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把人送回來,不要動他!”盡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陳處長還是馬上撥通了屬下的電話,很快交代完又轉(zhuǎn)而沖他說道,“怎么回事?”
“他們并沒有死,而是被封住了靈魂,”伊毅下意識回應(yīng)道,但說完仍見對方一臉困惑的表情,接著換了個說法道,“算了,你就當(dāng)是假死吧?!?p> “假死?好端端的怎么會假死?”陳處長倍感不解地問道,但伊毅聞言沒有接話,因為他也在問摩羅相同的問題。
意識空間中。
“封魂術(shù)是一種針對靈魂的封印術(shù),可以剝離靈魂與軀體的聯(lián)系,雖然靈魂仍存在于軀體中,但已失去了對它的掌控,”摩羅見他仍然一頭霧水,也不再多說,“你的見識實在有限,總之,你只要知道他沒有死?!?p> “破解方法呢?”伊毅皺眉道。
“你們有句話叫‘解鈴還須系鈴人’,”摩羅說道。
“上哪去找系鈴人?”伊毅頓感有些頭痛,他不是風(fēng)煜那種思維邏輯縝密的性格,對他來說,停下來仔細思考是無比頭疼的事,可不思考又不行。
摩羅的意思是誰干的讓誰來解開,可問題是,他甚至都未察覺到有人潛入地下基地,上哪去找下手的人?
“那個墨也許知道,”摩羅猜測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我知道他的行蹤,早就殺過去了,”伊毅說,“你說如果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解決方法,他十天內(nèi)就會死?”
“十天只是一個保守的數(shù)字,說不定五天,”摩羅說道。
“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伊毅一皺眉道。
拋開怎樣才能潛入地堡不說,這里邊有一個疑問,假設(shè)對方真有神鬼莫測的本事,但墨老怪也說過,光明會只會把人流放到翡翠星,不會讓暗屬覺醒者死在地球上。
摩羅說人沒死,相當(dāng)于間接地證實了墨老怪說的,可退一步說,既然對方能夠做到悄無聲息地潛進來把人封印,那為什么不直接把人抓走?是不能?還是沒必要?想來不可能是沒必要,暗屬覺醒者是光明會在地球上存在的意義之一,一方面,他們肯定不會放棄自己的任務(wù)目標(biāo),另一方面,國家安全部門肯定不會幫他們擦屁股,否則,也不會主動出手保護這些孩子。
假如是前面的猜測“不能”,那為什么不能?第一種可能性是沒辦法把人帶走,但對方能進得來就能出的去,這一種可能性可以排除,第二種可能性是不急著把人弄走,如果是不急著把人帶走,那么他們在等什么?答案是等一個時機!
伊毅繼續(xù)對自己循循善誘。
什么時機?是不是一張死亡鑒定書?可能性非常大!要知道,直到現(xiàn)在,即便是陳處長等科學(xué)主義者,也沒摸清暗屬覺醒者死亡的真實原因,只能將歸咎于“詛咒”一說,所以,如果光明會不想讓人察覺到根本不是什么詛咒,只能想辦法悄無聲息地把“尸體”弄走,怎么才能把人帶走?答案是不知道。
等等!
