑娘。“最近我忙著書院大比,可能沒辦法陪著你?!?p> “書院大比?年年都是一樣的,有什么看頭?”她嘟囔道,三年一次的書院大比歷來都是在這段時間,恰逢燕國使團(tuán)來訪,明日就是燕國和徽寧最后一次談判了。
陛下要城池也要秦尋瑤。
今日她同言琰撕破臉,親手打破他想要寶藏的心思,燕國便只有抓住城池。
燕國想要寶藏就是充盈國庫,畢竟誰也不嫌棄自己錢多。只是可惜,言琰以為可以憑借與秦尋瑤在隅安城的逢場作戲拿到寶藏,順便抱得美人歸。
沒成想,最后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今年的書院大比,老師讓我來操辦?!彼f道,往年的書院大比山長都是讓姬夫子來操辦,而今年老師卻讓自己來操辦,書院許多人都質(zhì)疑老師的決定,他身為老師的學(xué)生定要全力以赴才好。
最近他一邊著手于燕國的事情,一邊又操心書院大比的事情。著實是分身乏術(shù)。
她點了點頭,往年的日子都是各大書院輪流舉辦,古山長身為書院山長也是洵之哥哥的老師,已經(jīng)年過花甲。
如今想要洵之哥哥來舉辦這次的書院大比,許是想要讓他接管書院。
“今日我已經(jīng)和言琰撕破臉,想必明日的最終談判燕國不會再執(zhí)著于和親而是全力保住城池。”
“燕國因為此戰(zhàn)已經(jīng)虧損了許多,燕國百姓更是因為天災(zāi)戰(zhàn)亂苦不堪言,他們?nèi)舨豢蠚w還城池,那么戰(zhàn)火再起百姓流離失所,燕國恐有暴亂?!?p> 結(jié)合云樞送來的燕國的國情來判斷,此次燕國若是談判不成,必定不敢貿(mào)然發(fā)動戰(zhàn)爭。
岑洵之聽完她的分析想起父親告訴自己陛下最近對于和親的態(tài)度問道:“陛下最近反對你和親的立場越來越堅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派人將燕國想要從我身上得到寶藏的消息告訴陛下了?!彼恐募绨蛳肫鹧早鼊偛徘嘟畋┢鸬哪?,“洵之哥哥,你不知道今日言琰的臉都青了?!?p> “你啊,當(dāng)真是不怕引火燒身?!贬疅o奈的搖了搖頭,對于她的行為也沒有過多干涉,他尊重她的想法。
她雖然未曾告訴自己為何突然與言琰撕破臉,但是他相信秦尋瑤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