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到這些,顧傾城立馬驚喜過望。
顧傾城連忙止住了掉落的淚珠,用手擦了擦臉頰。
接著不敢多做猶豫,急忙小心翼翼的抱起白良,把白良背在背上后,用功力保護(hù)住白良,踏步凌空,展開身形,朝著遠(yuǎn)方疾馳而去。
顧傾城的速度極快,在恢復(fù)了大半修為后,一路東行,半天的功夫,就已經(jīng)橫跨了半個大云帝國。
西土大陸。
以大云帝國為尊。
在大云帝國周圍,又分布著一些零散的附屬國。
這些小國的實力,自不可能與大云帝國比之。
而在大云帝國中,又分布著許許多多的修煉宗派。
這些宗派明面上隸屬于帝國,實際上卻并不受帝國轄制。
因為在這些宗派中,不乏可以跟顧傾城和大云帝國護(hù)國長老,硬掰手腕的人。
其中。
又以三大古城最為強(qiáng)勢。
其中之一,自然是暗算了顧傾城的拜月城。
另外兩個,則分別是凌天城和無極城。
除此之外,還有四大宗門。
整體實力略輸于三大古城和帝國。
顧傾城現(xiàn)在要去的,就是以煉丹制藥聞名的紫陽宗。
因為紫陽宗宗宗主顧舞晴,是現(xiàn)今西土大陸的煉丹第一人。
若有誰能夠救治白良,非她莫屬。
若顧舞晴都救不了白良,顧傾城也沒有什么辦法。
紫陽宗,坐落于西土大陸東側(cè)的紫陽山脈。
趕了一天時間的路程,顧傾城終于抵達(dá)了紫陽山脈外圍。
巍峨壯闊的山脈中,崇閣巍峨、層樓高起,面面琳宮合抱,迢迢復(fù)道縈行,青松拂檐,玉欄繞砌,金輝獸面,彩煥螭頭。
在靠近紫陽宗山門外,又寫一座玉石牌坊:
天地巍峨落紫陽,妙手丹心活世間!
這般壯闊的景象,顧傾城卻是無心觀賞。
她此時所有的心思,全系在了背上已經(jīng)失去了生息,唯留一絲魂魄的白良身上。
靠近了紫陽宗,顧傾城擔(dān)憂的心并沒有放下。
反而是更重。
顧舞晴雖說是她的姐姐,可因為當(dāng)初的皇位之爭,兩人早已老死不相往來。
更不用說兩人之間的恩怨。
若非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顧傾城絕不會來求她這個姐姐。
空中幾個踏步,顧傾城就靠近了紫陽宗山門。
她今天不是來鬧事的,自然不會做硬闖紫陽宗,大戰(zhàn)紫陽宗宗眾的事情。
更何況現(xiàn)在有求于人,她必須放下身段。
“來者何人?”
看到顧傾城背著白良突然出現(xiàn),紫陽宗守門的弟子頓時一驚。
“大云帝君顧傾城,求見紫陽宗宗主顧舞晴!”
顧傾城眼里帶著焦急,大聲對著面前攔路的弟子說道。
顧傾城這一句,自然不是說給守門弟子聽。
她的話在真氣的擴(kuò)散下,響徹在了整個紫陽宗中。
聽到這話,兩名守門弟子紛紛一驚。
只是,還不等兩人有什么動作,一股股恐怖威壓,就從宗門內(nèi)出現(xiàn)。
并迅速朝著山門靠了過來。
“拜見太上長老!”
看到宗門內(nèi)飛來,迅速落在門口的中年人,兩名守門弟子連忙見禮。
紫陽宗太上長老宋宗哲沒去理會守門弟子,來到門口,就把全部注意力全放在了顧傾城身上。
“見過帝君?!?p> 宋宗哲確定面前的人是顧傾城后,抱拳見禮。
紫陽宗跟顧傾城有恩怨,但是他現(xiàn)在不敢出手。
先不說打不打得過顧傾城,就算他們殺得了顧傾城,也得面對大云帝國的報復(fù)。
這么一會兒功夫,宗門其他高層也紛紛趕來。
“顧舞晴在嗎?”
顧傾城背著白良問,在眾人面前,她并不覺得尷尬。
“宗主……”
宋宗哲沉吟了一會兒,作為知曉當(dāng)初帝位之爭始末之一的他,對顧傾城此時來紫陽宗的目的,有些猜測不決。
“她正在閉關(guān),帝君還往里面請?!?p> 宋宗哲伸手請入顧傾城。
他準(zhǔn)備先穩(wěn)一穩(wěn),等弄清了顧傾城的目的,再去決定是不是請宗主出來。
要不然,他們這小小的紫陽宗,可不夠顧家兩個帝境強(qiáng)者拆的
顧傾城看著面前的太上長老宋宗哲,略微皺眉。
在顧傾城的感知中,顧舞晴的氣息,分明就在不遠(yuǎn)的宗門主殿中。
對于宋宗哲的邀請,顧傾城并沒有拒絕。
背著白良先進(jìn)了紫陽宗。
“帝君……??!”