在自我回應(yīng)否定的一瞬間,伊毅又有了一種新推測,現(xiàn)在流行的入殮尸體的方法是冰葬,具體原理是,把“尸體”送進冰凍機器,利用液氮創(chuàng)造一個零下190多攝氏度的超低溫空間,促使有機組織快速脫水,然后利用超聲波將尸體震成粉末,那樣一來豈不是……伊毅不敢往下想了。
細思極恐。
關(guān)閉冰葬機器的一剎那,很可能尸體就被“替換”掉了!這個猜測十分大膽,但卻越想越有道理,畢竟,他曾親眼目睹光明會的人可以操縱時空裂隙,所以,他們未必沒有能力利用同樣的方法撕裂一處空間,替換尸體,這樣一來就能解釋得通,有人能夠做到悄無聲息地潛入地堡施下封魂術(shù)。
另外,如果他的猜測合理,那些被流放到翡翠星的覺醒者可能都是一些類似的可以不引起特別注意的死亡或失蹤記錄。
想到這里,伊毅馬上開口說道,“陳處長,馬上將人轉(zhuǎn)移到一級維生艙,當(dāng)然,他們的家里就交給你了,反正你相信我他們?nèi)瞬]有死,除此之外,我可能需要調(diào)集我的一些兄弟過來幫忙。”
“沒問題,這些雜事都包在我身上,”陳處長爽快答應(yīng)下來,“至于人手方面,你盡管去挑,上面由我親自打招呼?!?p> “好,”伊毅點了點頭道,“接下來,我要寸步不離地守護他們,麻煩你把往年的一些暗屬覺醒者的失蹤檔案調(diào)過去?!?p> “沒問題”
……
三個小時之后。
東海某醫(yī)院的一處儀器艙室,兩座外形有點像放大版透明膠囊的維生艙中,那兩名暗屬覺醒者靜靜地躺在其中,維生艙里填充的是一些淡黃色液體,雖然外表看上去沒什么特別,但可以提供人體需要的養(yǎng)分,維持細胞機能。
伊毅結(jié)束了和白菲菲通話的兩個小時,接到命令的風(fēng)行者小隊成員都乘坐飛行器趕了過來,當(dāng)然,這里面依舊沒有風(fēng)煜的身影,對方還在西伯利亞。
“事情就是這樣,”伊毅快速說了一下經(jīng)過。
“這樣吧,”衛(wèi)成輝說,“這里由我,朱言和沈飛守著,你帶楊婕和小黑去找另一個,如果他們真有辦法跨越空間拿人,我們一定爭取把人留下來!”
“也好,但一定小心,”伊毅點了點頭說道,“我曾經(jīng)和光明會有過接觸,那些人有對付領(lǐng)域的方法?!?p> “放心,既然來到咱們的地盤,即使再花里花哨的把戲,也翻不了天,”衛(wèi)成輝自信地說道。
伊毅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而看向楊婕和墨元辰,“那我們走吧?!?p> ……
一輛商務(wù)車的后座上,伊毅快速掃了一眼第三名暗屬覺醒者的檔案,接著遞給了旁邊的墨元辰,然后打開一臺厚重的筆記本電腦,上面記錄著近十年來的暗屬覺醒者的信息,一共367萬份。
“馮苗苗,東海第一財經(jīng)大學(xué)二年級,財務(wù)管理專業(yè),二班,小丫頭長得挺漂亮,大概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很顯然,墨元辰的關(guān)注點與別人不一樣。
“是嗎?”楊婕一把搶過了檔案,同時發(fā)出一絲威脅意味的鼻音。
“哦當(dāng)然了,楊姐姐最漂亮嘿嘿,”墨元辰急忙改口道。
“哼,”楊婕不滿地轉(zhuǎn)向了伊毅道,“小弟,你說姐姐漂亮還是她漂亮?”
“和一個證件照較什么勁吶,”伊毅搖了搖頭笑道。
楊婕聞言先是愣了愣,一臉怪異地沖墨元辰說道,“雖然話聽著沒問題,但總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呢。”
墨元辰忍著沒笑出聲。
“上邊讓咱們對馮苗苗進行貼身保護,一方面,是為了保護她本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驗證你的猜測,盡快找到解決方案,至于馮苗苗家里,我也已經(jīng)說明了事情的原委,她的家人也很配合支持,所以這一段時間,就由你們?nèi)伺阃T苗苗在校外居住,”陳處長坐在前排扭頭說道,“接下來,咱們直接去她的學(xué)校找人?!?p> “陪同居住?”伊毅眉頭一皺道,“你知道她是女的吧?”
