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件?”
精煉女人神情玩味:“你買得起嗎?”
這款女士內(nèi)褲定價兩百六十六,一百件那可是兩萬六千六百塊答,零頭都比這倆貨全身的穿著加起來還要貴。
吹牛誰不會?
精煉女人說什么也不會相信,汪福海能買得起一百件,別說一百件,就是十件,估摸都夠嗆。
畢竟即便汪福海有著幾千塊的存款,也不可能舍得全拿出來買內(nèi)褲送給她。
汪福海目光猥瑣,壞笑道:“敢不敢?”
“老娘現(xiàn)在就去試衣間?!本珶捙嘶盍舜蟀胼呑?,什么場面都沒見過,還能被一個鄉(xiāng)巴佬給唬???
看到精煉女人走進(jìn)試衣間,魏小寶朝汪福海豎起拇指:“爸,很硬氣嘛?!?p> “咱趕緊走吧?!蓖舾:@盒毜母觳玻拖胩与x商場。
那精煉女人換衣服應(yīng)該沒那么快,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逃走。
魏小寶笑問道:“爸,我覺得花幾萬塊收藏一件人家穿過的挺不錯嘛。”
“滾犢子,就你齷齪?!蓖舾:4叩?,“趕緊走,趕緊走?!?p> 卻聽吱呀一聲,試衣間的門打開,那精煉女人大步走了出來。
不是吧?
汪福??戳丝磿r間,不到一分鐘。
這女人換衣服是坐了火箭?
汪福海老臉通紅,感覺難以下臺。
那精煉女人媚笑道:“先生,麻煩把賬結(jié)一下?!闭f著便把剛換下的內(nèi)褲丟給了汪福海。
汪福海伸手接住,渾身燥熱。
“刷卡?!蔽盒毺统鲆粡堛y行卡,這還是他跟汪小貝領(lǐng)證時汪福海給的,里面的十萬塊他們只花了不到三萬,之后汪小貝將卡留給他,說是男人身上得有錢。
刷卡成功后,那精煉女人目瞪口呆。
汪福海也豁出去了,將內(nèi)褲塞進(jìn)口袋,嘿嘿笑道:“妹子,老哥會好好保存的?!?p> 在試衣間時,精煉女人已經(jīng)想好了惡毒的語言。
這兩天她的心情很不好,不管是誰,只要招惹到她,她都會惡語相向。
商場的工作人員看到她都是躲著走,總經(jīng)理也已經(jīng)數(shù)次跟她談過話,以她目前的狀態(tài),根本沒法投入到工作中,甚至還會影響商場的整體形象。
想不到只是“滴”的一聲,就便宜了這個鄉(xiāng)巴佬。
隨即她想到自己的貼身衣物,都沒有清洗,就被另一個陌生男人珍藏,這種事如何能忍?
“錢我馬上退給你?!本珶捙嘶謴?fù)理智,“你把小褲褲還給我。”
汪福海聽到這話,立馬樂了:“交易已經(jīng)達(dá)成,離柜概不退換?!?p> 收銀臺那里,離柜概不退換的字跡,格外醒目。
“爸,我們到別的商場逛逛?!蔽盒毥裉煲欢ㄒo汪福海換身好的行頭。
那精煉女人卻是攔住他們,非要將丟給汪福海的東西要回去。
汪福海死活不給。
精煉女人頓時滿嘴臟話,罵得非常難聽。
魏小寶覺得很有意思,笑瞇瞇地看著。
汪福海一點(diǎn)也不讓,吵得更兇。
他們的對決,很快就吸引了一大堆人。
饒是精煉女人臉皮極厚,此刻也是呆若木雞,實(shí)在不想跟汪福海吵了。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說的話都很難聽,畢竟精煉女人的行為,就是不檢點(diǎn)。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怒氣沖沖地走來。
那精煉女人頓時蔫了,低聲道:“總經(jīng)理?!?p> “柳飛絮,你他媽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滾。”商場的總經(jīng)理非常憤怒。
柳飛絮身為銷售經(jīng)理,最近的所作所為,非常離譜。
精煉女人柳飛絮年近半百,略施淡妝,仍然風(fēng)韻猶存。
此刻她眼眸垂淚,胸口劇顫,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心疼。
汪福海的手插在口袋里,在想要不要將內(nèi)褲還回去。
但四周有太多的觀眾,現(xiàn)在還回去,顯然不合適。
魏小寶注意到了汪福海臉色的變化,頓時面露微笑,上前問道:“柳經(jīng)理,你可單身?”
“怎么?”柳飛絮斜眼瞪著魏小寶,“想泡我?”
魏小寶笑道:“我覺得我缺個丈母娘,而柳經(jīng)理就很合適?!?p> 汪福海老實(shí)本分,需要一個強(qiáng)勢熱辣的女人,來給他的生活注入不同的色彩。
柳飛絮聞言愣住。
汪福海腦中也是嗡嗡在想。
吃瓜觀眾們則是開始起哄。
那總經(jīng)理的臉色陡然從陰雨天直接放晴,笑瞇瞇地道:“拜托兩位把柳經(jīng)理帶走吧?!?p> “小寶,別瞎說?!蓖舾:;剡^神,怒聲斥責(zé),“我們回家。”
魏小寶鄭重地道:“爸,這就是我的心愿?!?p> “你……”汪福海簡直要被氣瘋了,甩手就走。
魏小寶朝柳飛絮擺擺手,大聲道:“阿姨,再聯(lián)系啊?!?p> 想跑?
柳飛絮自然不會放汪福海離開,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追了上來。
電梯緩緩向下。
汪福海時不時回頭,都會看到柳飛絮憤怒的臉。
那張臉五官精致,非常迷人。
柳飛絮在年輕時,一定是個超級美女,到中年后才能保持這等容貌。
出了商場,汪福海也不離開,而是準(zhǔn)備將內(nèi)褲還回去。
就這樣帶著離開,確實(shí)太齷齪了,盡管他心里百般個想要帶回家。
柳飛絮的情緒在此刻穩(wěn)定下來,走過來開口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只因我心情不好,才會沖撞了兩位,我給兩位道歉?!?p> “沒事,我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蓖舾:C鎺σ?。
柳飛絮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問道:“不知兩位怎么稱呼?”
“我叫魏小寶?!蔽盒氝肿煨Φ溃斑@我是岳父汪福海,鰥居二十年,含辛茹苦將閨女養(yǎng)大,如今就想找個伴兒?!?p> 汪福海輕咳一聲,紅著臉說道:“你這孩子,跟人家柳經(jīng)理說這些作甚?”
“我猜柳阿姨也是單身,所以想要撮合撮合你們?!蔽盒毱种?,做出算卦的模樣,“也省得我給婚姻中介塞錢了?!?p> 汪福海上下打量著柳飛絮,越看越覺得這女人夠味,輕嘆道:“柳經(jīng)理漂亮又能干,能是單身?”
魏小寶嘿嘿笑道:“不信你問柳阿姨?”
柳飛絮撩了撩頭發(fā),羞澀地道:“我的確是單身,但……”
“你這個賤女人,終于讓老子抓住把柄了?!迸詡?cè)有人突然怒吼著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