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痹泼铧c點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明澤問到:“你打算拿著它多久?”
明澤一笑,將四神鏈丟給云妙,說到:“真是小氣。”云妙確定四神鏈完好無損后才展露笑顏,誠心說到:“謝謝你?!?p> “你打算怎么謝本君?”明澤玉指彎曲,挑起云妙的下巴問到:“以身相許?”
云妙推開他的手,正欲反駁時卻聽到蕭索的聲音,蕭索十分平靜的說道:“帶他進(jìn)來?!?p> “我自然另有方法謝你,敢不敢跟我來?”云妙挑釁的挑了挑眉。
“好啊?!泵鳚擅嫔蠋е鴰追植涣b的笑。
……
次日,妖王大婚。
“華堂異彩披錦繡,良辰美景笙歌奏,今日舉杯邀親友,鐘情燕爾配佳偶……”一個頭戴白玉冠,身著銀錦袍的玉面書生舉著酒杯說著祝詞。
妖王洞里放著二十四套紅瑪瑙制成的桌椅,這玉面書生能坐在左手第三位,這身份自然不是個簡單的。
“好,說得好!”妖王穿著一身大紅喜服,打了個酒嗝。
狐姬坐在他身旁,桃花般的臉頰上掛著笑,垂在她眼前的金色流蘇輕輕的晃動著,掩去她滿眼的涼薄。
“懷玉賢弟不愧是長時間在人間徘徊,將那些窮酸的書生氣學(xué)了個十足十啊?!弊谧笫诌叺谝晃坏莫氀劾项^笑著說到。
“哼,在下能以幾句風(fēng)花之詞一博大王歡心,已覺足以。不似某些人,凈會教唆生事,讓人厭煩?!苯袘延竦哪莻€玉面書生翻了個白眼,冷嘲到。
“不過是口舌之快而已,能有多大歡喜?還是看我的吧?!豹氀劾项^拍拍手,幾息后兩個長著狼尾巴的少年抬著一個箱子走到宴席中間,箱子是開著的,里面裝著一顆圓潤碩大的泛著白光的珠子。
獨眼老頭站起來,瞟了一眼玉面書生,語氣里頗有幾分驕傲說到:
“這是我前些日子在知交海尋到衡溫珠,衡溫珠能將周圍的溫度控制在正好適合個人體質(zhì)的溫度,我花了許多功夫才得到這么一顆。我長尾狼族這些年承蒙大王關(guān)照,才能在這祈離山活的風(fēng)生水起,為了感謝大王的恩惠,我特地將此珠帶來進(jìn)獻(xiàn)給大王?!?p> “噗嗤……”坐在妖王右手邊第一位的肥頭大耳,膚色黝黑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粗獷的嗓音讓酒杯里的酒都顫了顫?!拔疫€以為是什么呢!不過是一顆中看不中用的破珠子,控制溫度有什么稀奇的,我們這些妖又不怕冷又不怕熱,這破玩意兒拿來當(dāng)擺設(shè)還嫌占地方呢?!?p> “對于你們來說自然可用可不用,但是懷孕的妖是最容易受涼受熱的?!豹氀劾项^抬頭看向狐姬和妖王笑著說到:“狐姬娘娘身嬌肉貴且有懷有身孕,自然是很需要的?!?p> “哐當(dāng)……”一道酒壺摔地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曲意逢迎,眾人目光齊聚到站在角落的那個青衣男子身上。
懷有身孕……怪不得,怪不得妖王突然下令要娶她,原來是這樣!晏夙定定的看著狐姬,狐姬有些心虛的側(cè)過頭,不敢與他對視。
呵呵,看她的樣子是知道自己懷孕了吧,好苦啊他晏夙被騙的好苦??!
狐姬也沒想到妖王比她還先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可是該怎么和晏夙解釋呢。
“晏夙你在做什么?”妖王眼中怒氣蹭生,“本王大喜的日子,你存心掃興是不是?”
“我今天就要和你拼……唔,唔……”朱福從后面捂住晏夙的嘴,連忙阻止他再說下去。
朱福一邊拖著他往后退,一邊賠笑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晏大人是這幾日操辦婚事一直沒時間休息,實在是過于勞累。大王您看他眼睛都熬紅了,小的先帶他下去睡一覺,睡一覺就好?!?p> 朱祿連忙上前頂上晏夙的位置,給妖王倒上酒。妖王怒氣漸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牛肉烤的真好吃啊,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烤肉,簡直就是那……那什么讓人吹涎三尺!”坐在妖王右手邊那位肥頭大耳的男人笑著出言打破尷尬。
“是垂涎三尺吧?野豬兄說的不錯,這烤牛肉的確美味,火候掌握恰到好處,這肉想必還提前腌制過了,吃起來格外入味?!庇衩鏁χ鴬A起一塊肉送入嘴里咀嚼起來。
“我叫野竹!”
……
云妙正在她的山洞里歇息,十二頭牛都送上去了,她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正在她打算回四神鏈時,晏夙怒氣匆匆的推門而入,倒嚇得她一激靈。
“狐姬懷孕了,她懷孕了!”晏夙雙眼通紅,額上青筋暴起。
云妙一時啞口無言,這事兒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也沒告訴晏夙。
“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瞞著我!”晏夙氣的捶胸頓足,云妙真怕他一口氣沒緩過來氣暈過去。
“先喝口水,喝口水順順?!痹泼罱o他倒了杯茶,看著他喝下去后,輕聲說到:“你有沒有想過狐姬可能正在糾結(jié)怎么和你開口呢?”
“又有什么用,呵。”晏夙冷笑一聲,說到:“妖王就是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才動了娶她的心思!這個孩子留不得。”
不管是妖還是仙,血脈和修為越高就越難有子嗣,所有很多神獸都是天地間只有一只,因為他們很難留下屬于自己的血脈,妖王修煉到這個地步寵了狐姬七年總算有了一個孩子,他肯定會倍加愛護(hù)。
“狐姬不會讓你傷害那個孩子的。”云妙說到,狐姬想瞞著晏夙,果然不只是因為怕他嫌她臟,更重要的是怕晏夙會傷害這個孩子。
這件事,云妙不太方便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但是至少她并不贊成殺了這個孩子。
“她不能留著那個孩子?!标藤砝淅涞恼f到,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地面,跟入了魔一般喃喃道:“那個孩子不死的話那就她死,那就她死……”
他要入魔了,自己必須趕緊阻止他。
云妙后背發(fā)麻,連忙接了一杯涼水潑到晏夙的臉上,晏夙一個激靈,雙眼才緩緩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