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路上,太史鸝的馬車被劫了。
當(dāng)然,馬車?yán)锏奶符Z絲毫未曾慌張,反而有點興奮。
所以她很是配合的讓那些黑衣人綁了自己,打包扛在了肩上。隨即轉(zhuǎn)念一想,京城也有如此為非作歹的人?
一陣顛簸之后,太史鸝終于到了一處府邸。
府邸富麗堂皇,竟比丞相府還要奢華。
“鸝兒,委屈你了?!眮砣说穆曇羧岫K皖^給太史鸝松綁。
太史鸝靜靜地去看那雙修長如玉的手靈活的翻動。心里波瀾不驚。
這唱的是哪出?!
當(dāng)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對上太史鸝的目光,太史鸝呼吸一窒。
趙末笙?
不是!末笙沒這么冷峻,也沒這么漂亮。只是眉眼略有幾分相似,眼睛里的光芒取截然不同,眼前此人美則美矣,卻有著一種棱角分明的凌厲感,不及末笙那般似水柔情。
他是誰?!
“鸝兒,怎么了,是不是今天那些護(hù)衛(wèi)粗魯,傷著你了?嗯?”尾音極盡溫柔綿長。
今天?太史鸝略一思索,以前難道經(jīng)常來劫原主嗎?
看太史鸝表情不似平日開懷,而且遲遲沒有回話,紫衣男子臉色一冷,“來人!那幾個,殺了?!?p> 身側(cè)玉面黑衣侍衛(wèi)立即領(lǐng)命離去。
吩咐完之后,紫衣男子低頭溫柔的對太史鸝低聲說:“鸝兒?可還滿意?”
太史鸝腦中很快閃過一些猜測,而后不露聲色的低下頭,一臉?gòu)尚叩男χ?,順勢摟住了紫衣男子的腰:“殿下,你對奴家可真好!?p> 太史鸝心里有些發(fā)慌,她在賭。
以這間屋子的裝飾,和屋主人的年齡來判斷,此人極大可能就是當(dāng)今的劉王殿下——蕭瑜。
“鸝兒,你……”紫衣男子身體不由得僵硬,面上一片驚喜,似是沒想到太史鸝這般熱情,“鸝兒,等孤王做了這天下的主,定要十里紅妝迎娶你?!?p> 果然是劉王!
“哎呀~”太史鸝嬌嗔,“殿下非要等到那時才娶奴家嗎?”
蕭瑜心憐的親親太史鸝的額頭:“鸝兒,你是知道孤王的心意的。孤王這一生只會愛你,只是……”
“只是什么?”太史鸝不滿的嘟起嘴。
“只是……”蕭瑜一臉凝重,小心翼翼的說,“孤王想拿到雙鸞佩?!?p> 雙鸞佩?那是什么?太史鸝心想。
“鸝兒有辦法替殿下拿到嗎?”太史鸝抬起頭,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望著蕭瑜。
蕭瑜心里一軟,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笑道:“鸝兒能有替孤王分憂的心,孤王很開心,但是,這件事,還要孤王親自去取。
“雙鸞佩是前朝皇室的鎮(zhèn)國之寶,而太傅一家,就是前朝后裔,雙鸞佩定是在太傅府中,所以……”蕭瑜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猶猶豫豫地說,“孤王要娶太傅的獨女,樓筱。
“當(dāng)然!”似是擔(dān)心太史鸝誤會,蕭瑜連忙補充,“等孤王拿到雙鸞佩,一定第一時間休了她,迎娶你過門?!?p> 太史鸝柔柔的泛起淚花:“殿下不必?fù)?dān)心,鸝兒理解你,鸝兒定當(dāng)全力支持殿下。”
蕭瑜心疼的摟緊太史鸝,“鸝兒……孤王……定不負(fù)你!”
——
太史鸝沒想到,樓筱竟是前朝后裔?
雙鸞佩。
這就是樓家依舊興盛,官拜一品太傅的原因嗎?
這就是皇帝始終未曾動樓家的原因嗎?
雙鸞佩?到底是什么?
——
“小姐?”剛進(jìn)府,貼身大丫鬟瓷兒就迎了上來,“小姐,你可回來了。”
“怎么了?”太史鸝問。
瓷兒小聲對太史鸝說:“劉王殿下這次‘劫’的這么明目張膽,老爺夫人都知道了,還以為你遇刺了,都稟明皇上了,皇上要京兆尹去查呢,現(xiàn)在怎么辦???”
太史鸝滿不在乎的把這個單子推給蕭瑜:“劉王殿下會處理的。”
“你去給老爺夫人回稟,說我受了驚嚇,先回房休息了?!碧符Z又對瓷兒說。
“是,小姐?!贝蓛和蝗话l(fā)現(xiàn)自家小姐這么有主見。
回到房間后,太史鸝腦子里計劃著今晚的行動計劃,邊撩開袖子,露出手腕上那只青色的鳳凰。
這是前世組織給每一位成員裝備的武器,里面存了必要的手槍之外,還有齊全的醫(yī)療設(shè)備,和現(xiàn)代的一些抗生素等。
野外的生存工具一應(yīng)俱全,并未因為換了具身體就減少了什么。
太史鸝忽然有了很大的自信。
只要這些在,滅了這個國家的可能都有。
意念回歸本體,太史鸝敏銳的神經(jīng)突然閃過一道危機感。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