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報(bào)警吧!這大山里,被蛇咬了救治不及時,可會要人命的?!敝辈ラg里不知道誰說了這句,眾人也是跟著瞬間轉(zhuǎn)移了話題。
“別特么亂說,蝮蛇毒不死人的!”一人看似很有經(jīng)驗(yàn)的留言道。
“你怎么知道毒不死人,莫非你被咬過?”有個小年輕語氣不善的留言道。
“就是,你以為你誰啊,搞得自己學(xué)貫中西,無所不知一樣?!边@人似乎看不慣別人一副自以為是的口氣,連忙附和道。
“我特么就被咬過,怎么了,你咬我呀!”這人似乎是被這兩個小年輕懟得來火了,郁悶的留言道。
“原來是被蛇咬過大俠,再下白花蛇--楊春,失敬失敬!”那人發(fā)了一個齜牙的笑臉,也就沒多說了!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時候,趙弘毅用夾子夾住一條蝮蛇出現(xiàn)在直播中。
原來趙小山為了讓大家更加清楚的看見蛇的模樣,特意將鏡頭擴(kuò)大對準(zhǔn)了頭部,當(dāng)蝮蛇張嘴咬人的時候,只看見蝮蛇張嘴,向鏡頭撲去,卻不知道咬住了何物,是以直播間眾人以為是咬住了人。
“虛驚一場,嚇?biāo)缹殞毩耍 ?p> “這個直播有意思,得關(guān)注,比那些唱幾句流行歌曲還跑調(diào)的小妹子好看多了?!?p> “是啊,加個好友,下次直播的時候帶上我!”
直播還在繼續(xù),對于那條蝮蛇,趙弘毅自然不會客氣。
如練的月光偷偷的移動著位置,一陣山風(fēng)吹過,漸漸有一絲涼意。
趙小山雖然樂此不疲,可是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diǎn)半。
極其不舍的與觀看的眾人告辭,看著接近爆桶的收獲,兩人相視一笑。
“弘哥,真有你的,一晚上吸粉800多,我特么玩了半年,才200多人!”趙小山極是佩服的道。
“你真當(dāng)你弘哥這書是白讀的?弘哥出馬,一個頂兩!”趙弘毅得意一笑。
趙小山白了趙弘毅一眼,說道;“這和讀書有啥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那也是和顏值有關(guān)系!”趙弘毅不由得樂了。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怎么沒看見你在那位美女面前這樣吹牛?”趙小山哈哈譏諷道。
“我那叫紳士風(fēng)度,紳士風(fēng)度,你懂不懂?”趙弘毅心虛的解釋道。
“明天幫你買個直播桿吧,這拿著拍兩個多小時,手都累壞了。”看著死不承認(rèn)的趙弘毅,趙小山不由得轉(zhuǎn)換了話題。
“都隨你,走,收工!”趙弘毅收貨滿滿,極是愜意的道
“這估計(jì)得有四十多斤!”提了兩下便走不動路的趙小山道。
“大約多少錢一斤?”趙弘毅幫著抬著,有些好奇的問道。
“野生的起碼四十!”趙小山將早就調(diào)查清楚的價格說了出來。
“一晚上一千多,這是要發(fā)財(cái)?shù)墓?jié)奏呀!”想也不敢想的趙弘毅不由得一笑。
“這黃鱔泥鰍捉一天就少一天,要不明天直播戶外探險,深山采藥,這個他們小說電視看多了,沒有參與過,肯定感興趣?!壁w小山有些經(jīng)驗(yàn),興奮的說道。
“對,要賺就賺大的,人力有時而窮,一個人得弄到什么時候?”
