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銘誠就早早地來到趙家,不管不顧地闖進(jìn)院子里。院里的丫頭看見了他,忙打招呼,“何先生好。”
靈蓁正在房里跟蕓書聊著天,聽見丫頭的聲音,有些訝異地和蕓書對視了一眼。隨即她聽見了外頭響起的聲音,“你們大小姐呢?”
“在里屋,我去給您叫。”說著,丫頭就推門進(jìn)了屋。她還沒開口,靈蓁就問道,“何銘誠?”
丫頭輕輕“嗯”了一聲。
“跟他說我沒空,讓他哪來的回哪兒去?!?p> 丫頭聽了,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連忙悄悄地看向蕓書。蕓書也拉起靈蓁的手,馬上勸道,“靈蓁,不要不開心嘛。他肯定是帶著禮物來賠禮道歉了。你確定不去看看?按銘誠那個性格,你不去見他,他沒準(zhǔn)就一個人在門口傻等著呢。叫人看了多可憐呀?!?p> 靈蓁聽了,沒有說話。但是蕓書在一旁給丫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銘誠帶進(jìn)來。丫頭很快會了她的意,點(diǎn)點(diǎn)頭就跑出去了。
隨后,銘誠就走到了屋前,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躊躇著不敢進(jìn)來。蕓書看他那么緊張,便笑著起身,讓他坐到靈蓁身邊來,而自己往屋外走去。靈蓁在背后叫她,但她只是回頭笑了一下,便把門掩上了。
銘誠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靈蓁旁邊。但是靈蓁輕哼了一聲,把身子扭過去,背對著他。
“靈蓁,不要生我的氣嘛?!便懻\推推她的手臂。
靈蓁沒有理。
“我這一段時間是真的很忙,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靈蓁背對著他,冷冷地說道。
“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就是特別重要。所以都沒有時間來找你,你不要生我氣嘛?!?p> “說不清楚就是沒什么事!”靈蓁終于轉(zhuǎn)過來了,但是仍然面無表情。
“靈蓁,過兩天你舉辦生日宴會,難道要用這樣的表情去見客人呀?”銘誠開了一個玩笑,卻顯得格外生硬。
“我這樣的表情怎么了?”靈蓁揚(yáng)起聲音,語氣更加不悅了。
“沒有沒有,你什么樣的表情都好看。只是你擺出生氣的臉來,會讓別人忍不住想,是哪個小混蛋把這么好的姑娘氣成這樣了。我可不想到時候人家都在背后說我呢?!?p> “你這么久都沒理我,別人說你兩句不行嗎?”靈蓁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行行行,當(dāng)然行。我這人就是欠說,不說不長記性。你要是不解氣啊,就再打我?guī)兹?。反正呢,我也是個欠打的人?!?p> 靈蓁差點(diǎn)兒沒忍住笑,不過她很快就繃住了臉,“這么小氣?就打幾拳?”
“趙家大小姐要是真愿意打,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多少拳我都認(rèn)?!?p> 靈蓁白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銘誠湊到她肩膀上,“不生氣啦?”
靈蓁又扭過頭去,故意不說話。
這時,銘誠從懷里拿出一條細(xì)細(xì)長長的珍珠項鏈,說道,“這個送給你,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靈蓁不露聲色地瞥了一眼那些潔白精致的小珠子,問道,“你買的?”
“那不然呢?我哪里能撿得到?”
靈蓁又抿起嘴,暗暗發(fā)笑。
“我?guī)湍愦魃虾貌缓???p> 靈蓁沒作聲,調(diào)皮地翻了一個白眼。
銘誠笑了,小心翼翼地將項鏈繞過靈蓁細(xì)長的脖子,有些笨拙地扣好,又輕輕地把她那被套住的蓬松黑發(fā)翻出來,散在身后,將手指穿進(jìn)發(fā)間,一下又一下,緩慢而又節(jié)奏地梳理著她亮麗的長發(fā)。
“好啦!那你以后不能不理我了。”靈蓁低頭撫摸著鎖骨前光滑的珍珠,撅著嘴說道。
“我要是再不理你,就讓我一輩子娶不著姑娘,老了出家當(dāng)和尚去!”
靈蓁又好氣又好笑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