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一日三餐從不間斷,可是沒有人同她說過一句話,暗無天日地囚禁在這里,她連兇手是誰,為什么將她帶到這里都不知道。
每當這時,她就無比懷念父皇在世時宮里無憂無慮的日子,后來又想到青丘那段日子,期盼著師父能來救她。
她不是沒想著逃出去,但是這里很明顯不是人間,她的那點修為,連囚門都鉆不出去。
孟秋玲聽到動靜,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師父來救她了,所以便毫不猶豫地問了出來。
容寂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語氣寡淡:“你師父現(xiàn)在連你失蹤了都不知道?!?p> 孟秋玲所有的希望瞬間被堙滅,只剩下無盡的空洞,猛地往后退了兩步,直到觸碰到了冰涼的墻沿,才反應(yīng)過來干澀地開口:“你是誰?”
“聽不出來嗎?”
容寂伸手一拂,孟秋玲只覺眼前一片刺亮,過了好久才堪堪適應(yīng),看清了面前之人的臉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面前這個人,像是容寂,但又不像是他,不光是他那右眼赤血的瞳孔,更是他周身陰暗幽冷的氣勢,與先前那個溫柔陽光的男人大相徑庭。
“抱歉,讓你失望了。”偏偏容寂還勾起了一抹輕笑,說著及其無情的話,
“你是我突破最重要的獻祭者,念在我們相識一場,我會還你一個全尸?!?p> “容寂…你…”
孟秋玲顫抖著聲音,想要向外面求救,然而視線移向別處時,卻猛地尖叫了起來。
在她對面的幾間囚室里,裝滿了殘缺不全的尸體,每一具都被吸光了全部精氣成為干尸隨意地疊在一起,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你…你就是個惡魔!”
孟秋玲慘叫一聲,想要從容寂身邊逃離,但容寂哪能如她所愿,輕易扼住了她的后頸將她拎到了面前。
“只要你乖一點,不會很疼?!?p> 容寂清淡的嗓音在孟秋玲聽來宛若惡魔,拼命地屈起身子想要往外逃,一變艱難地低喊:“師父…小皎…”
聽到沐皎的名字,容寂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狠狠地將她丟在一旁,冷嗤道:“閉嘴。”
說罷直接抬起右手,黑氣緩緩纏繞住孟秋玲的身子,孟秋玲只覺身體氣息在一點點消散,千鈞一發(fā)之時,孟秋玲觸動了手腕上的蓮心鐲,一柄鋒利的箭矢瞬間射了出來。
容寂一時未查,竟被直接刺穿了肩膀,孟秋玲身上的黑氣束縛也瞬間消失,凄慘地跌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殿下?!?p> 流若守在囚室外,見此一幕,猛地一驚,他沒想到孟秋玲手上那鐲子竟然還有這功效。
容寂面色陰惻地看著肩膀上的洞孔,微微動了動胳膊,那洞孔竟其妙地在慢慢愈合。
見狀,流若頓時面色一喜:“殿下,莫非成了?”
做完這些,容寂面色已有些蒼白,聞言搖了搖頭:“還差一點?!?p> 復(fù)而看向倒在地上的孟秋玲,冷聲道:“把她鐲子取下,人給我看好了?!?p> “是?!绷魅魬?yīng)聲,走到孟秋玲身邊,然而,不管他是用法術(shù),還是硬取,那個蓮心鐲始終在孟秋玲的手腕上怎么也弄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