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wǎng),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wǎng)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樣地現(xiàn)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而李之然跟從的隊伍后面也有那么幾個人跟著,其中一個人推開前面的人沖到了李之然和杜奇的身邊。
“老大,你怎么了?”于凡看著杜奇,他一臉狼狽樣,整個人提不起精神,在他的上身靠近胸口的那一塊還有一點暈紅。
他并不是不想穿衣服,而是忍者女把他的衣服搶走了,怎么也不肯還給他,再加上這些人的催促,他只能就這樣光著身子跟著李之然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
杜奇也有點生氣,他看著這個小弟有點憨憨的笑樣,他就心想著mmp你就樂了,關(guān)鍵時刻,你跟那女人做得很爽吧!老子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了,你才來,等這段時間過去,我一定要把你的女人弄過來往死里操。
杜奇想是這么想,可他的臉上還是要裝作一副關(guān)愛部下的樣子,還有他剛剛死去的部下,他也一定要做個了斷。
他們再走了片刻,就到了那個地方,不過看到這個場景李之然有點心慌。
剛才為了拖延草原上的那群人,他就想出了這個幺蛾子辦法,其實關(guān)于事情的真相他也不是很確定。而且,他推開門的那一刻看見杜奇的兄弟死了,為了不讓其他人看見,他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那個門,這也是需要解決的問題。
李之然站在那個案發(fā)現(xiàn)場,其他人也是圍了一圈,等待著李之然給他們一個交待。
“快點啊!不是說找到真相了嗎?”杜奇催促道。
“我老大問你呢!”于凡看見自己的大哥這樣說,也就趕快添油加醋針對李之然。
李之然有點焦灼,他瞅著血跡延續(xù)的四周,他和刀叔曾找過四周,沒有任何的兇器,而尸體的死亡是受到了來自后部的致命一擊,使他的小腹處流血致死。
“快點啊!”靠近前面的一個男人催促道,他長得有點矮小,不過感覺他的眼神里有著比那些胖子更兇狠的野獸,這個男人抱怨著:“如果你找不到,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的,明明睡得好好的,就被你打擾了?!?p> “別吵?!?p> “你?!?p> 這個男人正想沖上去,旁邊的一個女人貌似是他的女人,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別沖動,如果他真的沒有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再對付他也不遲,況且你覺得你比他聰明?”
男人看著這個有點文縐縐的李之然,覺得女人說的話有道理,自然也就沒有動手了。
李之然瞅了瞅四周,以及周圍的樹上都沒有任何的被利器劃過的痕跡。
但是總是要給人們一個交代的,他也想起了高中老師說過的一句話,做題目一步一步來,突然就柳暗花明了呢?
李之然沉悶一聲,朝著樹上望去,此時忍者女是站在上面的,他們四目相望,忍者女又換上了緊身衣,整個人也是嫵媚很多。
她有點不明所以,李之然捂著頭,有點無語,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忍者女離開那棵樹木之后,李之然的目光重新轉(zhuǎn)移到了那棵樹上面。
他指著那棵樹目大聲地說:“各位朋友,你們可以看看那根樹藤,那就是兇手的作案工具,你們可以派人上去試一下它的稱重范圍。”
人群中就有那么幾位好手上去試了試,他們上去的順序也是女男,這也可以測試兇手的性別。
然后女人上去試了試那個樹藤,她們可以輕松地在樹之間游刃有余,而當男人上去的時候樹藤就支持不住崩裂了。
李之然咧嘴一笑,認真解釋到:“這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兇手要殺人就要不留下痕跡,如果在地上打架,地上必然會留下蹤跡的,如果是空中那就不一樣了,可兇手竟然沒有把這個樹藤砍斷就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了。不過我們現(xiàn)在可以確定兇手的性別了。”
說完以后,李之然拍了拍手,朝著眾人:“怎么樣?各位可還滿意?”
剛才懟他的男人的對象走過來鞠躬表示為剛才男人的行為作出道歉,而人們也是贊譽有加,紛紛覺得有理,點頭。
杜奇氣的整個嘴巴都要翻過來了,他還保持了一點理智,認真地說:“那兇器呢?”
“兇器呢!”于凡重復(fù)道。
“兇器?兇器不就是在受害者身上嗎?包括你那已經(jīng)死去的兄弟?!崩钪灰蛔忠痪湔f給眾人聽,剛才看見那個胖子的時候,李之然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并沒有什么血跡,而他突然想到只有一種可能可以殺人,那么它的致死兇器在身體內(nèi)部,這個人一定亦是如此。
李之然這么做的想法也是關(guān)系到了忍者女,胖子死和忍者女也存在或多或少的關(guān)系,若再讓她卷入事件之中,那么必然的同樣的災(zāi)難也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其他人聽到杜奇兄弟死亡的消息也是特別的吃驚,短短幾個小時又死了一個人,人群開始陷入恐慌了。
他們都知道杜奇是有很多手下的,而且大多特別強壯,能在這么多人之中取人首級也必然的能夠在這么多人中取他們首級。
“你說的都只是你的猜測。”于凡有點不甘心,他指著李之然說:“你這么聰明,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都是你干的嗎?”
“你別狗咬人。”忍者女忍不住了,從樹上跳下來,手放在李之然的肩膀上面說:“我相信他,有什么事情我負責(zé),如果他真的是關(guān)主,我立刻自盡。”
李之然看著忍者女,他的眼神有點勉強,不過因為她的這句話也沒有人再發(fā)生異議了。
大地已經(jīng)沉睡了,除了微風(fēng)輕輕地吹著,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夜霧襲來,仲夏的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并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
不知從什么地方來的鐘聲,這已經(jīng)是24點了,眾人也是愣的停住了腳步。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哪里來的鐘聲”,李之然一身寒顫。
突然,有一個人嚇得腿軟,在地上節(jié)節(jié)后退,吃驚地望著自己的手,好像遇到了魔王一樣。
“變了,變了?!彼澏吨?,眼神如被死神勾魂的空洞。
“變什么了?”于凡燥起來了。
“你們看自己的手上的數(shù)字,他變了,徹底地變了?!?p> 眾人伸開手,看了一眼,仿佛跌入無底深淵。
李之然也是好奇,伸出手來看,他也是愣了:
手上的數(shù)字從250變成了200!
這,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