趙小山不解,趙弘毅解釋道;“好比這泥鰍黃鱔,直播只是目的,目的是把貨帶出去,當(dāng)別人需求量大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組織別人去捉。特別藥材,品種多,人們需求大,他們采挖賺錢,我們就賣貨賺錢,”趙弘毅深謀遠(yuǎn)慮的道。
“哈哈,那豈不是瞬間當(dāng)老板了!跟著弘哥混,果然沒錯!”似乎看見了自己的美好未來,趙小山也是眼露精光,對自己美好的未來充滿了向往。
“我說了,人可以長得丑,但一定要想得美,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shí)現(xiàn)了呢?比如我們先定一個小目標(biāo),先賺他一個億!”趙弘毅意味深長的說道。
“對,就先賺他一個億!”趙小山也是信心滿滿,更何況他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村里最靚的仔,一點(diǎn)也長得不丑。
下半夜的深山顯得更加的寧靜,看著笑得嘰嘰喳喳如一只百靈鳥的趙小山,趙弘毅一邊走,一邊陷入了沉思。
大山村里不是沒有資源,之所以生活不富裕,那是因?yàn)槁浜蟮挠^念。
好比自己與趙小山去山里挖黃精,聽到的不是別人認(rèn)可的話,反而是懷疑,黃精,我還以為是黃金,這“石姜”也是藥?
就拿這眼前的泥鰍黃鱔來說,本來就有這多的野生資源,為何不稍微人工養(yǎng)殖一下,合理利用?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哼著山間小調(diào),就著月光,一路歡暢的回家了!
趙弘毅回到家中,把玩著新買的手機(jī),慢慢熟悉著各項(xiàng)操作,查閱了一番資料,直到凌晨三點(diǎn)才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只聽見趙小山大聲喊道:“弘哥,醒醒!”
被打斷好夢的趙弘毅極其不悅,把頭往枕頭里鉆了,眼睛都沒有睜開的說道:“這大清早的,你不去把貨賣了,打攪你弘哥睡覺干嘛?”
看著還睡意未醒的趙弘毅,趙小山著急的道:“弘哥,村委會吵開了鍋,謝支書招架不住,委托我父親叫你趕緊去村里開會!”
趙弘毅完全沒把趙小山的話當(dāng)回事,翻了一個身,呼呼睡去。
村委會吵翻了天,和我趙弘毅有什么關(guān)系?任他爭名奪利,我自松下酣眠。
眼見趙弘毅又睡著了,趙小山眉頭一皺,計(jì)上心來,說道:“弘哥,你叔不知道怎么地,和黎家沖的黎逢春發(fā)生了沖突,兩人在村委會吵了起來,我在村委會外看見,那黎逢春怒氣沖沖的,說是要打你小叔!”
一聽到有人要欺負(fù)自己的小叔,并且還是自己恨之入骨的黎逢春,趙弘毅眼睛都來不及睜開,一個鯉魚打挺一躍而已,套了昨晚穿的拖鞋便往門外跑去,邊跑邊說道:“這黎逢春我從小就見過,身強(qiáng)體壯,我小叔可打不過他!”
趙弘毅BJ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立馬回到農(nóng)村,不是因?yàn)閯e的,那是因?yàn)樗男∈濉?p> 他6歲那年,雙親不幸離世,祖母又臥病在床,小叔趙得全不得不高中輟學(xué)在家照顧祖母和自己。
一直到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小叔也沒有成家,由于祖母雙腿不便,小叔趙得全不敢外出,只能在大山村里務(wù)農(nóng)。
如今他回來,就是想找一個一舉兩得的營生,讓自己的小叔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他也好放心的在外面海闊天空,自由翱翔!
趙小山看見趙弘毅這副模樣,一把拉住哈哈大笑道:“弘哥,騙你的呢,不過是黎逢春與你小叔意見不同,在村委會爭辯而已!”
趙弘毅松了一口氣,這才感覺被騙,一把擰起趙小山的后衣領(lǐng),語氣嚴(yán)厲的說道:“好呀,你小子長能耐了,連你弘哥也敢騙,老實(shí)說,村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趙小山只得將今天早上村委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趙弘毅沉思半餉,喃喃的道:“看來這村委會早晚得去一趟,不然這些思想不開化的老黨員,遲早會耽誤自己先賺他一個億的小目標(biāo)!”