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先生,你又輸了!”
姬舞月黑子落盤,看著白長風一臉呆傻的模樣,笑出聲來,不過她的聲音要比之前聽起來,略顯稚嫩。
“我說觀月先生,既然我們通過始源晶石來到了十年前,你聲音都裝得這么稚嫩了,是不是也應(yīng)該像個小孩子一樣讓讓我?”
白長風開始嘴遁,雖然已經(jīng)失敗了無數(shù)次,但他就不信了,就不能成功一次!
“啟明先生,今年是我們來這里的第二年了吧?第一年你輸了我,我讓了你十二回,昨天是第三十六回,怎么,今天還想讓我讓你?”
“過去的事,都,都過去了,干嘛還提那個?”白長風一臉的不好意思,卻也沒有放棄辯解掙扎。
“啟明先生這話說的,我們雖確實來到十年前的蘇府,但也不至于變成小孩子吧?做人可不能忘了自己做過的事情啊,莫非是啟明先生沉迷下棋,已經(jīng)不講道理了?”
“哪有?別胡說!”
白長風經(jīng)姬舞月這般戲弄,一時間漲紅了臉,卻惹得姬舞月一臉的滿足。
此行是二人的歷練,作為他們的秘境機遇,在白長風得到了六道噬靈火之后,他們又在始源晶石的影響下,來到了十年前。
二人猜想,在這十年之前,應(yīng)該還有什么機緣要他們?nèi)ネ瓿刹艑Α?p> 而這時候的二人,從踏入秘境到這個十年前的時空,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
確切地說,他們二人現(xiàn)在所處的時空,是他們所處的現(xiàn)實的八年之前。
若非姬舞月提醒,即便在這秘境度過了上千萬年的歲月,在現(xiàn)實中也不過是須臾之間,白長風還真就要發(fā)瘋了。
“小師弟,師父叫你過去呢!”
就在二人正準備重新開棋局的時候,有師兄來門口叫白長風。
“知道了,謝謝師兄!”
白長風應(yīng)和一聲,而后看著那位師兄離去的樣子,怔怔出神。
“怎么,師父叫你,你還不愿意?”
姬舞月言語戲謔,笑看著他,似要看他出丑使得。
“你就別揶揄我了,當日我們到的時候,可不就是她在那林中等著嘛?!?p> “嗯,這怎么了?”
姬舞月點頭,而后拿起桌上的小刀,熟練地削起了水果。
“怎么了,她當時可是盯著我說,你終于來了?。∠胂胛揖陀X得害怕。”
白長風就覺得頭皮發(fā)麻,雖說來到這里,自己的被殺率消失了,但被這么一個看似知曉過去未來的人看著,還是有些不大自然的。
“你這人,都過去兩年了,還大驚小怪,我們不也是另一時空的存在么?你怎么不自己嚇自己?”
姬舞月說著,將切開一半的梨遞給了白長風。
“呵呵,謝謝,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p> 白長風接過梨,一口咬下,半邊就沒了。
姬舞月一愣,當即就閉上了雙眼,那忽地擰在一起的眉頭,讓白長風倍感不妙。
她顯然是在控制自己的怒氣。
“我......又咋了?”白長風問。
“啟明先生,你能不能溫柔一點,我這剛給你削好,就不知道細細品嘗嗎?”
“一塊梨而已,我以為咋了,若是你的話,我倒是可以選擇細細品嘗?!?p> 白長風說著,抬起手在姬舞月的下巴上勾了一下,而后起身離去。
“無恥淫賊,嫑臉!”
姬舞月懶得跟這種裝模作樣的家伙計較,起身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翻閱了起來。
白長風來到修道場,這是蘇府專設(shè)的修煉場所。
蘇文清作為蘇府的府主,二十八歲,是白長風現(xiàn)在的師父,他未來二師姐青鸞的親娘。
“師父,您找我?”
白長風看到演武臺上,蘇文清一身青衣,站在那里,如同記憶中的二師姐青鸞,美麗迷人。
“小子,你別跟我裝,找你來肯定就是有事,我且問你,靈鸞日后如何?”
靈鸞,是此時青鸞的稱呼,夏靈鸞。
那忽地認真的神色,一時間讓白長風招架不住,師父的氣勢還是有的。
以前待在道無涯身邊的時候,即便是強如他那般,因為論道系統(tǒng)存在的緣故,也沒有向他展露威懾。
但此刻不同,在這個秘境時空當中,因為論道系統(tǒng)在兩年前進入維護狀態(tài),白長風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力。
“師父您問的是那方面?”
白長風哪敢忽悠這尊神仙,每次對練,她就會將氣撒到自己身上,現(xiàn)在的白長風,對她只有深深的敬畏。
嘴遁忽悠這種事情,他決計是不敢了的,至少在蘇文清這里,他不敢。
“還能是哪方面?自然是那方面。”
蘇文清語氣弱了下來,這臭小子難道看不出來,這兩年自己的女兒對他的依賴?
“那方面是哪方面?”
白長風不懂就問,氣得蘇文清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哎喲,我的娘喲,您輕點!”
白長風措手不及,抱著頭連連叫苦,這也太突然了吧,我又做錯什么了?
“你跟我來!”
蘇文清左右四方,發(fā)現(xiàn)此時所有弟子的目光移了過來。
她一把拉起白長風,當即就消失在了眾弟子的視線當中。
“師父這是,又要去練沙包了?。 ?p> 眾弟子指著白長風和蘇文清消失的地方,不由得捧腹大笑。
在所有弟子當中,有一個弟子,從一開始就頂著演武臺的方向,直到白長風和蘇文清消失,他的神色才有所緩和。
“大師兄,你干嘛呢,怎么一直在發(fā)呆?”
直到一個師弟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趙蒙師弟,怎么了?”
“古良師兄,來這邊,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好東西?”
古良看著趙蒙,思襯片刻,而后再次看了一眼剛剛蘇文清和白長風離去的方向,這才跟著趙蒙離去。
......
“師父,您到底要干嘛?”
白長風在太白門一直是乖徒弟的形象,這次來到秘境時空重新拜師,他可不想繼續(xù)作死,所以一開始,就將他的本性暴露無遺了。
“你急什么,又不是每次叫你來這里就非得揍你?!?p> 白長風循著蘇文清這話在腦海中回憶,而后道:“師父,除了這次,確實每次都在揍我!”
嘭!
蘇文清一拳打來,打在白長風的鼻子上,直接讓他倒在了地上。
“果然,每次叫我過來,都要揍我!”
白長風眼冒金星,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