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腳的拾柒被照顧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妥妥帖帖,大娘和林伯讓她臥床休息,不讓起來活動。
又是端吃的又是掖被角,這番待遇讓無父無母的拾柒感觸頗深,若不是知道自己下山的目的,加上村子奇怪的規(guī)定,她還真想就在這留下給他們養(yǎng)老。
凡人壽命短短幾十年,于拾柒不過彈指之間,給兩老膝前盡孝,送林伯兩老安然離世她是愿意的。
傍晚的時候,拾柒靠著床頭嘴里咬著村民嬸子送來的野果。
院子里傳來說話聲,不一會進來兩個人,是大娘和一個年輕男子。
拾柒認識他,白天見過的那個名叫傅耀的人。
小伙子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整個人收拾得整整齊齊,皮膚因為常年的風(fēng)吹日曬有些黝黑,勝在五官端正倒也是另一種看法。
大娘說傅耀聽聞了白天的事,覺得自己做得很不妥,深感抱歉。后面又聽說拾柒崴了腳就想來看望看望,順便送燒好的兔肉過來。
見到吃的拾柒自然什么都好說,對方也算順眼,就更不會說冷漠對待。
拾柒堆了笑臉和傅耀寒暄了幾句,女子的明媚清朗比天上的太陽還要亮幾分,是村子里難得見到景色,傅耀看著她顯得有些局促。
話沒幾句,傅耀害羞的送過自己帶來的兔肉,拾柒自然是笑著道謝。
近距離的接觸,女子獨有的清香撲鼻而來,沒來得及等拾柒多言,傅耀就低著頭紅著臉,快速說了一句“不必客氣”后轉(zhuǎn)身跑出了屋子。
大娘笑說傅耀大小伙子內(nèi)向,拾柒也沒放在心上,等大娘出去了,拾柒擼起袖子準備開動。
兩口兔肉下肚,頭頂傳來男子的聲音:“好吃嗎?”聲音不溫不淡的,拾柒也就順嘴回了一句:“還好,雖然欠點火候,不過也是很不錯的了?!?p> 說完她一怔,抬頭正好看到寧無為正彎著腰低著頭看她。
他面無表情,不,應(yīng)該說面色冰冷,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像往日的平淡,反而透著一股子寒氣。
莫不是誰又惹了他生氣?
拾柒心下沒底,試探的遞過去一塊肉:“要不,你也嘗嘗?”
眸色不屑的掃了一眼兔肉,寧無為在拾柒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直起身子,頗有幾分嫌棄的說了一句:“你也倒是能將就?!闭f完就走了。
拾柒摸不著頭腦,她看著兔肉細細端詳:“莫不是他于這兔肉不對付?算了,走了就好,不管他了?!?p> 行至門外,一直保持的自認為很平和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要不是極力壓著,怕是他要暴走。
“白天還夸她知道何為防人之心不可無,眼下就舊錯重犯,看來她是并不知道何為提防遠離?!?p> 幾乎是從他咬緊的牙關(guān)蹦出來的話,他氣沖沖的回頭看一眼又在吃的拾柒,甩手離開。
“兔肉?呵!”
他方才在門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名為傅耀的那個男子白天赤身裸臂就算了,見著天都黑了,竟然跑來獻殷勤。
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安好心。
……
村長家
白日里好不容易眼中有了點神采的村長此時目光呆滯的規(guī)矩的坐在桌前,一動不動仿若是個假人。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美艷的妻子端著點心走進來,他卻像沒有意識一樣,依舊呆呆的看著前方,半分反應(yīng)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