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岳,陳杰,你們對付那個傻大個,林逸、李燦跟我來和這女修好好玩玩。”胡敢舔舔嘴唇,嬉皮笑臉的說到。
雖是說的隨意,但他也留了個心眼,從方才馬車襲出的那把匕首來看,這女修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他多留了一個人在這邊。
陳岳和陳杰是兩兄弟,兩人都是煉體三層的修為。兄弟二人配合極有默契,曾經(jīng)聯(lián)手拿下過一個淬魂三層的修士。要知道修為高上一層那差距可就是天壤,能聯(lián)手拿下一個修為在他們二人之上的修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二人領命后便和李長圭交起了手,李長圭力氣驚人,擅長近戰(zhàn)。這二人似是看出了這一點,他們相視一眼,開始運用靈活拉鋸戰(zhàn)術,每次襲擊都如蜻蜓點水般進退迅速。李長圭揮手舞拳捶不到人,他又沒有稱手的兵器,只得赤手空拳的和他們耗。
三人交戰(zhàn),飛沙走石,草木盡折,有不小心摻入他們戰(zhàn)場的凡人被陳毅一拳擊碎了頭骨,當場斃命。
這兩人的修為又與李長圭不相上下,幾個回合下來,李長圭已經(jīng)占了下風。
鏢隊和匪盜那邊的戰(zhàn)況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匪盜人多勢眾,鏢隊的功夫卻更勝一籌,長時間下來誰也沒討到好,全都疲累不堪。
胡敢滿臉堆笑朝云妙走過來,“美人兒,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吧,還能少吃些苦頭。哥哥們呢,疼起你來自然也會輕一些?!币贿呎f著一邊竟還伸手過來想摸云妙的臉。
他已經(jīng)做好了縮回手的準備,卻不想云妙忽然抬頭對他盈盈一笑,這笑容溫婉燦爛,令他竟有一剎那的晃神。
待手心吃痛他才回過神來,一看云妙已經(jīng)退出數(shù)步,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數(shù)米。
“什么東西!?”他只感手心一陣絞痛,卻看不到手上有傷口。
“啊你說什么東西咬你嗎?”云妙一臉無害的說到:“也沒什么,臍蟲而已。”
上次給虎子解了風臍的毒之后,云妙對這肉眼難見但卻有劇毒的小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一路上她花了好長時間才抓了三只臍蟲放在瓷瓶里養(yǎng)著。
至于這臍蟲為什么乖乖的從云妙身上飛到胡敢的手上,還咬了他一口,那就得問問我們的蕭索大人了。
“臍蟲?該死!”胡敢連忙就地打坐,運功將風臍毒給逼出來?!傲忠?,李燦,給我拿下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p> “是?!?p> 林逸丟出幾張困龍符,將他們三人連同云妙一并困在符陣中,外面卻是看不清陣里的情況。他心知云妙修為不低于自己,打不過她自然是可以逃的,所以先將她困住再開戰(zhàn)。而且他還在符陣里加了散靈符,它能將云妙身上的靈力緩緩消散,雖然見效緩慢,但是聊勝于無。
云妙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雙如水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清澈見底。
林逸結的這個陣可真是有兩下子,她現(xiàn)在正缺個制符的苦力。
耳邊忽然掃過一陣勁風,云妙一個閃身躲過李燦的襲擊后,帶著嫌棄的語氣說到:“再怎么說也是個男人,對付我一個小姑娘還要搞偷襲這一套?”
話音未落,一把匕首從她的腰間飛出,匕首帶著烈火像是一只直掠天際的火鳥。
“小心那把匕首!有古怪?!绷忠菁泵_李燦喊到。
這個人是最近才來投靠胡敢的,平日里沉默寡言,很不討喜。所以李燦嗤笑一聲,并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竟然直接伸手去接飛來的離火。
離火觸手滾燙,還未穿過他的手他已被燙的縮回手連連驚叫。離火瞬間飛回云妙手中,變作一把冒著寒氣的長劍。
云妙幾個閃身便移到李燦身邊,林逸見勢不妙立刻從懷中掏出幾張符紙擲出。那符紙一出來就變成了幾只身體有些透明的鳥兒,撲棱著翅膀,朝著云妙飛去。
云妙長劍一揮,幾只鳥兒剛碰到劍氣就化成了灰,隨風散去。而林逸卻掐著這個機會將李燦救到一邊。
他皺了皺眉,眼前這個執(zhí)著長劍的女子身形嬌小,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實則一舉一動都不可小覷。他心里清楚,他們三人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她手中的那把時而匕首時而長劍的兵器實在古怪,絕非凡俗之物。他可不想真為一群匪盜拼命,思及此,他回頭便潛身在夜色中。
這時胡敢已將風臍之毒盡數(shù)逼出,他受蟲咬之痛已是心生怒氣,見林逸已經(jīng)不見了,而李燦左手被燒的焦黑,似乎已經(jīng)痛暈過去了。
竟然還未將她拿下,胡敢不禁怒氣更盛。他飛身躍起,抬手吸起一塊一人多高的石頭,對著云妙當頭砸下,竟是想活活砸死她。
云妙手執(zhí)破寒離火劍將迎面飛來的石頭擋開,遂又凌空躍起,躍到胡敢身邊,劍氣一掃將他擊落在地。
那道劍氣凌厲兇狠,再加上高空墜落,胡敢只覺自己五臟六腑盡數(shù)摔裂,“噗嗤”一口鮮血吐出。他再看緩緩朝自己走來的云妙,仿佛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再也生不出半分邪念,滿心都是恐懼。
“走,快走。”胡敢用盡全身力氣喊到,每發(fā)出一個音調他都覺得自己的內臟在滲血,他清楚自己傷的有多重,再不走恐怕就得死在這兒了。
陳岳和陳杰快要將李長圭拿下時,突然看到緊急撤退的信號,兩人對看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甘。
車輪戰(zhàn)實在辛苦又磨人心態(tài),正在整個鏢隊都絕望的時候,匪盜忽然全部撤退了。沒有人看到困龍陣里發(fā)生了什么,也無人知曉方才云妙是怎樣嚇走了胡敢他們。
待虎子和李長圭他們趕過來時,只看到云妙一臉淺笑的走過來,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
當然,如果能略過那幾棵倒了的樹和空了的石坑的話,她的表情或許更有說服力。
離他們數(shù)米遠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坐著兩個人。
“短短幾月不見,她進步得居然這樣快?!币粋€男聲說到?!肮植坏媚阋室鈱⑺麄兊男雄櫷嘎督o那群匪盜,原來是要讓他們先來測一測她的實力。”
“那又如何,主上吩咐過,不能讓那人出來?!币粋€女聲緩緩而堅定的說到。
“可她畢竟……”
“我只聽主上的吩咐?!?
浮昏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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