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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被迫營業(yè)

15 我們的約定

死神之被迫營業(yè) 逐云鳥 2167 2020-06-14 07:05:00

  面對這種絕對的大不敬行為,卯之花烈究竟作何感受呢?

  一開始,是憤怒的。

  卯之花烈的脾氣好眾所周知,當(dāng)然,那只是表面和氣,真動起手來,這位八千流、初代劍八絕對比誰都更加兇殘。那仿佛藏著刀子的微笑讓極為看不起四番隊的眾十一番隊隊士們在卯之花烈面前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

  她的憤怒,一半是因由陸元的不敬,另一半,卻是因為虎徹勇音的存在。在卯之花烈的心里,虎徹勇音是如同妹妹和孩子一般的存在,而她看陸元的目光,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看妹夫、看女婿的目光。

  然而,這個準(zhǔn)妹夫準(zhǔn)女婿,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在虎徹勇音面前公然調(diào)戲自己?

  原本有多高的評價,這一刻對陸元的觀感就有多低。

  這一刻,卯之花烈的殺意的確是近乎實質(zhì),即便是周遭的眾人都喘不過氣來,何況是直面這殺氣的陸元呢?

  然而,即便被這強(qiáng)烈的殺氣籠罩,有如陷入尸山血海的泥潭中,陸元大汗淋漓的同時,目光卻絲毫不見躲閃。

  殺氣,頃刻間煙消云散。

  超過千年的經(jīng)驗和人生閱歷,卯之花烈見過無數(shù)的人,所以單憑眼神,她便已經(jīng)確定了,這少年并非什么不知所謂的登徒子,不管這一問出自什么原因,但至少不會是為了拿她尋開心的發(fā)問,而是情真意切、真心實意,蘊含堅定決心的一問。

  他一定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可能會一怒之下直接將他斬殺,但卻依舊發(fā)出了這一疑問。

  面對真心之人,卯之花烈心中依舊慍怒不已,但卻悄然掩去了殺機(jī)。

  那么,陸元為什么會強(qiáng)行作死呢?

  答案很簡單——他不想在卯之花烈心中留下一個“下屬”的印象。

  和之前是普通隊士時不同,兩人沒有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兩個世界的人,這從屬的印象自然很淺。但隨著陸元站得越來越高,從席官起,自身身為下屬的印象就會在卯之花烈心中逐漸生根,并且無法扭轉(zhuǎn),男女地位一高一低,且女方占據(jù)優(yōu)勢地位,這也意味著……很難有再進(jìn)一步的希望。

  第一印象很重要,男女之間的交往,很多時候第一印象便決定了后續(xù)的發(fā)展。若非將撩之一道鉆研透徹的人,很難扭轉(zhuǎn)劇情的走向。當(dāng)然,天災(zāi)般的巧合不在我們討論的范疇之內(nèi)。

  更木劍八之所以能在卯之花烈心中占據(jù)如此特殊的地位,很大程度的原因便在于他最初便給卯之花烈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將對方處在了和自己同一水平線上,將對方作為相同層次的人來看待。

  正常途徑絕對無法打破這樣的約束,然而另辟蹊徑,卻又非常簡單,方法多種多樣,真正的核心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所謂直球。

  將一切朦朧的紗布用大巧不工的姿態(tài)強(qiáng)行撕開來,那么擋在面前的一切都不再是束縛。

  強(qiáng)烈的殺氣讓陸元渾身顫抖,明明卯之花烈比自己還挨了半頭,這壓迫感卻好像在面對不可違抗的巨人一樣。

  但陸元不會退縮,不過是直面死亡級別的生理上的恐懼,以卯之花烈的性格絕不會殺了自己,那么就算現(xiàn)場被嚇尿褲子又有何妨,反正就是四個字——死、硬、不、退!

  而后,殺氣潮水般退出,卯之花烈用冷漠的微笑做出了回答:“我的回答是,沒有。好了,回答結(jié)束……那么陸元隊士,既然你都做出了這種事,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吧?”

  “卯之花隊長!”

  陸元立正身體,如同報數(shù)一般大聲說道:“如果有朝一日我正面擊敗你,請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

  陸元沒有做出回答,反而提出了一個請求,這連番的高能操作已經(jīng)晃暈了隊士們的腦袋,而一旁的虎徹勇音腦袋里更是只有嗡嗡嗡的聲音,宕機(jī)許久。

  “擊敗我?”

  聽到這“幼稚”的設(shè)想,卯之花烈嘴角經(jīng)不住勾起了一絲笑意。

  有趣。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這樣對她說過了,不過的確,即便當(dāng)年再如何風(fēng)頭無兩,卯之花八千流也只是歷史里的塵埃罷了。

  她不由得生出了一絲久違的“玩鬧”的心思,想讓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知曉現(xiàn)實的殘酷。

  然而下一刻,陸元未曾停歇的話語讓她悄然伸向斬魄刀的手停在了途中。

  “卯之花八千流,我,陸元,深知你的強(qiáng)大!”

  陸元的雙眼好像在燃燒,那熾熱的情感和篤定的話語讓卯之花烈再一次確認(rèn)了陸元的真心實意毫無虛假。

  “卯之花八千流?”

  這個名字不禁讓臺下眾人第N次陷入迷惑的漩渦。

  “是卯之花隊長的親戚嗎?”

  “你沒聽見陸元席官的稱呼嗎?你!那應(yīng)該是卯之花隊長以前的名字嗎?”

  臺下的議論聲未曾進(jìn)入陸元耳中,他如同激情的演講家一般未曾停下。

  “即便如此,我依然自信!即便如此我也依然會擊敗你!不需要太長的時間,三年!三年之內(nèi),我一定會擊敗你!到那個時候,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

  陸元彎腰成九十度,如同拼了命一般重重地鞠下了一躬。

  “好。無論是什么請求,只要你能完成你說的條件,但說無妨。我同你約定。”

  卯之花烈笑了,這一笑有如春花綻開,一時讓眾隊士心頭微醺。

  請求?

  這二字令人浮想聯(lián)翩。

  卯之花烈沒有再追究陸元的責(zé)任,反而恢復(fù)了那溫柔的笑容,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但既然是約定,也就有失約的懲罰,如果三年期至,你沒有達(dá)成條件……”

  隊士們從微醺中醒轉(zhuǎn)過來,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心顫不已,回想起剛才那令人窒息強(qiáng)烈的殺意,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放心吧,死是不會死的?!?p>  卯之花烈不經(jīng)意間瞥了有些失魂落魄的虎徹勇音一眼,道:“畢竟我也是四番隊的隊長,以我的回道,就算你只剩下一口氣應(yīng)該也能救回來吧?!?p>  陸元忽然奇怪地看了卯之花烈一眼,道:“三年其實只是一個保守的說法?!?p>  卯之花烈一怔,沒有生氣,只是當(dāng)做了孩童般的戲言。對于年輕人,她一向很寬容。簡單地向眾人囑咐了幾句后,卯之花烈并不多看陸元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理所當(dāng)然的,伴隨著陸元擔(dān)任席官之事,更具有話題性的“挑戰(zhàn)宣言”更快速地傳遍了靜靈庭。

  而此時,還沒有一個人將陸元的話當(dāng)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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