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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滿城春流水隨水流

第一百二十章 夜班臥床將欲睡,忽聞街頭跑車聲

春城滿城春流水隨水流 夢飛九天 3074 2020-07-16 18:00:00

  酒桌上的經(jīng)歷對我和楊帥構(gòu)成了不小的打擊,回到楊帥舅家,我們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針對今天的所見所聞,我思考了很多。

  后來大概得出以下幾點結(jié)論:

  第一、我總是為自己的生活不易、工作的不順尋找各種理由,比如大環(huán)境不好,某些人不作為等等,然而為什么我到哪里,哪里大環(huán)境就不好呢?難道我是改變大環(huán)境的人嗎?我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都說窮則思變,可是窮的太久,竟然習(xí)慣了窮;

  第二、為什么同樣是設(shè)計單位,強大的國家設(shè)計院卻比不過弱小的私營設(shè)計公司?人家項目多、效益好,而我們沒項目、連年虧?這應(yīng)該是體制問題,首先是領(lǐng)導(dǎo)不變通、不體恤民情,其次也可能牽扯到許多利益關(guān)系,這是個根深蒂固的問題,一個人無力去改變其根本;

  第三、平時太坐井觀天,每天奮斗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沒去關(guān)心過外邊世界的情況,總認為自己看到的一角便是世界的縮影,窺一斑而見全豹、一葉落而知秋天,殊不知大千世界,事態(tài)萬千,以自己的所見推斷整個世界肯定是不準確的;

  第四、有得必有失,舍不得當(dāng)前的安逸,便走不出眼下的困境,人挪活、樹挪死就是這個道理。

  最后還得出一個最為精辟的理論,那就是我非常善于總結(jié),但是疏于行動。

  當(dāng)我深陷于自己思想境界中的時候,被手機的響聲拉回到了現(xiàn)實中。

  看到消息,我感覺很意外,是許久沒有聯(lián)系的月靈溪發(fā)來了消息。

  消息非常簡潔,就是一句“你在哪里?”

  多日沒有聯(lián)系,我已經(jīng)快要淡忘了對她那似有似無的一絲情感,然而她卻非常及時地發(fā)來了消息,提醒著她的存在。

  既然將要相忘于江湖,那還是保持距離更加合適,我隨意地回了一句“我不在春城”。

  “我想讓你陪我去喝酒?!?p>  這個女人真夠瘋的,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我馬上回復(fù)說“我不想喝酒,你也管住自己的嘴,注意保養(yǎng)身體”。

  “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那我們不喝酒,喝咖啡好不好?”

  “現(xiàn)在喝咖啡,你晚上不要睡覺了嗎?而且我真的不在春城?!?p>  為了證明自己不在春城,我還特意發(fā)了個定位信息。

  放下手機,回想著最近的點點滴滴,回憶最為深刻的片段分別是和蘇蘇獨處的兩天、和格格游版納的四天、還有和李凱馨游大觀園的那半天。

  轉(zhuǎn)眼間有好些日子沒有聯(lián)系過蘇蘇了,不知道她是因為忙,還是懶,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

  那次和格格不歡而散后,彼此也斷了聯(lián)系,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可好。

  唯有李凱馨,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卻成了當(dāng)前聯(lián)系最為頻繁的一位。

  李凱馨最近總是很忙,不是她不在春城,便是我不在春城,總之自從大觀園歸來分離,至今無緣再次得見。

  唉,造化弄人,很多人之間都是看似有緣,終究還是無分,一切順其自然吧。

  又是一個思考人生的夜晚,不知不覺中竟然修煉出了一個善于思考人生的特長,夜已深我卻依然執(zhí)迷于思考人生。

  突然手機非常突兀地響了起來,手機的響聲再次將我拉離了內(nèi)心世界。

  回歸現(xiàn)實的我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月靈溪打來的電話,接起電話,我直接說道:“靈溪,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在春城?!?p>  “你能不能出來見見我?”

  “不能,我都反復(fù)說了幾次不在春城了,你是不相信我,還是就沒聽我說話呢?”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就在你的附近,你能聽到我車的聲音嗎?”

  此刻還真有跑車的轟鳴聲由遠至近傳入了我的耳朵,毋庸置疑這必然是月靈溪的跑車的動靜。

  我馬上回應(yīng)道:“你輕點踩油門,聲音這么大,真夠擾民的?!?p>  “你要不出來,我掛空擋踩,踩到底?!?p>  “別,那樣你的車說不定會迎來接連不斷的磚頭?!?p>  “那順便把我也砸死算了?!?p>  “你停好車等等吧,服了你了,我這就出來。”

  月靈溪真是一個瘋狂的女人,從問完我在哪里到現(xiàn)在僅僅過了三個小時,她就能從春城沖到了彌渡,是需要多快的速度?。刻澋靡宦钒踩珶o事。

  我慌忙穿好衣服,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間,臨出門的時候剛好碰見了楊帥,他正打著哈欠走出了廁所,看到裝扮整齊的我,疑惑地問道:“杜哥,你要去哪兒?”

