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辭一愣,松開謝懷之,他個子高,低頭盯著謝懷之烏黑的發(fā)頂,良久。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無邊無際的話:“我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謝懷之仰起頭:“我們過著這么藏頭藏尾的生活,為什么不去投靠太傅。”
“樓啟坤?”南宮辭不由得嘲諷的笑了,“他自己都自顧不暇,哪里會管我們這些前朝余孽?!若我們投靠他,他可能立馬就綁我們給皇帝邀功去了!”
謝懷之低著頭,一臉陰郁:“……”
“好了?!蹦蠈m辭扳過謝懷之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首先要學會生存?!?p> ——
劉王府。
“殿下!急報?!敝鞯顩_進來一個侍衛(wèi)。
“子瑾,既然你有事,那鸝兒就先告退了。”蕭瑜對面的少女動手收拾桌子上的酒杯,伸出的纖纖玉手被一只瑩白如玉的手掌抓住,蕭瑜柔聲說:“鸝兒不必回避了,我想時時刻刻的看著你?!?p> 太史鸝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蕭瑜,眼里的光變柔了幾分:“好?!?p> “有什么事就說!”蕭瑜移開視線,盯著跪在殿前的人。
“殿下,暗風教的塵壇壇主傳來消息,說鶴靛茶樓拿下了!”
“孤王知道了。你退下吧?!笔掕]揮手。
太史鸝聽著他們的答話,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想了想才開口:“子瑾……這茶樓有古怪,你還是不要太過于信任了?!?p> “古怪?”蕭瑜一怔,“鸝兒怎么看?
“……不知道,只是直覺?!碧符Z很不舒服的縮了縮脖子,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蕭瑜笑了:“鸝兒真會胡鬧,鸝兒不必為這些事費神,等著做你的皇后就是了?!边@句話刺激到了這個34世紀的頂尖殺手,她很不服氣的跳起來:“蕭瑜你敢質疑我的直覺??!”
蕭瑜順勢摟住太史鸝,額頭抵著太史鸝的額頭,呼吸可聞:“你叫我什么?”
太史鸝前世都未曾與男子離得這么近,一時間手足無措,俏臉染上紅暈,蕭瑜被她的樣子弄得心里癢癢的:“以后你只能叫我蕭瑜,不許叫我子瑾?!?p> “為什么?”太史鸝不解的仰起頭。
蕭瑜眼里閃著不一樣的溫度,啞著嗓子,低低出音:“你說呢~?嗯?”
太史鸝只覺得全身的血往上涌,臉燒的發(fā)燙,突然想起來在這個年代,名字只有父母妻子才可以叫。
蕭瑜說的話,在古代是很不可思議的,一想到他對自己的心意已經深到這個程度,太史鸝心里莫名有些酸澀。
“蕭瑜……”太史鸝的聲音隱在牙關后,聽不真切。隨即只覺得腰上一緊,便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剩下的音被盡數吞進對方的唇齒間。
太史鸝驚慌失措的推開蕭瑜,看也不敢看蕭瑜,踉踉蹌蹌的沖出殿。
踏出劉王府的太史鸝,臉上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臉上的表情瞬間結霜,一個轉彎進了一件成衣鋪。
不一會兒出來了一個青衣女子,帶著巨大的斗笠,白紗遮住面龐,腰間懸著一把劍,走起來英姿颯爽,與先前的太史鸝恍若兩人。
腳尖點地,太史鸝以閃電般的速度攀上路邊的屋頂,幾個跳轉落在了一家茶樓門口,斗笠微微揚起,掃了掃茶樓的招牌,“鶴靛茶樓”。
太史鸝邁步走進茶樓,把腰間的劍拍在柜臺上:“小二?。 ?p> 茶樓的小二也是萬年不換,標準的微笑湊到太史鸝眼前:“姑娘里面請。”
太史鸝拋給小二一個冷眼,沒好氣的說:“不請!”轉念一想自己的話有些不對,,改口:“我不進去!”
“客官可是要什么?”小二好脾氣的問。
“我是來找事的!”太史鸝回了小二一個“不服憋著”的表情,可是表情被太史鸝面前的白紗擋住,小二沒有接收到。
小二裝著沒懂:“姑娘來找什么事?”
太史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手中的劍,眾人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茶樓的柜臺就被劈成兩半,而始作俑者不知何時就以一個極其漂亮的姿勢收了拔出的劍,氣定神閑的看著柜臺老態(tài)龍鐘的倒下。
茶樓安靜了三秒鐘,被一聲尖叫啟動。
一瞬間,茶樓里的人拼命的往外沖,夾雜著尖叫與哭喊,一聲蓋過一聲,短短兩分鐘,所有人撤離完畢,途中毀壞茶樓的兩扇門。
小二收了笑容,一臉凝重的盯著太史鸝,緩緩地拿起角落的一把劍:“閣下可是暗風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