“這不有一名女性隊員?”陳處長沖楊婕努了努嘴說道。
“我叫楊婕,大叔,”楊婕沒好氣地說道。
“楊姐姐,你怎么說?”伊毅扭頭征求楊婕意見。
“沒問題,就交給我吧,”楊婕爽快答應(yīng)道。
“也不能把活都推給你,你可以陪她去一些我們不能去的地方,”伊毅笑著說道,“我和小黑時刻待在你的周圍,即便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應(yīng)?!?p> “小弟真體貼,”楊婕笑瞇瞇地說道。
“楊姐姐我也很體貼的,”墨元辰一副賤兮兮的欠揍地把頭靠向了楊婕。
“滾蛋”
“好來”
看著鬧騰的二人,伊毅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愿可以盡快搞清楚其中的隱秘,畢竟,咱們也不能一直給她當(dāng)保鏢。”
“小弟別擔(dān)心,姐姐對你有信心”
“哥哥也對你有信心”
……
到了東海第一財經(jīng)大學(xué),伊毅三人在校委辦公室外的走廊,等了大約二十分鐘,陳處長終于和校方交涉完畢,推門邁步走了出來。
“怎么樣?”伊毅先開口問道。
“校委方面也沒問題,但校長不希望太張揚,以免影響到學(xué)生,”陳處長說著從上衣口袋掏出幾張臨時證件遞給三人,伊毅一看并不是學(xué)校的證件,而是安全部門的工作證,陳處長想得倒是很周到。
“也就是讓我們盡量裝成旁聽的學(xué)生唄,”墨元辰直接把證件塞進了口袋。
“一點就通”
……
半個小時后。
四人來到馮苗苗上課教室外的走廊,站在前門不遠處的位置,透過,門上的玻璃板望向教室內(nèi),教室桌椅從前向后,由低到高,一排排的學(xué)生大部分都在認真聽講,目測大概有六十人左右,這一節(jié)是經(jīng)濟學(xué)類的課程,能聽到部分熟悉的專業(yè)名詞,他也學(xué)過類似的課,但學(xué)的好像沒有對方深入,里面的教授又是喊著建模,又是舉例分析討論的。
當(dāng)然,這其中的差距也許跟專業(yè)有關(guān),但老師的水平也擺在那里,畢竟一個是重點學(xué)校,一個是二流學(xué)校。
“人真多啊,”墨元辰一雙賊眼不停地飄來飄去。
“別靠那么近行不行?被人發(fā)現(xiàn)可別說咱們認識,”楊婕沒好氣道。
“有新發(fā)現(xiàn),馮苗苗在倒數(shù)第四排,左數(shù)第三座位,”墨元辰撅著屁股趴在前門匯報自己的獨家發(fā)現(xiàn),“嘿小毅子你可別說,她身邊坐的幾個小姐妹也都長得不賴?!?p> 接著,陳處長面有憂色地看了墨元辰一眼,轉(zhuǎn)而沖伊毅說道,“他沒問題吧?”
“沒問題,雖然他看上去不太正經(jīng),但我向你保證一旦做起事,沒有人比這家伙更認真的,”伊毅笑著說道。陳處長是怕墨元辰在學(xué)校里造成不良影響,但伊毅心中十分清楚,墨元辰是那種只喜歡過嘴癮,一旦動真格的跑得比誰都快,否則,也不會一直單身到現(xiàn)在,當(dāng)然,伊毅沒有直接把這話說出來。
“老弟還是你了解哥哥,”墨元辰轉(zhuǎn)身走過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陳處長看上去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馮苗苗就拜托你們了,你知道怎么聯(lián)系到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請盡管開口,畢竟咱們損失不起了?!?p> “我盡力,”伊毅點了點頭道。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教室前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走出來一個戴眼鏡的身材健碩的紅臉中年人,不等幾人先打招呼,對方先開口吆喝道,“哪來的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敢在老洪教室前猥瑣窺探,有種的跟我到保衛(wèi)部走一趟!”
“我去!這位大爺你是教體育課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