  我隨便應(yīng)付著說了句:“晚上回來的時候丟了點東西,我出去找找看。”

  “真是的,也不知道哪個土豪半夜開個跑車到處浪,真夠擾民的。”

  “是啊,是啊,夠擾民的?!蔽覍擂蔚鼗貞?yīng)道。

  “對了,你到底丟了什么東西,非要深更半夜去找?”

  “啊,我就隨便去找找看,你趕緊去睡吧?!?p>  說完這句,我慌慌張張跑了出去,不能再和他繼續(xù)說了,再說下去感覺即將要露餡兒。

  走到街上,我左右一看,便發(fā)現(xiàn)一臺靚麗的紅色法拉利正停在不遠處,在我出現(xiàn)后,法拉利的刺眼大燈朝我閃了一下,太亮了,差點把我閃瞎。

  我小跑著過去,拉開副駕坐了進去,我的動作還是遠遠比不上黑絲那般迅捷,也可能是身材太高大,每次騰挪一番才能把自己塞進去。

  月靈溪看到我,甜甜的笑了笑,并沒有主動說話。

  她畫了個精致的妝容,雖然車內(nèi)光線暗淡,可依然難以掩蓋住她漂亮的臉龐。

  “靈溪,大半夜的你瘋了呀?三百公里的路,這么一會就跑了過來,是不要命了嗎?”

  “可是我覺得如果不能見到你,生命都少了很多樂趣,那樣活著意義也不大,別說三百公里,三千公里也阻擋不了我的步伐?!?p>  “切,下次我跑三千公里外試試?!?p>  “好啊,只要你敢試試,我就敢千里追逐?!?p>  “對了,你的病恢復(fù)地怎么樣了?”

  自從上次醫(yī)院分別,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半個月,這段時間內(nèi)我們從來沒聯(lián)系過,所以我還是詢問了一下這個事情。

  “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啦,就是留了個疤痕?!?p>  月靈溪一邊說,一邊掀起了衣服的一角,讓我查看。

  我不由得隨著她的動作看去,白嫩的肌膚上確實有一條不和諧的疤痕,她的腰型非常好,如果沒有這道疤痕,露出來肯定是極美的。

  “你不是說可以做去疤處理嗎?”

  “是啊,等過些時候再做吧,現(xiàn)在還沒徹底恢復(fù),不適合折騰?!?p>  “能去掉就好,不然可惜了你這么漂亮美麗的腰型?!?p>  “你也覺得我很漂亮嗎?”

  “嗯,我承認你很漂亮?!?p>  “嘿嘿,謝謝杜哥哥的夸獎,我會一直保持好這份美麗?!?p>  “吹牛,我可保持不住自己的這份帥氣,過個幾年,人到中年肯定會一天不如一天。”

  “只要你提出要求,我盡量讓這個時間來的晚一點兒。”

  “既然這樣,你首先要注意保養(yǎng)自己的身體,比如不要熬夜、不要酗酒、不要飆車、不要沮喪等等?!?p>  “你給我提出這么多要求,我一下做不到,能不能逐步改進???”月靈溪小心地詢問道。

  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很難讓人不生出憐惜之心,我微微一笑,說道:“我這是建議,不是要求,你自己注意就好。”

  “不,我會認真做到的?!彼髲姷鼗卮鸬?。

  我微微一愣,隨后反問道:“那你半夜開車過來干什么?現(xiàn)在怎么辦?行了,我趕緊給你找個住處,好好休息吧,休息好,再回春城。”

  “我不要那么著急回去,你要什么時候回?”她非常急切地問道。

  “靈溪,你可是有家有室的人,這樣不好?!?p>  “我家那個丑男人,喜歡那種嬌小可愛、有情趣、且聽話的女人,而我根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婚后我都沒見過他?!?p>  “啊,還有這樣的?別人婚后馬上要去度蜜月,而你卻是獨自住醫(yī)院?!?p>  “唉,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怨不得誰,逆來順受吧!”

  她已經(jīng)說過兩次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本來覺得不應(yīng)該介入豪門的內(nèi)務(wù),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說這個,我要是再不追問一下,會不會顯得態(tài)度不端正?同時也可以滿足一下我八卦的心。

  于是我追問道:“看你的婚姻狀態(tài),應(yīng)該毫無幸福可言,那你為什么要這么選擇呢?”

  她側(cè)目朝我看了看,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暫時不提了,時機得當(dāng)?shù)臅r候再和你說吧?!?p>  這回答給人的感覺就像,看著球員帶球過了無數(shù)人后,終于沖到了球門前,我期待的喊著“射啊、射啊”,結(jié)果他始終沒踢出臨門的一腳。

  “呀,還挺神秘的,難道牽扯到豪門秘史?”

  “嘿嘿,你挺善于聯(lián)想的呀,你干脆別叫杜辰了,改名叫杜撰吧!”

  “好,我要能生個兒子,就給他取這個名字?!?p>  “嘿嘿,那豈不是成了我?guī)湍愕膬鹤尤×藗€名字?”

  “哈哈哈,我同意了,不過孩兒她媽可不一定同意?!?p>  “如果孩子的媽就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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