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伯夫人哪里需要本宮恕罪,本宮還需要你恕罪才是呢?!?p> 陰陽怪氣長公主,重拳出擊秦尋瑤。
紀遠伯夫人頭垂得更低了,聲音細弱蚊蠅,“臣婦不敢?!?p> “本宮為人大度得很,既然你覺得本宮處置不當(dāng),不如你來說說,你這女兒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置?”秦尋瑤唇角微勾帶著薄涼問,“本宮也好聽聽紀遠伯夫人的高見啊?!?p> “臣婦不敢?!奔o遠伯夫人頭都快埋進地里了,在她心中此刻的秦尋瑤比瘟神還可怕?!暗钕碌闹家獬紜D不敢有異議?!?p> “殿下雖是長公主,倒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一道輕言細語的女聲響起。
在場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那人一身靛青色錦裙,衣襟處繡著幾只飛鳥栩栩如生。頭上斜插著一只鑲著紅寶石的金簪,鬢間幾只發(fā)釵奪目。
秦尋瑤看向那人,“哦,你又是誰?”
女子站起身來不卑不亢,“柔新?!?p> 柔新二字這兩年響徹尚都,被譽為珩玦長公主過后的第二才女,為什么第二?只因為秦尋瑤的風(fēng)頭太大了,還沒有人能超越過去。
正兒八經(jīng)的王府嫡女,小時候生了場大病一直養(yǎng)在外祖母家直到七年前才回到尚都,說親的媒人門檻都快踩破了,可是柔新群主都不為所動硬生生拖到了二十歲成了老姑娘。
江昭連忙提醒,“林王府上的柔新郡主?!?p> 秦尋瑤微微頷首,蔥白如玉的手指不經(jīng)意落在桌面上輕輕敲擊,“林王的女兒柔新郡主,本宮聽過你。可是這咄咄逼人,本宮可未曾聽說過。”
柔新郡主端著郡主的標準微笑,“柔新也未曾見過,今日也是頭一次見?!?p> 按理來說,林王是當(dāng)今陛下的叔叔,也就是秦尋瑤的叔叔。而柔新郡主與秦尋瑤的歲數(shù)相差無幾,還都是王公貴族,應(yīng)當(dāng)同氣連枝沒想到兩個人居然懟起來了。
“哦,是嗎?既然如此本宮就讓你長長見識?!鼻貙が幚湫χ鴮盖暗牟璞K丟到跪在地上的紀遠伯夫人面前,茶盞應(yīng)聲而碎,茶湯灑落一地?!凹o遠伯夫人今日若是能將這茶湯重新盛進茶盞之中,本宮就收回旨意免了你女兒的罰。如若不能,你就陪著你女兒一起受罰,如何?”
紀遠伯夫人冷汗直流,覆水難收這種題她如何做得出來。
柔新郡主皺著眉頭,“殿下身為長公主怎么如此囂張跋扈,故意為難紀遠伯夫人?!?p> 秦尋瑤峨眉微蹙神情冰冷,“本宮好心讓你長長見識,這會來怪本宮囂張跋扈?你還真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你?!比嵝驴ぶ饕幌伦颖涣R的哽住了,“你……”
“別你啊,你啊個不停,若是口吃就去吃幾副藥好好治治病,別出來學(xué)別人伸張正義。”秦尋瑤素來不會對這種人嘴下留情,更何況這個柔新郡主可是另有所圖,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沒把她說哭就已經(jīng)是給林王叔一個天大的面子了。
看著柔新郡主臉憋的通紅,秦尋瑤好心再提了一句,“你身子弱,可當(dāng)心著些,若是病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