顧傾城背著白良進(jìn)入紫陽宗,不等宋宗哲招呼,顧傾城就一躍而起,徑直朝著顧舞晴氣息所在飛掠而去。
“各自都回去吧,該干嘛干嘛?!?p> 宋宗哲剛想追上顧傾城,宗主的聲音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耳旁。
眾人心有詫異,不過都安安分分的返回了自己剛剛做的事物中。
并沒有誰想要一探究竟的違背顧舞晴的命令。
“顧舞晴,開門?!?p> 看到紫陽宗巍峨的主殿大門緊閉,知曉顧舞晴在里面的顧傾城大聲對著里面喊。
“顧傾城,我都躲到這里來了,你,就不要這么趕盡殺絕吧?!?p> 主殿大門并未打開,顧舞晴冷漠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觥?p> “姐,當(dāng)初是我不對,可旨意是父皇下的,我也沒有辦法?!?p> 顧傾城為了白良,并沒有選擇一招轟開殿門。
她要是這樣做,肯定就得跟顧舞晴打起來。
“是嗎?原來錯,還是在我,全只因我的母親,乃是區(qū)區(qū)嬪妃,而你母親,才是皇后,你說對吧?!?p> 顧舞晴并不為所動,反而一陣譏諷。
“好了,顧舞晴,你不就想要大云帝國的帝位嗎?你替我救活他,什么帝位,我統(tǒng)統(tǒng)給你!”
顧傾城見自己的態(tài)度并不見效,只好收起感情牌。
轟……
隨手轟開殿門,背著白良踏入了大殿。
“顧傾城,你是欺我打不過你嗎?”
大殿內(nèi)的顧舞晴穿著一身白色丹袍,看到粗暴進(jìn)入大殿內(nèi)的顧傾城,怒不可遏。
或者說有些色厲內(nèi)茬。
“廢話少說,你救還是不救?”
背著白良的顧傾城走到了顧舞晴面前。
顧舞晴區(qū)區(qū)只是帝境三重天,擁有帝境六重天實力的顧傾城,完全不虛。
就算她現(xiàn)在的實力,只有巔峰時期的七八成,也不是顧舞晴能夠?qū)Ω兜摹?p> “我為何要救?”
顧舞晴看著面前咄咄逼人,眼中帶著焦急的顧傾城冷笑。
“說吧,你怎樣才肯救他,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全部可以答應(yīng)你?!?p> 顧傾城慢慢的把背上的白良,小心翼翼的放下。
“我要大云帝君的帝位,你也肯給?”
顧舞晴帶著譏諷,目中流露著幸災(zāi)樂禍。
其實顧舞晴并不稀罕什么大云帝國的帝位。
比起當(dāng)什么帝君,她更愿意待在自己的煉丹房煉丹。
可她就是不服顧傾城。
甚至說有些嫉妒。
從小到大,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都是她顧傾城。
而自己,就因為是嬪妃所生,地位總是比她低一截。
當(dāng)初的皇位,本來她并不想爭。
可讓她氣憤的是,就因為她的出生,老皇帝臨死前,二話不說就將皇位傳給了顧傾城。
如果是那樣,也就罷了。
讓人沒想到的是,為了穩(wěn)固住顧傾城的帝位,老皇帝居然狠心的讓人來殺她顧舞晴。
若不是她足夠幸運,被紫陽宗的上任宗主救下,恐怕現(xiàn)在她的墳頭,樹種子都變成參天大樹了。
“好,你要帝位,你拿走就是?!?p> 顧傾城看著面前已經(jīng)沒有了生息的白良,目露一絲絕望。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現(xiàn)在她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希望能夠出現(xiàn)一次奇跡。
看著顧傾城幸災(zāi)樂禍的顧舞晴,聽到顧傾城居然真的答應(yīng)這個條件,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驚訝。
因為她完全想不到,顧傾城居然會放棄帝位。
而這一切,只是為了一個平平無奇,已經(jīng)沒有了聲息的男人。
“你到底救不救!”
見自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對方,對方還磨磨蹭蹭,顧傾城焦急的心情瞬間變成了憤怒。
她容許顧舞晴戲耍,嘲弄,甚至羞辱自己。
但她絕不會允許顧舞晴拖延時間,耗死只有一點點魂魄的白良。
“……”
看著目露兇光的顧傾城,顧舞晴突然有些緊張。
“不,不救?!?p> 緊張歸緊張,顧舞晴還是果斷拒絕。
區(qū)區(qū)帝位,她現(xiàn)在也看不上。
大云帝國。
聽著的確威猛,可實際上呢?
也不過是在整個西土大陸略微強(qiáng)些的勢力。
能夠與帝國比之的,就有三大古城勢力。
更不用說在其他大陸上,又有多少。
“你,居然敢戲耍我。”
顧傾城目露兇光,一股龐大的氣勢在她身上凝聚。
“除非,你跪下來給我磕頭認(rèn)錯。”
顧舞晴略微抬起下巴,一副傲嬌模樣,以此來掩飾自己此時緊張的心情。
其實她也擔(dān)心顧傾城氣不過,對她突然出手。
打架斗毆,顧舞晴從小就沒有贏過顧傾城。
因為她的天賦就不在戰(zhàn)斗上。
當(dāng)初打不過,現(xiàn)在就更不可能。
境界都足足差了三重。
“你……”
本來都準(zhǔn)備出手的顧傾城,聽到這話,把身上的氣勢全部慢慢收了回去。
只是雙目中,滿是憤怒。
“呼……”
顧傾城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強(qiáng)壓下了內(nèi)心的憤怒。
“好,我答應(yīng)你?!?p> 說罷,顧傾城也不猶豫。
直接雙膝跪地,給顧舞晴叩了個頭。
顧舞晴內(nèi)心震驚無比。
顧傾城的高傲性格,她從小就知。
就算是被殺,顧傾城也絕不會做向他人跪拜的舉動。
顧舞晴不能理解,顧傾城為何能夠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就能做到這種地步。
“好了,起來吧?!?p> 顧舞晴嘆了口氣。
她們之間的恩怨,全是老皇帝一手造成的。
對顧傾城除了嫉妒,顧舞晴其實并不恨她。
因為顧傾城并沒有迫害過她身為嬪妃的母親,也沒有因為她的原因,追究當(dāng)初被她忽悠后,去跟帝國硬碰硬的紫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