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著永肆,笑:“七弟別生氣,我也只是覺著可惜,你的那位小表妹啊,年紀(jì)輕輕便已經(jīng)貌美如花,若不是他父親糊涂,她如今定然生的傾國傾城,說不定也已經(jīng)和你成親,做你的王妃了!”
永肆看著太子好半晌,眸光漸漸泛冷,過了許久以后,永肆才笑了一聲:“太子殿下可是覺著往臣弟的心口上插刀子,太子殿下便能開心些?”
永肆自從鳳家出事以后,便過得很低調(diào),平日里也很少說話,更不會同太子起沖突,和當(dāng)年那個張揚肆意的七皇子有很大的不同,像極了兩個人,可是今日,在太子時隔多年,又一次提到已故鳳家人的時候,永肆再一次愣了臉。
太子聽到永肆的話以后,便微微瞇起了眼,滿是威脅:“看起來,七弟還是很在乎鳳家??!”
永肆冷笑:“要是非要說鳳家人,臣弟母妃是鳳長庚的親妹妹,我也是鳳家人,當(dāng)年的滿門,也應(yīng)該有我才是!太子提起已故之人不過是想讓臣弟難堪罷了!”
太子可能沒想到永肆?xí)@么直接的把話說出來,臉色變得愈加難堪:“哦,看起來,七弟對鳳家的事,還是耿耿于懷啊!”
“耿耿于懷倒是不至于,只不過太子殿下怕是忘了,當(dāng)年一直跟在鳳家嫡女身后的,可不是我!”永肆放下酒杯,站起身,對著太子行了一個禮,“太子殿下既然不喜歡臣,臣也沒有必要久留,臣就先告退了!”
一直冷冷眼旁觀的紀(jì)珩之看著永肆,一直等到他準(zhǔn)備甩袖離開的時候,紀(jì)珩之才站起身,笑道:“我也走了!我們當(dāng)兵的人,最聽不得的,就是那些面子上冠冕堂皇,其實變著法惡心人的話了!逝者已逝,積點口德吧!”
太子看著紀(jì)珩之搭上永肆的肩膀,心中怒火更甚,等到人走出去的那個瞬間,太子猛地掀開了面前的桌子。
宴客廳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
太子捏碎了手中的琉璃盞,眼角微微抽搐,過了好一會兒,然后冷笑道:“好一個紀(jì)珩之,你既然非要做他老七的走狗,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太子三思!”太子的幕僚趕緊開口,“紀(jì)珩之手握兵權(quán),我們暫時動不得??!”
“動不得,難不成眼看著他把兵權(quán)送到老七的面前嗎?”太子將手里的就被一丟,直接砸在了幕僚的頭上。
幕僚被本就破碎的就被劃破了臉,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太子殿下,葉畫公主和紀(jì)珩之的婚事已經(jīng)迫在眉睫,就算紀(jì)珩之不愿意歸于殿下,但他和葉畫公主成親,便是您嫡親的妹夫,自然不可能歸于旁人!”
太子看著滿臉鮮血的幕僚,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揮了揮手:“本宮知道了,你先去把傷口包扎一下!”
幕僚松了一口氣,捂著臉去包扎了。
太子坐在那里,看著面前的狼藉,想起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妹妹,只覺得腦子一陣一陣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