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樊榭繼續(xù)說道:武官雖輕,也不比你師爺賤,何況樊某乃朝廷任命的正二品總兵。豈有向你四品幕僚請安的道理。
這家給高季氣的呀,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你說他高某人什么時候語塞過呀?這話讓樊榭說的居然我還不了嘴,我去,我竟然無言以對。
高季站起來哐當(dāng)就給樊榭一腳,然后順著這個勢頭抓住樊榭脖領(lǐng)子啪啪就是一頓大嘴巴子呀!
駱宇上來就攔,說道:哎呀,高先生,你這是干什么呀,你這是干什么呀!
樊榭挨打了吧,他還不還手,你看這特別好玩,他可是個武將,捂著腮幫就說:哎呀,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再打我個試試!
這邊高季也急眼了:我打你就打你,我就打你了,怎么滴,就打你!
然后啪啪一頓大嘴巴子,打完了之后啊,高季站在那兒喘粗氣,樊榭捂著臉,高季喊了六個字:王八蛋,滾出去!
樊榭這時候氣的呀,青筋都鼓起來了,脖子都漲紅了,正要和高季爭辯,這時候駱宇就出來了:哎呀,樊總兵,你請回,請回??!我就不送了,祝你馬到成功!
這給樊榭氣的呀,含恨退出,當(dāng)天晚上就走了,走了之后就到北州,到北州就見官莊,官莊一看他,呦呵,你這情緒不對呀,啊,你這怎么回事啊?
樊榭呢,就把這一肚子的氣啊,就添油加醋、添枝加葉的,就把這事兒就跟官莊就說了,就說高季仗著張亮卿和駱宇,無視朝廷命官,飛揚跋扈,獨斷專行。
樊榭說著說著就哭了,官莊一聽,奶奶的啊,高季你算什么?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是我提起來的人,是朝廷指派的將領(lǐng),你竟然敢如此對待?我整死你!
當(dāng)天晚上官莊就給皇上上了一折子,就把樊榭這事呢,挑了幾條比較重點的,就給寫上了,說高季在湖州為非作歹。
皇上拿到官莊的這個奏章大吃一驚:哇,湖州竟然有這么亂的事兒?
皇上非常非常的不高興,直接就批復(fù):武州為劣徒把持,可惱可恨,著仔細(xì)查明,若果有不法之事,可就地正法。
這折子就遞回來了,那么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事兒就讓胡林芝知道了,這胡林芝一聽說這事:哎喲,我的兄弟要吃官司了,我得趕快去搭救!
于是就開始不斷的做動作,一方面自己上書,就是給皇上寫信,說我們應(yīng)該這個,不要偏聽偏信啊,高季這個人其實是很重要的!
然后一方面能給自己的朋友,什么郭子筠啊,就都寫信,說你們要是有點能水的,就都幫幫高季,要不然他這回死定了!
于是就開始了一大堆湖州、武州和北州的官員,一部分是要弄死高季,另一部分是要保高季。
那么我們說這個事情啊,很好玩,一個文官把一個武將給揍了,而且武將沒還手,當(dāng)時我都挨揍了,我為什么不還手呢?你就換成是我,甭管我是不是一個武將,假如說真是有人欺負(fù)我,然后他先動手了,我還是不會忍著不還手的,除非對方非常強大,我根本還不了手。
那假如說我能夠跟他比劃兩下的話,我還是有可能會還手的,最起碼我得擋一擋吧,不能讓一個身手完全不如我的人,抓住我的脖領(lǐng)子,然后叮當(dāng)給我一頓大嘴巴子呀!對吧?
所以這塊非常好玩,樊榭就是不還手,而且還任由高季抓他脖領(lǐng)子,讓他一頓大耳光扇到他得勁為止。這里邊有什么玄機呢?
就說之前樊榭曾特別到北州面見過總督官莊,然后大概過了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北州總督官莊奏請將樊榭升為署,也就是代理湖州的提督,同時又奏請自己原來任荊州將軍時候的老部下,現(xiàn)在在云州當(dāng)官的人調(diào)來湖州接替樊榭。
樊榭走了,他的位置自然由他人代替,但問題是這個湖州的提督,這是什么意思?湖州沒有提督嗎?其實是有的。
那么官莊怎么去處理這個湖州提督的呢?他在給皇上的上書當(dāng)中就這么說了,說原來的那個湖州提督,這也是新提上來的,而這個人呢,現(xiàn)在因為在贛州那個地跟起義軍作戰(zhàn)呢,短期內(nèi),他沒辦法到湖州上任去,所以湖州他缺這么一個提督,我提拔樊榭他來了。
第二呢,就說樊榭這人我見過,我看感覺挺好,人也不錯啊,也有能力,我覺得他能夠勝任這個位置。這是官莊的推薦。
幾天之后,皇上發(fā)布了一個上諭:行,可以!那這個職位就交給樊榭吧,但是呢,他還是要到京城里邊來,我看看他什么樣,至于說在贛州打仗的那個新上任還沒上任的那人,那你就別來啦,直接你就安排就得了。
這事就基本上已經(jīng)定下來了,可是就在20多天之后,湖州巡撫駱宇就上了一個奏折,要參樊榭,駱宇參樊榭的罪名是啥呢,基本上就是三條:
第一,說是樊榭帶兵的時候,帶了30多個兵,然后這些兵主要任務(wù)就是給他抬轎子,就是伺候他起居,這個嚴(yán)重違反了朝廷的相關(guān)規(guī)定,違紀(jì)了。
第二,樊榭還派了好幾名兵丁去照顧他的家眷,這不只是公車私用的問題了,簡直就是派人來照顧自個兒家人,這是你自個兒的兵嗎?這是國家的兵。
第三,挪用-公款,那這就沒啥可說的啦,反正跑不了什么公費吃喝、公款招待、公費旅游一類的這些東西,對吧?
但是你說一個新任的提督,你拿這些就能參下來嗎?這也不好說。因為皇上也知道在民間、在基層,這種事啊,他是潛規(guī)則,這是利益使然。
但是,駱宇還沒完,又跟張亮卿說,讓張亮卿又參了樊榭一本,說這個樊榭本來他有兩千多兵,但是每一次出去剿起義軍部隊的時候,每一次我要從他那調(diào)人的時候,樊榭所派出的人從來沒有超過200人,就說明他辦事不利呀。
還有一點呢,就是現(xiàn)在我湖州的兵力已經(jīng)嚴(yán)重不足了,樊榭你居然還敢?guī)еo自個用,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組織紀(jì)律了,你眼里還有沒有朝廷了?
但是,樊榭這么做雖然不對,但是張亮卿你這么說是有點狠了,剿匪就差這幾十個兵嗎?肯定不差,但是我們講的是紀(jì)律,你別說你帶幾十個,你帶一個都不行,就看你怎么抓。
四塊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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