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當白毛瑟瑟發(fā)抖時,一個光著上身,小面包般的腹肌,拉絲的胸肌,仿佛泥塑捏出來的精壯男人跑到了他身邊。
這年輕人沒有穿衣服,渾身布滿了顏色各異,深淺不同的傷痕,這傷痕與年輕人略顯白皙的臉格格不入,年輕人大口喘著氣:“陸爺,出……什么事兒了嗎?”
“陳三,居然跑過來了?”
“他20分鐘,跑了十幾公里?!?p> 嗯?
和大家一樣,大寶小寶也被這精壯年輕人所吸引。
不是因為他那一身寫滿故事的肌肉和疤痕,而是他的名字。
陳三這名字,他倆感覺很熟悉,不過這名字也稀松平常,倆人互相對視了下,小寶掏出手機。
“操!我都把你忘了?!?p> 看到精壯年輕人,白毛面露喜色,剛才上山時,車座位不夠,他戲虐性地讓陳三跑上來。
沒想到他還真跑上來了。
不大會兒,小寶收到了反饋。
和他猜的一樣,那這個陳三,果然是個有故事的陳三。
他就職于HS,HS是世界三大雇傭兵機構之一。
HS屬于正規(guī)雇傭兵機構,陳三這次來華國做了詳細的備案和記錄。
他這次是來給陸有福當保鏢。
小寶也收到了陸有福的照片,正是那個白毛,他是中區(qū)區(qū)長陸國柱的兒子。
小寶看到陸國柱的名字后,小聲在趙家富耳邊,耳語了幾句。
“哼,雇傭兵你怕了?”趙家富白了小寶一眼。
“富哥,那個陸.....”大寶聽到了小寶的話,附和道。
“陸國柱他算個毛!”趙家富在心里怒罵。
可他始終沒罵出口,以前有趙剛在,趙家富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到眼里,趙家掌握著頂尖的醫(yī)療手段,往小里說能救人一命,往大里說可以起死回生,再有錢有權的人,都會生病吧,核心醫(yī)療技術掌握在趙家手里,誰看到趙家都客客氣氣的。
可現在,趙剛不在了,趙家富又不一定成為東剛醫(yī)院的繼承人。
這陸國柱成了他惹不起的幾個人之一。
“一定要把東剛醫(yī)院拿到手!”趙家富握緊了拳頭。
“嗯?剛才你說要打斷我的腿?”陸有福向前走了兩步,逼近趙家富問道。
陳三一來,不止陸有福,就連他身后那群人,也恢復了剛才的威風模樣。
“你見過陳三出手嗎?”
“見過,那天在夜總會一個人打10個保鏢,一拳一個?!?p> “可那兩個大漢也不是一般人啊?!?p> “切~再厲害,也不是月薪千萬雇傭兵的對手吧?!?p> 離陸有福較遠的人,竊竊私語,等著看笑話。
“大寶小寶,喝酒去?!?p> 趙家富心里斗爭了好大會兒,即便小寶一個人就能收拾了那陳三,可他心里還是多少忌憚陸國柱,他繞開陸有福,就想上車。
“我說,你們這是要上哪?不是要打斷我的腿了嗎?來啊,來打??!”
陸有福擋在趙家富前面,把褲腿一拉,不依不饒。
“滾開!”
趙家富話音剛落,大寶就想動手,滿手老繭的拳頭在空中被小寶接住了。
與大寶不同,小寶更謹慎些,他怕將來陸國柱為難趙家富,便不準備先動手。
“陳三,我們伺候的兩位爺,都是有身份的主兒,我們用自己的規(guī)矩來解決這事兒如何?”
小寶望向陳三,陳三的呼吸已恢復如初。
陳三不語看向陸有福,與其他雇傭兵有些不同,不知什么原因陳三在陸家更像是個仆人。
“我不管你們什么規(guī)矩,他想要一條腿,那么我就要他們三個人的腿?!标懹懈V钢w家富道。
咔嚓~
清脆的骨頭碎裂之聲,接著就是陸有福的慘叫。
在趙家富眼神授意下,小寶生生撅斷了陸有福的手指。
這時一個身影竄出,正是陳三。
他揮起拳頭,似虎嘯般沖著小寶打去,大寶見狀急忙將趙家富拉至了較為安全的區(qū)域。
陳三的拳如暴雨般密密麻麻地打向小寶,小寶大多只是躲閃,并未還擊。
在外人看來,陳三占據了上風,小寶只能躲,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趙家富看在眼里,心中略微有些著急。
“富哥,他不是小寶的對手?!?p> 大寶知道小寶只是在觀察陳三的路數,小寶有個癖好,就是喜歡一擊制敵。
砰!
小寶側身躲開陳三凜冽的攻擊,向前快速邁了一步,用力向后一揮肘。
陳三面色扭曲,他感覺內臟如同被攪碎一般,劇烈的酸疼讓他整個人都癱軟了,就連腿也麻了木了。
撲通!
陳三倒在了地上,周圍的人又安靜下來了。
這一拳沒有打在頭上,陳三意識是清醒的:“可惡!多少年來,從未有人一擊,就能讓我站不起來,他是誰?”他咬著牙怒視著一臉輕松的小寶,站了起來。
“小寶,趕緊結束,我們喝酒去?!壁w家富在一旁催促道。
“現在就可以走,他已經不值得我再出手了?!毙毱沉搜鄣厣详惾?,把目光轉向一輛車超跑,“可是他的腿還沒打斷呢?”
超跑旁原本站著的幾個人,立即做鳥獸散。
“算了,讓他藏著吧,烏龜都喜歡躲在殼子里嗎,腿留著下次吧。”趙家富沖著超跑哼笑道。
在眾人復雜的目光中,趙家富和大小寶上了車。
邦,邦,邦.....
一位穿著超短牛仔褲,留著藍色短發(fā)的姑娘敲了敲超跑的車窗,躲在里面正是陸有福。
他看到陳三倒下后,便躲到了車里。
原本他是想,如果有任何意外就開車跑掉,上了車他發(fā)現自己剛下車時,耍帥把鑰匙扔給了一名女伴,現在只能躲在車里。
看到女伴敲打窗戶,陸有福握著手指下了車。
他環(huán)視四周,這群原本意氣風發(fā),要來跟人賽車的紈绔子弟,此時個個灰頭土臉。
“走,去醫(yī)院!”
握著斷指的陸有福,沖短發(fā)女生喊了句后,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整個過程他連看都沒看陳三,也沒有和任何人交流。
看到陸有福離開,大家面面相窺了會后,都默默地上了車。
陣陣汽車轟鳴聲后,夜又恢復了如初般的寂靜。
陳三依舊呆立原地,那一肘打中了他的腰眼,腰眼在腰部,第4腰椎棘突下。
被重擊后,會渾身酸疼從而暫時喪失攻擊力,由于陳三抗打擊能力強于一般人,他沒有出現內出血。
除了身體的疼痛,陳三此時的挫敗感壓的他喘不過氣。
他覺得自己心急和輕敵了,他覺得華國沒有什么狠角色,懊悔和挫敗化作熱淚涌出,黑夜中傳出來了,他不甘的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